周瓊芝的確是來求陸戰手下留,放周家一條生路的。
打聽到陸戰今晚會來皓月俱樂部,就用了關係,花了一筆錢賄賂領班,頂替了其中一個要過來陪酒的姑娘。
除了錢,還犧牲了一點,那胚才肯答應,不過這跟能與陸戰見面相比,不值得一提。
以為只要自己裝的楚楚可憐,陸戰這樣的男人肯定是英雄難過人關,說不定一時心憐惜,就有出路了。
畢竟見過南杳,那人一看就是個冷傲強勢的,像陸戰這麼強大的男人,邊的人應該是溫,小鳥依人的,這樣才能滿足他們的大男人主義。
自認為長得不差,家境雖然比顧家要略差一些,但未婚,沒有生過孩子,相比於南杳,還是有優勢的。
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裡的幾個男人,竟然都不吃這一套。
姑娘們都還沒有敬酒就被趕出去了,大著膽子留下,得到的只有屈辱。
還把南杳給招來了。
「周家跟宋家只是姻親關係,並不知道宋家做出那等慘絕人寰之事,還請戰爺放過周家。」
陸戰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眼神輕蔑地看,「你用什麼份來求我?」
周瓊芝咬著,不知該怎麼回答。
跟陸戰的確無親無故,頂多只能算是陸戰的慕者。
「你算個什麼東西?」
一臉難堪。
「想知道老子為什麼對周家手嗎?秦三,告訴!」
秦驍叼著煙,弔兒郎當地坐在那裡,「這事說起來也很簡單,當初戰爺被人誣陷,軍工廠材料摻雜了假貨,這涉及到國防問題,於是戰爺被停職,送去調查所接調查,關閉,沒有允許不得外出。」
姜郁震驚:「臥槽,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蕭潛:「別說你,我也同樣不知。」
看來戰爺瞞得很嚴實,知者沒有幾個。
但這不是重點。
秦驍笑了笑,只是那雙桃花眼裡,沒有半點笑意。
「我記得,那會兒周小姐還天天去調查所報道,噓寒問暖,還心的。」
喬漪忍不了,「也不照照鏡子,什麼貓貓狗狗都想往戰爺面前湊,正宮娘娘還在呢,這心思可真夠齷齪的。」
杳杳當初沒有跟說這事,不然看不把這綠茶婊罵得狗噴頭!
秦驍也只是說了噓寒問暖,但大家都是年人,有些東西不用說都知道。
這綠茶肯定還了別的念頭。
秦驍輕笑,「明明是周家和宋家在背後了手腳,戰爺才被關進去,結果周小姐卻很心地噓寒問暖,還說了一些讓人誤會的話。
好在咱們戰爺腰桿得直,不為引,周小姐自以為戰爺會低頭,覺得周家能說了算,好放了戰爺,只可惜啊……」
周瓊芝當初的確是抱著這個想法的,也問過大伯周振,知道陸戰不會被關太久,他背後的勢力太強大了,所以不過是想順水推舟,讓陸戰承的。
如今的野心被赤果果地揭穿,展示在他們面前,覺得無比的辱和難堪。
「什麼病!自己家人把戰哥弄進去,自己又想施恩放人,我戰哥還需要你們施恩?還是你覺得,他什麼都不知道?」
「就是,明明是自己家人坑害我們戰爺,還好意思求?即便你千里送,你連我表妹的一頭髮都比不上,憑什麼以為他會看上你?」
天真!
喬漪叉腰,「現在竟然還倒,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送上門都不會有人看你一眼。」
姜郁不停地點頭,「對對對,漪漪說的太對了。」
一副喬漪的小迷弟的樣子,哪怕喬漪叉著腰罵街,他都覺得喬漪很很颯。
喬漪橫了他一眼,「你閉!」
姜郁乖乖地閉上了,眼睛卻一直盯著看,亮晶晶的,火熱無比。
周瓊芝煞白了臉,頓時覺得自己像個跳樑小丑,十分難堪。
原來周家會這樣,是陸戰在報當初的仇?
竟然還可笑地以為只要裝可憐求求,他就會放過周家。
太自以為是了。
姜郁狗地倒了杯水送到喬漪面前,「漪漪,你罵完了嗎?」
喬漪接過水喝了個,還想接著罵。
「罵完了就讓滾蛋吧,別污染了空氣,嫂子還在呢。」
小心刺激到南杳。
喬漪這才勉強停下來,「那就讓滾吧。」
姜郁臉上的溫盡數收斂,看周瓊芝的眼神充滿了厭惡,「還不滾!」
周瓊芝再也承不住,跌跌撞撞的跑了。
偌大的包廂里頓時陷了寂靜。
所有人都在看著南杳。
鬧劇結束了,南杳頓時覺得沒什麼意思,站起來準備走。
然後,眾人就看到,站在旁邊的陸戰,撲通一聲,跪在了面前。
眾人:!!!
說好的男兒膝下有黃金呢?
戰爺,頭可斷,可流,膝蓋脊樑不能彎啊!
陸戰是單膝跪在地上的。
「老婆,我錯了。」
認錯態度相當好。
南杳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眨了下眼睛,「錯哪了?」
「不該跟他們出來喝酒。」
眾人:合著都是他們的錯了?
「應該讓周家早點破產,家破人亡那種,那人也不會有空跑出來了。」
說的有那麼點道理。
南杳:「行了,起來吧。」
「老婆原諒我了?」
南杳:不原諒你還能咋滴?
陸戰:「老婆要是還沒有消氣,回去再給你跪。」
跪榴槤嗎?
「你不想起來,那就繼續跪著吧。」
是沒什麼耐心的,話不想說第二遍。
陸戰嗖的一聲直接站了起來,牽著的手,「老婆,我們回家吧。」
南杳點頭,想了想,回頭看了看其餘幾人。
顧默然第一個認錯:「妹妹,我沒有跟那些姑娘胡勾搭,逢場作戲也沒有。」
蕭潛&陸隨:「我也沒有。」
蕭延了,「我也沒。」
姜郁搖頭跟撥浪鼓似的,「我,那是那人上來的,我推開了。」
秦驍了眉心,「我的錯,沒有管好自己的員工。」
喬漪:「那我,錯在過來看到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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