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甜死我了啊啊啊, 就是說為什麼不能從舟哥跟阿久高中時,就開始24小時不間斷直播呢?草草草,我真的會被一些純小學甜死嗚嗚嗚。】
【會跟媽媽夸同桌漂亮……我瘋了,我真的一頭嗑死在了貴節目里!怎麼這麼甜, 木以舟你們倆都是糖做的吧……】
【我兒子只有讀兒園的時候會跟我提他的小同桌漂亮, 確實, 說純小學還是有點錯誤的,江斂舟只可能是純兒園小朋友。】
【還裝, jlz你讀書那會兒天天都在想什麼!那你們豈不是一整個學校都是裝!】
【jlz:只有跟喜歡的人穿同款才裝, 跟不喜歡的人, 那撞衫罷了。】
……
彈幕都快嗑瘋了的時候, 盛以卻聽著江媽媽的話, 兀自一怔。
下一秒,忍不住紅了耳垂, 抬手了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 但卻本擋不住心底泛起的甜意, 角也跟著越揚越高。
唯有池柏他們四個人……
默默地坐遠了一點。
很冷靜很客觀地保持著自己作為現場觀眾的份。
……免得因為跟那位脾氣不好的大佬撞衫,而讓難得穿一次裝的大佬不開心。
啊。
做人好難。
做狗比的朋友, 難上加難。
盛以坐了一會兒,才驀地想起來什麼, 張了幾眼,問:“叔叔呢?”
沒記錯的話,江斂舟好像是說他爸爸也在家里?進來了也有一會兒了,怎麼就只見他媽媽?
“哦, ”江媽媽笑了一聲, 眼角才顯出些紋來, “在廚房做飯呢。他知道你今天要來,嚷嚷著要給你一手。”
這會兒,剛才一直努力藏自己存在的池柏立馬冒出了頭,臉上的表那一個驚喜:“真的?叔叔做飯?”
盛以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
付承澤也興了起來:“我打小跟舟哥一起長大,也只吃過那麼一兩次而已,叔叔的廚藝真的是好到我至今難忘。阿久,我們真的是沾了你的了。”
江斂舟便輕哼了一聲:“何止是你們,我都沾了阿久的,我爸也就在我媽心不好的時候才會下廚好吧?”
盛以一瞬間便寵若驚了起來。
江媽媽笑著拍拍的手:“不必在意,你叔叔今天心好,你等會兒正好也嘗嘗。”
盛以抿了抿,朝著江媽媽了個乖巧的笑容出來,直看得江媽媽那一個心花怒放。
又聊了幾句,江媽媽大概是怕盛以會不自在,示意兒子好好陪著玩,便說要去廚房看看晚餐準備得怎麼樣了。
盛以還沒來得及放松地呼一口氣呢,便見江大爺往這邊一靠,又拿了一縷發玩了起來。
邊聞了兩下上的味道,邊頗有些不滿地開了口,出口就是一個指責:“你好偏心。”
盛以:“?”
要不是江媽媽還沒走遠,都想直接問他一句是不是有點病。
江斂舟繼續指責,像個大稚鬼似的:“你都沒有那樣對我笑過。”
盛以:“……”
甚至認真在腦子里思索了一遍,這才勉強反應過來江斂舟說的究竟是什麼。
——是在說沒有對江斂舟裝過乖巧。
“刷”地就從稚鬼手里回了自己的頭發,偏頭看他一眼,不想說話。
但……
大爺向來是個會給自己臺階下的人。
他坐直了子,散漫一點頭,看上去還驕傲的:“不過我也理解你,你也是太喜歡我了,所以才在我媽面前這麼乖巧的。”
盛以:“……”
江斂舟懶洋洋一掀眼皮,看,眼角還掛著吊兒郎當的笑。
真就像個不正經的遛鳥逗狗的紈绔子弟。
“真這麼喜歡我?”
盛以……
沉思了兩秒。
自打江媽媽離開座位后,好像就一個字兒都沒說了。
江大爺倒好,一個人在這自言自語半天,還會推導,最后就這麼推導出了個讓自己滿意的結果來。
邏輯強大到讓人不得不為之折服。
孔懷夢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還不忘嗑個瓜子吃個水果,吃進去還要慨一句不愧是江家,就連水果都鮮甜得讓人贊嘆。
而相對的,池柏三人這會兒正在當著兩位正主的面,竊竊私語。
龔奇瑞到底是高二結束就轉學了的,對江斂舟的秉顯然沒有另外兩位了解,這會兒率先發問。
“舟哥每次都這麼自我安的嗎?我怎麼是沒聽見阿久說一句話呢,他就在那自得起來,覺得阿久特別喜歡他?”
