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堯做夢都沒想到,曾經他避如蛇蝎、最厭惡、最痛恨的床照,有一天會落到自己上,還是在這種公眾場合,被自己下屬親眼目睹。
一怒氣在他每一個孔里橫沖直撞。
氣得肺都要冒煙。
太突突地跳。
一定是昨晚。
昨晚爬上他床的那個模搞的鬼,平時他沒有這種七八糟的事。
霍北堯強怒氣,不聲地繼續主持會議。
半個小時后,會議結束。
返回總裁辦。
他打開筆記本電腦,重新調出郵件。
看到發件人的郵箱是Shennanhua開頭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手心開始冒冷汗。
照片是從沈南婳的郵箱發過來的。
也就是說已經看到了!
誰這麼缺德?
他抬手了酸疼的額角。
沈南婳本就不在意他,如今又搞出這種事,簡直就是當頭一棒。
他恨不得馬上把昨晚那個模,那個不要臉的臟東西抓起來,大卸八塊。
手腳到他頭上,不要命了嗎?
霍北堯拿起手機給盛川撥過去:“昨晚你找的那個模的電話,馬上發給我。”
盛川詫異,“什麼模?”
“別裝,昨晚趁我酒醉,你讓去爬我的床。”
“沒有。只在包間的時候,給你找了個清純的,你不要,我就沒再搞這種事了,我還是有分寸的。”
霍北堯心一沉。
有人暗算他!
修長手指輕座機鍵,他撥了線給肖文,吩咐他:“馬上派人去今朝醉調昨晚12點到1點的監控,房間號是2112,有個人進了我房間,查清楚是誰。”
“好的霍總。”
肖文迅速打電話把事安排下去。
一個小時后。
今朝醉第21層的監控資料傳到了霍北堯的電腦上。
打開。
人穿著一件亮黃抹,垂著頭,頭發披散著,臉上戴一次口罩,看不到五,僅出的一雙眼睛還戴著濃濃的假睫和瞳。
顯然是有備而來。
霍北堯抬手扶額,頭疼得更厲害了。
昨晚酒醉,頭昏昏沉沉的,他記不清那個模長什麼模樣了,腦子里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記得被手指到的那種覺,很臟。
無論如何,一個小小的模都沒有那個膽子來搞,除非背后有人指使。
片刻后。
霍北堯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聲音沉:“有意思嗎?”
顧北祁淡笑,“抱歉,我聽不懂霍總在說什麼?”
“昨晚你做了什麼心里清楚。”
顧北祁慢悠悠地說:“昨晚我在家喝酒,品茶,聽音樂,看書。”
見他裝傻,霍北堯失了耐心,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今朝醉,21層。”
“今朝醉?”顧北祁沉默一秒,笑,“啊,我想起來了,那是個會所的名字,可以喝酒,住宿,吃飯……”
霍北堯打斷他的話,“顧北祁,你別裝傻,我的郵箱已經收到照片了。”
顧北祁笑,“照片?什麼照片?跟我有關系嗎?”
“除了你,別人不敢對我手腳。”
顧北祁不不慢地說:“你盡管去查,或者直接報警,我顧北祁清者自清。”
霍北堯自然不能報警。
一報警這事就等于半公開了。
他不只代表他個人,還代表整個霍氏集團。
但凡他有點風吹草,一旦影響到霍氏集團,價都是上百億金的浮。
霍北堯深吸一口氣,“你最好做得干凈利落點,一旦被我查到……”
顧北祁拿起茶杯遞到邊,抿一口淡笑,“即使是我做的,你又能怎樣?廢了我,或者干脆殺了我?”
霍北堯掐了電話。
打線吩咐肖文:“馬上去找那個模,掘地三尺也要把找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好的霍總。”肖文迅速著手安排。
晚上八點。
霍北堯推了一個應酬,提前來到劇組,等沈南婳下班。
他單手兜,頎長俊逸的姿,矜貴慵懶地倚在跑車車門上。
不時抬腕看表。
其實幾點就沒看進去,不過是心煩躁的一個下意識舉。
想煙,手指煙盒,又扔回車里,怕煙上會有煙味,惹沈南婳不開心。
十分鐘后。
南婳穿著黑修羊絨大,筆直優雅地走了出來。
霍北堯邁開修長雙颯步迎上去。
人還未到,聲音先到了。
他風度翩翩地笑,“婳婳,你今天穿得真漂亮。”
語氣因為心虛,帶著點討好的意味,其實穿的什麼,他就沒注意到,視線全在的臉上。
的表揪著他的心。
南婳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瓣抿得的,清冷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
霍北堯討了個沒趣,自尊有點挫。
他手去牽的手,“穿這麼冷不冷?”
南婳用力甩開他的手,臉上嫌棄的表更濃。
那表刺到了霍北堯的心。
他忍了忍,調聲音說:“照片的事,我真的不知。昨晚我喝多了,睡得很沉,出事后,我馬上就去找你了。我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
南婳淡漠地說:“你不用解釋,我不想聽。”
六年前,霍北堯收到和陸逍的床照,直接把照片砸到臉上,掐著的脖子朝發瘋,差點把活活掐死。
無論說什麼,怎麼解釋,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沒想到,時隔六年,他的報應來了。
老天開眼。
“我真的和那個人沒發生任何關系,還沒開始,我就醒了,做了個噩夢醒的。”霍北堯耐著子解釋道。
南婳腳步加快,聲音冰冷:“跟我無關。”
霍北堯深呼吸一口氣,剛要說話,手機響了。
是肖文打來的。
他接通。
肖文說:“霍總,查出來了,那個人柳蛛……”
霍北堯按了免提,闊步追上沈南婳,吩咐肖文:“馬上把人帶到城南公寓門口,我們很快就到,讓親口向沈南婳解釋。”
肖文頓了下,說:“死了。今天晚上,去一艘豪華郵上參加宴會,失足從甲板上跌下去,救上來時已經咽氣了,半個小時前出的事。”
死無對證!
霍北堯氣得下頷骨一瞬間咬。
生平第一次有了百口莫辯的覺。
不遠,一輛銀灰賓利緩緩駛過來,在路邊停下。
南婳心里一喜,是顧北祁來接了。
步伐輕快地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去,笑著對他說:“顧先生,你好準時。”
顧北祁淡笑,“接你自然要準時。”
等南婳坐好,他發車子,快速朝前開去。
霍北堯眸一冷,掐了電話。
長一邁,進他的跑車里,一轟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追了上去。
南婳坐在顧北祁的車里,同他說著話,眼睛卻下意識地盯著車窗外。
至于要看什麼,自己也不清楚,只覺得心里糟糟的。
忽然看到眼前嗖的一下,一輛黑的保時捷918箭一般飛了過去,在他們車前五十米的位置倏地剎車,打橫停下,攔住他們的去路。
眼瞅著就要撞上,顧北祁猛一踩剎車。
南婳子往前猛烈一晃。
等反應過來,重新坐好時,車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拉開。
霍北堯抓著的手腕,把拽出去,打橫把抱起來,大步朝保時捷跑車走過去。
直接把放進跑車里,拉了安全帶系好。
南婳掙扎著要起來。
男人冷沉的聲音從頭頂上落下來,帶著滿滿的威脅:“如果你敢下去,我不介意讓顧北祁出一次車禍。”
南婳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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