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收回手，蹙眉著江厭辭，有點不高興了。嘟嘟囔囔：“不給就不給唄，我不吃糖，壞牙齒，哼。”

　轉就走，手腕卻被江厭辭握住。江厭辭微一用力，使得月皊腳步踉蹌了一下，直接撞進江厭辭的懷里。

　江厭辭垂目著，問：“想明白我為什麼生氣，也想明白欠了我什麼東西了嗎？”

　月皊目躲閃了一下，才慢吞吞地點了下頭。急急忙忙地說：“等、等晚上了再給你……”

　江厭辭瞥一眼，將手里的糖人遞給。

　月皊翹著角接過來。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吃過糖人了呢。這只小鹿這麼可，看上去整個糖人也變得更人了。

　月皊趕忙咬了一口，果真甜甜脆脆的。

　江厭辭開口：“壞牙齒？”

　“才不會壞牙齒。我牙好著呢。”月皊又咬了一小口，走到支摘窗下坐下，一小口接著一小口地專注吃下去。

　江厭辭走過去，在對面坐下來，看著專心吃東西的乖巧模樣，問：“有那麼好吃？”

　“嗯嗯。”月皊點點頭，又忍著難為，小聲說：“三郎給買的，就變得格外好吃啦。”

　“這樣。”江厭辭點頭，“那明天還給你買。”

　月皊立即說：“那明天要小老虎的！”

　“行。”江厭辭點頭。

　也就是從這一日開始，直到江厭辭離京前，他每天都會去九環街，給月皊買一支糖人。

　江厭辭又看著月皊吃了一會兒糖人，問：“晚上真的會把欠我的東西給我？”

　月皊忽然咬了下舌尖，“唔”了一聲，趕忙吐出小舌頭，用手扇著緩解疼痛。了江厭辭一眼，又皺著眉低下頭去。

　江厭辭反復思量著月皊過來的那一個眼神，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用過晚膳，月皊坐在燈下弄了一會兒香料，花彤才催時辰不早了，月皊了一眼寢屋的放下，然后慢吞吞地往浴室去。而這個時候，江厭辭早已沐浴完在床榻上躺下了。

　月皊在浴室里又折騰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穿著單薄的寢回到寢屋。天氣越來越暖和，上的寢料子也換了的細紗。

　月皊看了江厭辭一眼，從床尾慢吞吞地爬到床榻里側去。

　江厭辭一直都沒有睡，他將手里拿的一卷兵書隨意放在床頭小幾上，問：“欠我的東西呢？”

　江厭辭可沒見到月皊進來的時候手里有拿什麼東西。

　“催什麼催……”月皊綿綿小聲抱怨了一句，然后拉過被子將自己埋起來。在被子里不知道做些什麼，來去。

　江厭辭轉過頭，向月皊。羅帳已經放下，床榻線和又寧暗。江厭辭看見月皊的臉頰有一點紅。

　“過來，坐起來。”月皊在被子里拉拉江厭辭的手。江厭辭依言順著的力道過去，由著微小的力道擺弄。一通被子里的折騰，被子到一側，江厭辭才知道月皊剛剛在被子里將自己的寢袴推下了。當月皊將腳腕搭在他肩上的時候，江厭辭還有一些懵。

　“你欠我的？江厭辭沉默。

　“不是嗎？”月皊瞧著江厭辭的表。難道不是昨天晚上不愿意這樣抬踝的時候，他說的先欠著？

　月皊眨眨眼，終于明白是自己誤解了。慢慢紅了臉，淺哼了一聲，蹙著眉，在心里有點生自己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