池·資深害人士·柏,一聳肩膀:“你才知道他啊,他以前就這樣,人大爺覺得全天下的人都喜歡他。”
付承澤搖了搖頭表示不贊同,“舟哥哪里會是在意別人喜不喜歡他的人?他就在意阿久,所以他確實覺得阿久喜歡他,都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池柏點了點頭,覺得付承澤說得有道理:“也是,畢竟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喜歡他,他也只會覺得正常。阿久喜歡他,他才覺得高興。”
龔奇瑞:“……”
就……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你們倆是在編排江斂舟,但總覺得聽起來,像是CP之間的對話……
龔奇瑞看了一眼一旁興致、默不作聲的孔懷夢,試圖找到一些正常人。
他搭話:“懷夢,你在看什麼呢?這麼起勁兒?”
孔懷夢稍一揚下,眼睛里全都是blingbling的。
聲音努力得很低,但怎麼都遮不住那滿滿的興味道:
“看到沒?舟哥眼角的余一直在掃過阿久的,他肯定是想親阿久了!嘖嘖嘖,我可太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邊這麼說著,孔懷夢的臉上邊擋不住地出了笑容來。
龔奇瑞覺得那笑容有些悉,好像在哪里經常見到過一樣。
在哪里呢……
——不就是在他喜歡的人,貝蕾臉上經常出現嗎!只要一看到江斂舟跟盛以同框出現,貝蕾不就一定會出相同的笑容嗎!
龔奇瑞:“……”
怎麼回事。
真就遍地木以舟CP唄……
關鍵是別人是CP也就算了,朋友們,你們幾位可是深這對狗迫害的人啊,還能邊流淚邊嗑?
【懷夢小姐姐看起來像是同道中人,這話說得可太有味道了,標準的江斂舟心聲解讀沒錯了。】
【何止懷夢小姐姐,池柏他們幾個大男人嗑得也起勁。我好羨慕可以當場嗑啊[捧臉]】
【笑死我了,前面的那位說當場嗑讓我想了起來,隔壁直播間里,雙雙寶貝已經唉聲嘆氣一上午了,一個勁兒跟宗炎說想念木以舟,還說這節目安排真不行,都最后一期了,還不讓好好看看木以舟哈哈哈哈。】
……
總而言之,在雖然是老朋友們聚在一起、但其實是秀恩的秀恩,嗑糖的嗑糖之后,晚飯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這還是盛以第一次見到江斂舟的父親,盡管早已不是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
居上位時日已久,渾上下便都是自然流的威。
其實在來之前,盛以很難不去猜一下江爸爸的脾氣,估著跟爹差不多,畢竟用的手段也相似。
當初是要來景城學畫畫,爹就只給基礎的生活費;江斂舟當時要進圈做歌手,江爸爸也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這麼一想,盛以頓時覺得親爹還是心慈手的,起碼還能讓正常吃得起飯。
但很出乎意料的……
江爸爸居然是個看上去溫和的人,見到盛以也是滿臉笑容,再跟池柏他們打招呼的時候也很慈善和藹的模樣。
丁點看不出在商場上殺伐果決的手段。
“阿久是吧?”江爸爸邊用公筷給盛以夾了一筷子豆腐,邊笑問,“我早就跟江斂舟說讓他帶你回來,他推三阻四的,今天可終于見到你了。”
盛以很有禮貌地點頭:“對,之前工作忙,所以沒能來看叔叔阿姨,很不好意思。”
江爸爸和江媽媽對視一眼,換了個眼神,一起點了點頭。
朋友歸朋友,這現在這麼認真地談,那還是得看一看的。
他們自然是在節目上看過盛以,但現在親眼見到,他們還是難免一陣滿意的。
家教很不錯,雖然并不太清楚對方的家世如何,但看上去很有教養,丁點不怯,來了江家也毫沒出跟別人一樣的驚嘆目。舉手投足間,全都能看出來家教很好。
當然。
如果江斂舟知道他爸媽在想什麼,一定會告訴他們——
盛以當然不會驚嘆。
甚至換算一下明泉市那寸土寸金的房價,再看看景城的,盛家的祖宅大概率可以買四五個江家……
啊,這麼一想的話,江斂舟忍不住愈發滋滋了起來。
他這樣是不是贅?做贅婿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是聽說贅的話,孩子以后得跟媽媽姓?好像也不是不行。
唔,什麼呢……
盛這個姓還好聽,應該取名字可以百搭。
生個兒就好,要是生個兒子吧,他也沒辦法……不過要是阿久不愿意生孩子,那這個問題就不需要考慮了,好。
……
盛以實在是覺得奇怪,偏頭瞥了他一眼。
按照對江斂舟的了解,這位大爺這會兒肯定又在不知道胡思想些什麼了。
沉默了兩秒,還是沒忍住問:“你在想什麼?”
