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主介紹自己,“我周洪辰,在拖拉機廠上班。”
趙林芳三姑家的堂哥,也是在拖拉機廠上班,趙林芳猜出了他的份,卻還是冷冰冰的說,“我不認識你!”
周洪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認識你,不,我見過你,你在公園冰,得好的!
其實他就是在公園見到趙林芳冰,一下子就喜歡上的,可惜他后來見到趙林芳總和一個特別帥的小伙在一起,以為自己沒戲了。
最近卻又見趙林芳總要麼總和一個高個子孩一起,要麼總單一個人,他估著,之前的對象肯定是黃了。
這麼著,他就趕的托人幫著介紹,沒想到竟然托到趙林芳的三姑,原本他以為,指定能呢,誰知道一見面,那姑娘打扮的倒是和趙林芳差不多,但兒不是一個人,據說是趙林芳的妹妹。
趙林芳的妹妹是這麼解釋的,說姐眼高著呢,本看不上他,所以沒來。
周洪辰生氣,今天休班,在這路口等半天了,就想問清楚,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然而這會兒見到喜歡的姑娘,他又張的問不出來了。
趙林芳冷冷的問,“那你還有事兒嗎?”
周洪辰撓了撓頭,說,“其實我也會冰,要不,周末咱們一起去后海?”
趙林芳拒絕了,騎上車子走了。
周洪辰失,從人家姑娘這態度來看,可能的確沒看上他。
林雨珍在旁邊全程看完,笑著問,“這位同志,你就是林芳的三姑給介紹的對象吧?”
周洪辰自嘲般的點點頭。
林雨珍說,“別的事兒我都不知道,不過林芳沒去,是因為事先不知道,那后媽沒告訴!”
周洪辰一聽,問,“真的?”
林雨珍點點頭,“而且后海誰都能去,你不約也能去。”
周洪辰特別高興,說,“你是趙林芳的朋友是吧,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都喜歡吃什麼啊?”
林雨珍可沒打算當人,只打算助攻到這兒,“要是真有緣,你很快就能知道了,要是沒緣分,現在知道了也沒用!”
一開始,還覺得辭了工作,自己就是無業游民了,一分錢也不掙了,還有一點輕微的負罪。
但過了幾天之后,林雨珍覺得,辭職真的是太對了,現在的學習時間一下子倍的增加了,即便不熬夜,也能輕松的完每年的學習任務了。
許家人是過了七八天,才知道這事兒的。
還是田香蘭注意到了,林雨珍雖然時不時也會出去,但當天晚上指定回來,而且也沒見過上中班和夜班了。
飯桌上,不經意的問,“小林,你們食品廠現在都是長白班了?”
林雨珍回答,“沒有,我學習太忙了沒時間,所以把工作給辭了。”
對此,許老爺子沒發表任何意見,許廣漢雖然覺得這樣做是對的,高考那是什麼,好比萬人獨木橋,必須要拿出所有的時間和力,一心用功才行,一邊工作一邊學習,肯定是不可取的,而且食品廠那工作,沒什麼含金量,辭掉是對的。
他正要說話,被田香蘭搶了先,“小林啊,你這工作雖然不是我幫你聯系的,但你這才上了幾個月的班,就把工作丟掉了,這可不太好,萬一明年你考不上大學,你這一段時間,因為中斷了,和后面連不起來了,也不能算工齡的,不但會影響以后評級,對退休也會有影響的。”
說的這些事兒,林雨珍全都不在乎,“媽,等我明年考上了大學,臨時工的工齡兒也不算,沒關系的。”
田香蘭一聽就笑了,語氣里帶著幾分諷刺,“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說大話都不帶氣的,你以為考大學那麼容易啊,你以為只要你肯下功夫,明年就能考上啊?”
還額外加了一句,“瞧把你忙的,白天晚上都做題,你再看看俊紅,放學后幾乎沒做過題,還不是回回都能考班里第一名!”
林雨珍說,“您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在初中,還有高一,每回考試也都是考班里第一名的,只不過后來下鄉了,中斷了學習。”
田香蘭不相信,搖了搖頭,“高二高三都沒上,還想要考大學,不是白日做夢是什麼?”
林雨珍沒生氣,而是盯著說,“媽,要不,咱們打個賭吧,就賭我明年能不能考上大學!”
田香蘭說,“啊,你要是考不上,就老老實實的由我安排,去我們工商局也好,或者去別的單位上班,再早早給家里添個孩子!”
林雨珍問,“那要是我考上了呢?”
田香蘭懶得想,也覺得自己不會輸,就說,“你說,依你就。”
林雨珍笑著說,“我要的東西很簡單,就是一千塊錢。”
田香蘭一愣,存折上的錢現在只剩下一半,一大半都讓許俊生帶走了,這些天為此心里一直不踏實。
甚至都有些心神不寧的。
林雨珍這會兒還偏偏獅子大開口,一下子要一千。
氣呼呼的說,“不行!”
