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將軍說的是,”
就在這時,另一席上一個老人站起恭敬一禮開了口,一開口就是尖細的嗓音,聽起來是太監,“寧王并無責怪將軍的意思,況且將軍要樘川城節制之權,寧王也是痛快給了將軍。王長史說話一向莽撞,還將軍海涵一二——”
那王長史慘白著臉不吭聲。
沈澈微微一笑:“宋長監說笑了,王長史不過跟末將開個玩笑而已。”
“只是為何不見安郡王?”
王長史忍了忍,還是開口道,“將軍設宴,沒有請安郡王麼?他在之前到了云川,為何之后沒了消息?”
“安郡王這幾日新得了幾個人,”
沈澈微微一笑,“怕是沒空見兩位。就算是我,也求見不得呢——”
“你!”
那王長史又是一怒,被宋長監一個眼神給按捺住了,恨恨坐了下去。
“將軍,”
那宋長監示意王長史稍安勿躁后,放了語氣向沈澈道,“寧王有事托我向安郡王轉告,若是將軍知道安郡王落腳,還請將軍言明才是。”
寧王那邊,最近一直沒有安郡王的消息。察覺到有些不對頭,才派了他和王長史一起過來查看。
誰知進了云川后,竟沒人知道安郡王的下落,連云川太守都不知……這令他們十分不安。
“不知,”
沈澈一笑,“我也有要事正在尋他,若是兩位先尋到了,不如派人也知會我一聲。”
“沈將軍!”
宋長監也按捺不住了,“寧王的事,我們怎可耽擱?”
沈澈靜靜道:“是啊,怎可耽擱?”
宋長監:“……”
被噎的差點不過氣的宋長監,就算心中萬分惱火,可也不敢在云川跟沈澈撕破臉……形很不對,明明沈澈是寧王妃的親弟弟,怎麼敢如此怠慢他和王長史這樣的寧王心腹?
這時,沈澈又一笑看向陸雪禾,“你說呢,是不是?”
陸雪禾:“……”
寬大的袍袖,握著菜刀的手心已經出汗了。
沈澈距離這麼近,這一刀要是砍過去,估計能把他砍傷……但砍傷了沈澈,也就完了。
不手,不手?
“沈澈,”
就在陸雪禾一咬牙準備手時,那邊席上的平寧郡主不住火,看向沈澈怒道,“我阿兄如何還不來接我?你是不是攔截了我阿兄的消息?為何一直不放我出府?你是欺我西南無人麼?”
趁著寧王的人在這里,要讓寧王知道,沈澈竟然敢扣押平寧郡主。
“鏗——”
隨著鏗然一聲,平寧郡主手里的彎刃一把狠狠到了桌面上,刀刃還震出了一道輕微的嗡鳴音。
沈澈站起,緩緩向平寧郡主走過去。
此時他完全背對陸雪禾,大廳也沒有他的親衛在場,陸雪禾看著老天又給的刺殺機會,心一橫只能出手。
握了手里的菜刀,手還有點抖。
陸雪禾深吸一口氣,另一手擼了一下這邊的袖子,終于出了手中的菜刀。
那邊平寧郡主一眼閃見,登時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陸雪禾這是在做什麼?幫也不用這麼幫的啊啊啊!
“不要——”
平寧郡主一聲驚呼沒出來,陸雪禾已經揮刀砍了過去。
誰知太過張,今夜華麗的又太長,一腳踩到了角上,整個人拿著刀一頭撞向了沈澈。
“哐——”
撞向沈澈的半路,陸雪禾一條還磕到了幾案的一角,整個人都被撞得歪了一個大方向。
“嗤——”
陸雪禾手中的菜刀斜斜從沈澈背后劃下,卻只劃破了沈澈的后袍,隨著嗤啦一聲,連帶著沈澈的里也被劃開了一個口子,出了他的后腰及往下的皮。
“嗷!”
陸雪禾收不住手也收不住腳,一頭又跌撞了上去,隨著自己一聲驚呼,張開的也跟菜刀之后,磕到了沈澈的上。
“噗通!”
陸雪禾才覺得門牙像是磕在了什麼呼呼又似乎帶點彈的東西上,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噗通一聲就重重跌倒在了地面上。
手里的菜刀哐啷一聲甩了出去,在地上出了很遠,直接撞到了那邊王長史的腳下,將他的腳趾一下子劃的鮮直飚。
“來人。”
沈澈一聲冷喝。
陸雪禾一聽沈澈這一聲冷喝,驚得直覺熱一下子沖到了腦門,只覺得似曾相識的息熱流一涌,顧不上多想,爬起就往外沖去。
“嗷——嘭!”
然而息涌起時,勁驚人速度也是驚人,陸雪禾完全沒有防備,調整不及方向,整個人嘭的一聲悶響撞在了門口的一柱子上。
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陸雪禾眼前一黑直接暈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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