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溪瞪著顧衍:“總之你別掙扎了,自由發揮也注意人設,你可以喊喊救命或者示弱,別那麼理直氣壯的,否則容易出戲,我好不容易進流氓的心理狀態!”
再三耳提面命了顧衍,齊溪這才咳了咳開始繼續,開始重復背起了剛才的臺詞:“……我建議你還是找我這樣的生當靠山,只要你和我談,這條街上就沒人敢你了,小剛,你各方面都有優秀,我注意你很久了,這次也是鼓起勇氣來表白,對你袒心跡,希我們的節奏可以快一點,你看你現在答應我,下午我們去領證,晚上就可以房了……”
顧衍這次終于從善如流,他表現出了一些不太有誠意的害怕,出有點想笑又憋著不笑的神,努力鎮定下來,然后看向齊溪,說出他的臺詞:“我可以拒絕嗎?”
齊溪無地對此表達了拒絕:“不可以!在我小雅的字典里,沒有‘不可以’這三個字。”
顧衍抿了抿,按照劇本,他此刻應當已經喝下了被加了料的飲料,人變得沒有什麼反抗能力起來,頭也開始暈反應也開始遲鈍,應該已經意識到自己今晚難逃一劫大勢已去。
顧衍顯然對這個劇頗為難以克服心理障礙,事到臨頭要表演了,仍舊表現出了扭扭的抗拒,他看了齊溪一眼:“我可以不演嗎……這一段可以跳過嗎?我看電視劇里現在不都這樣麼,到主要遭遇不測了,非禮勿視了,都是鏡頭一剪而過,即便是男主正常的房,也都是帳子一拉,第二天帳子一開就完事了,你看我們這段就也這樣理吧。”
“這不行啊,人家電視劇那是文藝創作,但我們是普法視頻,律協老師說了,因為我們這版視頻更改別后,要突出宣傳個人安全意識,要讓大家知道對自己喝的飲料一定要注意,否則將造重大后果,為了突出這個后果的嚴峻,要稍微展現一下喝了加料飲料后失去抵抗力的場景。”
此前的版本里,齊溪是把顧衍拖到小樹林里這樣那樣的,但一來顧衍不太配合,總害怕在戶外被別人撞見難以解釋,會變得很尷尬;二來,顧衍幾次被齊溪推倒到草地上進行模擬排練后,強烈反應草地太扎人了,這邏輯嚴的男人認定這樣扎人的草地上還能進行違法活相當不合常理。
總之,在顧衍這位主演的抗議下,齊溪不得不又再次申請更改了劇本。
所以如今,據最新劇本,犯罪地點從戶外改到了室:小雅給小剛喝下加料飲料后,就要把小剛推倒就地正法了。
咖啡廳小包廂里有長條座沙發,齊溪拍了拍沙發:“你就展現得弱一點,迷糊一點,明顯快失去意識那樣就行了,然后我就這樣……”
齊溪說著,就推了顧衍一把。
齊溪只是順手做了個姿勢,完全沒想到顧衍竟然就這樣真的被推倒了。而齊溪因為原本正靠著顧衍坐著,一下子始料未及,自己也沒掌握好重心,整個人也朝顧衍傾斜了過去。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顧衍已經被推倒在了座沙發上,而齊溪正十分靈地在他上。
這姿勢……就真的有點過于惡霸了。
齊溪幾乎是從頭燒到了尾,臉紅到快要冒煙,不敢去看顧衍的眼睛,只手忙腳地起避嫌。
看向顧衍:“你怎麼搞的啊!怎麼一推就倒了!”
顧衍看起來也有些尷尬,難得的臉也變得很紅,低沉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喑啞,他也起了,坐的離齊溪遠了很多,真的像是被惡霸剛剛摧殘過的可憐小白花,很警惕地看著齊溪,像是生怕會再突襲一樣。
然后他厲荏地瞪了齊溪一眼:“不是你我展現出弱嗎?你不都給我下藥了嗎?”
行行行!
齊溪此刻心慌意,哪里還有力和顧衍對線這種事,移開視線,其實很想逃跑:“那我們快點把這一段過一下,我剛考慮了一下,確實不能詳細拍攝犯罪過程,這是鼓勵犯罪!我怎麼推倒你所以就別拍了,總之,正式拍攝的時候,等鏡頭一晃,你就直接躺在沙發上,我就撐在你上面用個霸道流氓的姿勢警告你一下就好了。”
只是說起來容易,真做起來……
齊溪發現也沒有那麼簡單。
在的指示下,顧衍四平八穩地躺在了沙發上,而齊溪剛撐在他腦袋上方想要來一番霸道發言,顧衍就先開了口——
“太了。”
他移開了視線,像是在忍耐著什麼:“齊溪,你的頭發,都掃到我臉上了,太了。”
“……”齊溪面無表地把頭發綁了起來。
……
**
在如此各種細節烏龍的夾擊下,總算有驚無險把前面大部分劇過了一遍,齊溪終于索到了既有拍攝效果又不那麼令主演尷尬的姿勢。
強勢宣告道:“小剛,你逃,我追,你翅難飛,今晚就是讓你屬于我的時刻!”
顧衍按照劇本人設,應當是流下兩行清淚,揪了自己襟,自知天命難違,啜泣著祈求小雅。
礙于顧衍哭不出,為了排練更有效果,齊溪給他來了兩滴眼藥水。
于是,“流著淚”的顧衍,側著臉,抓著自己的襟,很有靈地說出了那句尷尬的臺詞……
“我知道今晚我已經逃不掉了,那你對我可以不要那麼暴嗎……而且,可以配合使用安全措施嗎?”
這一句理應是為了宣傳提醒廣大人民群眾,一旦遭遇到無法抗衡的暴力行為時,一定要注意保全自己,不要剛;遭遇到無法避免的-侵害時,也要在最大限度保護自己染一些-傳播疾病,可不知道為什麼,顧衍這麼演出來,齊溪心里竟然狂跳起來。
顧衍的語氣一點也不可憐,倒是冷,但越是這樣,好像越有奇異的反差,尤其顧衍臉上的眼藥水,明知道是假的,但看著的視覺效果,就真的仿佛顧衍在無聲哭泣一樣,還別說,招人。
顧衍長這麼好看的男人,一哭起來,真是可憐,讓人……
讓人好想再讓他哭得更慘一點啊!
齊溪一下子就代惡霸了,難怪有這麼多惡霸喜歡暴的!瞧瞧顧衍這個小媳婦樣子的臺詞,反而讓人滿腦子都是不健康的惡劣想法。
打住打住!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