江斂舟對答如流:“在想以后我們的孩子什麼好。”
盛以:“……”
江大爺丁點沒覺得哪里不對,還偏頭看一眼,自認為很完地補充,“我爸媽很開明的,我也無所謂,你要是不喜歡孩子那就不生。”
盛以:“……”
又安靜了一下,主要是這會兒確實很難形容現在的心。
非要說出來的話,大概就是——
江斂舟你怎麼這麼有病,但我還是很微妙地被你到了的詭異心……
【啊啊啊我要瘋了!為什麼現在說話都要摘!耳!麥!江斂舟我今晚就要刺殺你!敢說不敢讓我們聽嗎??】
【好慘嗚嗚嗚,今天木以舟yyds姐姐還不在,連個在彈幕上為我們解讀jlz心聲的人都沒有,越想越難過了TT】
【江斂舟肯定又在說什麼話了,瘋了,阿久表面淡定、眼皮都跳了幾下,讓我聽聽嘛,非得讓我跪下來求你嗎?】
【看型,覺在說什麼“孩子”……??難不阿久老婆已經懷孕了?】
【jlz普通話標準的吧?確定指的是“孩子”不是“鞋子”?】
……盛以完全不知道彈幕上這會兒都在瘋狂傳什麼,實際上可能再傳下去,馬上就了要跟江斂舟奉子婚了。
這頓晚飯吃了久,并且很能稱得上是賓主盡歡。
江爸爸江媽媽確實是喜歡盛以,越看準兒媳越開心;江大爺時不時朋友的小手,再給朋友夾個菜,暢想一下未來,也開心;池柏、付承澤跟龔奇瑞吃菜吃得很開心;孔懷夢更是吃幾口菜,看兩眼江斂舟和盛以,無聲地出一個微笑來,更是開心……
等吃完了晚餐,孔懷夢在任務進度卡上一打勾,再看看上面那一列迫于江大爺的.威而一起打完的勾,最后便只剩下池柏的任務沒有完了。
如果順利的話,就意味著今天就可以結束錄制;但如果條件不順的話,那就得明天再一起了。
按照盛以的子,能今天結束多好,所以默默地祈禱了起來。
江斂舟今天上午胡說八道的時候,連任務卡上那層都沒撕,本不知道這幾位NPC究竟寫的是什麼。
這會兒,他便從口袋里拿出了最后一張任務卡,看一眼池柏,眼神還赤.——
爺倒要看看你到底敢不敢寫什麼難完的任務。
池柏:“……”
他實在沒忍住,偏過頭問付承澤:“我們倆到底是為什麼會跟狗為朋友的?”
付承澤便遞給他一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眼神,很坦的:“人類和狗狗為好朋友,不是古往今來皆如此嗎?”
池柏“啪”地就拍了一下手,“你說得對,我終于明白了!”
孔懷夢默不作聲地看了他們倆一眼。
還可憐。
這麼多年呢,別的沒學會,神勝利法倒是掌握得深骨髓了。
江斂舟“刷”地一聲撕開了,看了眼任務卡上的容——
一起去景大參加一次夜跑。
盛以也湊過來看了看,而后抿了抿。
【我的媽,池柏你就是小天使沒錯吧?!嗚嗚嗚,有生之年我竟然可以看到木以舟一起去景大了啊啊啊!】
【景大學子來了!夜跑是我們學校特別有特的活,每周的一三五日會有一起環校夜跑,特別熱鬧~但只有校學生和校友及親屬可以參加,大家不用過來湊熱鬧了!】
【啊好憾嗚嗚,我也想看夜跑!雖然但是,還是提醒大家不要去湊熱鬧啦,反正也進不去。】
【等等,一三五日?今天周幾來著?周六……?】
沒錯,今天周六。
景大不舉辦夜跑活。
那就意味著要明晚再行錄制一次了。
因此,第一天的錄制先行結束,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收拾好設備撤退,池柏他們便也要走。
盛以跟著站起了,想要跟著節目組一起回訂好的酒店。
只是,剛站起,懶洋洋坐在沙發上的江大爺便驀地拽了一把。
盛以一個不防,差點摔進江斂舟懷里。
還沒等說話呢,江斂舟便先行打斷了,掀了掀眼皮,問:“你要去哪兒?”
盛以有些好笑,看他一眼:“當然是回酒店啊。”
話音剛落,江斂舟稍一抬眸,又抓了幾分的手腕,說:“讓他們走就是了。”
盛以眨了兩下眼,有點兒沒明白。
江斂舟便勾了勾他那雙瀲滟桃花眸,盯著盛以看,一眨不眨的。
盛以莫名其妙便有幾分張了起來。
江斂舟開了口,低了聲音,尾音輕飄著,有些故作的可憐,更有些說不清的勾人。
“你在我家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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