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包里，隨時都裝有幾十萬的。

但是他掏出兩沓之后，就將包又還給了侯健，明著告訴老板只有兩萬。

老板被他這句話，差點憋出傷，還以為今天能賺一筆的呢，沒想都是套路啊。

他盯著趙軒的臉，看到對方一臉的真誠，似乎又不像。

真只有兩萬塊？

他很想搶過包，看看里面到底還有沒有。

“兩萬不行，這也懸殊太大了，你要我讓個千兒八百的，咱也不是不能談。”

老板做著最后的努力。

趙軒面上浮起黯然，隨即嘆了口氣，將兩萬塊拿起接著起道：“那算了。”

又對侯健道：“走，咱倆去西地攤看看，買其他的吧。”

見他真的要走，老板當下也急了，直接道：“小伙子，咱再商量商量，你這兩萬也太低了，你再抬抬。”

“老板，跟您我說實話，我是真喜歡，我也不懂什麼明不明的，就覺得好看，但我只有兩萬塊。”

老板這下不好辦了，人家咬死就兩萬塊，難道還讓人打欠條不。

最終一咬牙，一拍道：“行吧，就兩萬吧。”

唉，含淚賺了一萬八，這次是真的含淚賺的，這小伙子穿得齊整，怎麼就不知道多帶點錢呢。

一手錢，一手貨。

趙軒一走，老板對面攤位的攤主笑道：“老摳，說說，你那個碗什麼價收的？”

“關你屁事。”

雖然沒有大賺，但一萬八矣，相當于當下不人半年的工資了。

古玩行嘛，半年不開張正常，開張吃半年那就更正常了。

對面的攤主沒有生氣，見老摳面上越得意，他就越高興：“是不關我的事，但我要是告訴你，你走寶了你信不信？”

“那玩意你看懂了？不是，老朱，你也太不厚道，你看懂…”

老朱搖了搖頭道：“我的水平你不知道？你沒看懂的我怎麼看得懂。但我就知道，你走寶了。”

“說說。”

老朱笑了笑，然后不吭聲了。

“晚上我請客行了吧。”

“老摳，我要是說了，晚上你肯定吃不進去，一包華子吧。”

老摳輕嗤一聲，以為老朱是騙自己一包煙。

然而，他的心就是百爪在撓一般，實在是得不行，罵了老朱一句，讓他幫忙看著攤，他跑到就近的小店買了一包煙。

“給你，要是你說的不對路，老朱咱走著瞧。”

老朱也不客氣，接過煙直接打開，出一支放鼻間聞了聞，甩給老摳，又掏出一支點上。

“你有完沒完？”

“老摳，剛剛那年輕人怎麼樣？”

“真是晦氣，看穿著人模狗樣的，還以為是個二代呢，沒想到只能掏出兩萬塊。”

老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一個小年輕能掏出兩萬塊，你兒子能掏得出？

別說你兒子，你平時逛街兜里揣兩萬？”

老摳愣了愣，是哦，兩萬已經是一筆巨款了。

“你說不說，不說把煙還我。”

“你曉得九歌吧？”

“你真他娘的會扯蛋，京城只要做這行的，誰不知道九歌？”

老朱笑了笑，吐出里的煙接著道：“我在九歌見過他。”

“誰？那個小伙子？見過就見過唄，這有什麼…”

“去年古文化展，我看到他在門口迎賓，當時我就問了老水，就是在西地攤那邊的，

他告訴我，他是九歌的老板。”

老摳愣了愣，然后突然笑道：“就他，那個小年輕能是九歌的老板？”

“你啊，別天天想著琢磨人心，多出去轉轉，人家趙軒，是九歌的老板，

還有，我告訴你，九歌大部分東西，都是他撿的。

知道為啥九歌沒假貨嗎？每一件他都要過手，我告訴你邪著呢，老水說他，隔著兩米都能看到真東西發出的。”

這自然是一種比喻，趙軒并不知道他們是這麼評價的，不然估計能冒一頭的白汗。

“你沒騙我？”老摳面上也張起來。

老朱手比劃了一個王八造型才道：“騙你是這個。”

然后，老摳就很不好了，坐在那不知想些什麼。

老朱見此，又假惺惺的安道：“反正你也是大賺了，不算走寶。”

老摳依舊無言，好半晌才苦著臉喃喃道：“難道真是明的？”

直到半個月后，老摳在九歌四樓的展廳看到那一件，當時他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大的寶。

……

趙軒也非常的興，他沒想到逛個潘家園本想找幾個仿的，結果到了這麼一個好玩意。

別說十五萬了，就是一百五十萬，那老板只要咬死不賣，他也要拿下。

但是他不敢答應的痛快啊，這里的都是人，他只要表現的很想要，攤主鐵定就反應過來了。

來到博古齋，劉掌柜不在，倒是劉屹回來了。

“小軒…”

劉屹上前就要抱他，結果趙軒直接，一腳將這貨給踢到了一邊。

“別我。”

包可是在他的手上，這要是劉屹一抱把東西碎了，他找誰說理去。

劉屹也很懵，這咋失憶了？

“劉哥，我上有易碎品。”

他用的是巧力，以劉屹的格自然不會傷，聽他這樣說，劉屹這才恍然。

別說什麼大活人還不如一件東西，趙軒在冀省為了護著東西自己后背挨了一刀，這事他們可都知道。

“劉叔呢？”

“剛走，估著也剛到停車場。”

趙軒掏出手機，打給了劉掌柜：“叔兒，快回來，我撿到一個好東西。”

其他不用說了，劉叔只要不是家里著了火，肯定會回來的。

“小軒，是啥東西？”

看到趙軒面上不時出的笑容，王暉好奇問道。

趙軒笑著道：“全中國的博館，到目前為止一件都沒有，反正我是沒聽過，今天讓我見了。”

王暉瞪大雙眼道：“很值錢？”

“沒有參考，反正我告訴你，比汝窯肯定貴。”

王暉不懂得鑒定，但他對行的很多價格有了解，天啊，汝窯！

那玩意全世界也就不足百件，每一次上拍那都會產生一番轟，就是現在，掌大的一個小洗，那也是近十位數了。

趙軒話剛說完，就聽到外間兩個匆匆的腳步。

“又撿到什麼好玩意了？”劉掌柜可能走的有些急，所以帶著輕道。

在他后，則跟著孫掌柜。

“我和你劉叔本約好了，一起去琉璃廠老羅那聊聊，聽說你撿到好玩意了，我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