“那就算了,就不打賭了吧。”
雖然倆人明顯都帶著緒,尤其是田香蘭,說話忒不客氣,但許老爺子倒是覺得這打賭的條件很不錯,他說,“香蘭,這個錢我替你出。”
老爺子很狡猾,要是林雨珍考上了大學,那也是一件好事兒,一千塊錢對他來說不算啥,要是林雨珍沒考上大學,那就是答應了早早為家里添丁進口。
人老了都這樣,他也盼著早點抱上重孫子呢。
許廣漢也覺得有意思,說,“啊,那就這麼說定了!”又笑呵呵的補充了一句“小林,你的加油了,考上了大學,就會有一千塊的獎勵!”
林雨珍笑了笑,對老爺子說,“爺爺,我保準能考上,您就等著拿錢吧!”
許老爺子哈哈笑了笑,說,“,你放心,我早早給你預備好。”
吃過飯,田香蘭跟著許廣漢一起來到書房,看著許廣漢寫了兩幅字,忍不住問,“廣漢,你不是還給小林出題了,你覺得能考上嗎?”
許廣漢笑了笑,說,“嗨,反正考上了也是爸出錢,你怕什麼?”
田香蘭倒不是怕,總覺得被糊弄了,小兒媳婦說的那麼有把握,應該不是說的。
而且一下子想起來了,林雨珍的兩個舅舅不都是高中老師嗎,指定補小灶了。
興許人家就是差不離能考上。
要不然不會主提出要打賭。
雖說這錢是老爺子幫著出,但假如真的考上了,那說出去肯定也是輸了呀。
田香蘭繼續追問,“廣漢,你不會一點譜也沒有,看不出學到什麼程度了?”
許廣漢為難的說,“香蘭,我就指點了幾回,還都是關于寫命題作文的,小林倒是進步很快,應該是不笨,算是中等水平,但高考一共考五門,其他科績怎麼樣不知道,這恐怕沒法說。”
田香蘭嘆了口氣,說,“要不,明天你空教教,順便問問?”
提到這事兒,許廣漢有點不高興,“香蘭,前一陣我要教,不是有這事兒就是有那事兒,現在小林的舅舅幫找了很好的語文老師,用不著了。”
田香蘭說,“那算了,其實也不用自陣腳,我覺得就是虛張聲勢。”
林雨珍兩天里有一天時間去舅舅家補課,另外一天在家安靜學習,不得不說,這樣專心學習,不用心任何事,也不會有人打擾的日子可真是太好了。
平靜的日子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已經是年底了,正想著,許俊生能不能趕上小年,這人真經不住念叨,頭一天下午就回來了。
親手煮了一大碗面,里面放了蛋,放了干菠菜,還放了自家做的臘腸。
許俊生大口大口的吃著,還不忘說,“這面可真香,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林雨珍抿樂了。
王媽則說,“俊生,慢點吃,不夠還有包子呢。”
吃過飯,許俊生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服,躺在床上跟林雨珍說話,“我們去的時候還,回來的時候下了好大一場雪,農場的路都封死了,最后是坐著雪橇車出來的。”
林雨珍了他的臉,說,“俊生,辛苦你了。”
許俊生翻了個,抱住說,“嗨,這算啥啊,我給你說,這回如果我把帶來的人參賣出去了,至能掙兩萬塊!”
林雨珍說,“這麼多啊,我表哥這次帶回來的也是人參嗎?”
許俊生搖頭,“不是,他還是收的黃芪黨參這些藥材,他還沒回來呢!”
林雨珍一愣,“為什麼,不回來還打算在哪兒過年啊?”
許俊生樂了,“你猜對了,一準兒在那兒過年。”
“雨珍,我和你表哥現在合伙做生意,你表哥負責收貨,他說來回太折騰,他就常駐東北了,收了山貨發過來我負責聯系銷掉,利潤平分。”
兩個人商量好了,各種藥材和山蘑菇都這麼分,本來林下參也要按照這個比例,張歷城堅決不同意。
因為這一樁生意涉及到的資金太大,他還沒有那麼多本錢,另外還有一點,這其實是俊生談的生意,從貨源到銷售都是,他只不過幫著轉轉手,只肯要一的利潤。
林雨珍笑著說,“這是好事兒啊,我覺得你和表哥一起做生意其實好的。”
只是大表哥大過年的不回來,估計大舅和大舅媽要專門寫信罵兒子了。
許俊生說,“我也這麼覺得。”說著,冷不丁的撓了一下林雨珍的肢窩。
正嘻嘻哈哈的鬧呢,田香蘭忽然在屋外大聲說,“俊生,你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兩人換好服去了正房,許老爺子瞅了兩眼孫子,說,“,這次回來沒怎麼瘦!”
許廣漢也夸,“沒錯,比上一回從容多了,看來是有了經驗。”
田香蘭也關心了兒子幾句,便有些著急的問,“俊生,這一趟,賺了多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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