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形容那種覺。
演戲當然也是一件私人的事, 對于角的理解也各有各的不同。
但是一個客觀的角擺在那里,角本便是有重量的。
就算是主觀地去演繹,也不得離應有的角范圍。
所以哪怕各人對同一個人的形象理解不同, 但共有的特質卻是不變的。
這個陳思思,無論誰來演,基本要求都差不多。
——就算是死, 也一艷骨的江南名。
至于的細微的表、眼神、作, 則可以各人適當地進行選擇。
陶萄并未學過表演, 當然自己拍視頻的時候,比如穿古裝和旗袍那次,就務必要把自己想象一個有故事的人。
現在也是一樣的。
作起來, 仿佛自己就是天生的人,至于眼神、作、的變化,便在想象的基礎上, 隨而為。
“可以嗎?”陶萄做完之后,便朝那演員走去。
說話的時候,便收起了為了角而變得妖里妖氣的眼神。
的眼神重新恢復了鎮定,漆黑, 還著點對待工作的認真嚴肅,唯獨的還是紅的。
在白皙的皮上, 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對比。
聲音糯,湊到演員耳邊說話。
“你是陳思思, 你是秦淮名。”
“你的嫵、高傲、,都得自然而然地流。”
“對著鏡頭的時候, 你想象, 你就是陳思思,而不是你自己。”
“把張去除。”
演員愣愣地點了點頭。
陶萄語氣簡略道:“試試。”
站起, 做了一個大家準備重新開拍的手勢。干脆利落,一點拖泥帶水的覺也沒有。
這種掌控場面的效率很高,同時也很自然。
等回到導演所在的位置上的時候,四周的工作人員看陶萄的眼神已經大不相同。
很難想象,這麼小一小姑娘,進片場,能這麼快進狀態。
那眼神稱得上是禍水氣十足。
人們不由想——這樣一個孩,如若喜歡上一個男人,就算再冷若冰霜,最后估計都得被整治的服服帖帖。
哪怕是同為,演員不也看得呆了麼。
這是一種無關相貌的氣質了。
在陶萄回到導演的位置上的時候,演員便站在片場,遙遙地朝陶萄看了一眼。
陶萄低垂著眉眼,烏發紅。
演員不僅想到陶萄斜斜看那一眼,的心忍不住重重跳了一下。
態橫生,眼中如同含著秋水。
如同一只轉世重生的狐貍。
穿著非常保守,羽絨服和圍巾都圍得好好的,可子稍微一斜,演員便覺得陶萄弱無骨,頗有點風萬種的意思。
因為陶萄只盯著,所以只有,以及間接隔著鏡頭的攝影師最為深刻。
而趙亦正好站在鏡頭投的屏幕面前。
只不過,盡管這樣,大家也不相信陶萄備一個專業導演的能力,他們依舊不覺得陶萄能導好這部戲。
會演戲、會讀劇本,的確讓人刮目相看,但一個好演員,未必能為一個好導演。
但是他們這次,還是想錯了。
陶萄出去之后,演員的狀態就跟忽然開竅了一樣。
卡了幾次后,一次狀態比一次好。
原本的緒從三分,逐漸漲到了十分。
氣質一到,容貌便容易為陪襯。
之后的拍攝便順利得跟做夢一樣。
就在大家以為就這麼結束了的時候,陶萄忽然從導演的座位上起,拿著喇叭對其中一位攝影師道:“五號鏡頭攝影師,把攝像機給我。”
還有最后一個鏡頭,陶萄走過去自己拿起了攝像機,在一些工作人員不解的視線中,演員演了最后一段戲,而角落里,陶萄在默不作聲地扛著攝像頭錄制。
“可以了。”
摁下了結束錄制。
“這段戲完,大家休息一下吧。”
陶萄聲音冷靜地開口。
聽到休息兩個字,在場的工作人員以為自己在做夢。
拍好了?結束了?看了畫面呈現的效果麼?
而且陳路還在,大家哪里敢就這麼走,于是陶萄說了這話,工作人員居然沒一個人。
陶萄將攝像機給攝影師,掀起眼皮看了一下在場的工作人員。
也沒說話,直接走到陳路和趙亦所在的位置。
“陳導,趙導,要不看看片?”
當然,現在拍的片段也不是片,是之后要送去剪的畫面,是片的雛形。
陳路點點頭:“行。”
工作人員們多有些尷尬,不過陳路沒說別的,他們便也繼續在各自的位置上呆著。
“你覺得能嗎?”“誰知道。”
“拍得風風火火的,你看陳導拍了多久,真這麼一個剛出來實習的姑娘就能拍戲,想太多了吧?”
“不過這妹子認真的。”
“認真有個屁用,你看咱們華國有幾個出名的導演,人家年紀都多大了?”
“確實,這種事沒經驗干不出來。”
現場聲音嘈雜,有人聚在一起,小聲討論陶萄。
九可能,陶萄這次試試,只是試試而已。
“陳導,我能看看嗎?”
片場的演員不知什麼時候也湊到屏幕后面來了。
“來唄。”
鼠標點了兩下,便劃到存儲好連貫在一起的拍攝片段。
這一段不長,一共六分鐘。
但是真正拍攝卻用了將近兩個小時。
畫面開始播放,陶萄站在邊上,盯著屏幕,眼神很自然,也很坦。
演員看了陶萄一眼,卻是在心里為陶萄了一把汗。
不知為什麼,對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很有好。
并不希因為這件事挫,雖然看起來有竹。懷著某種杞人憂天的心,演員將視線重新放到了屏幕上。
繼而,漸漸睜大了眼睛。
幻想中的混的鏡頭并未出現,新的鏡頭的布景、人和之前陳路拍攝的截然不同,給一種奇怪的覺。
鏡頭的位置和高度是陶萄自己調的、場景是按照的心意布置的、演員的表演方法是教的,而最后的鏡頭甚至是自己親自拍的。
這六分鐘的片段,從頭到尾,從風格到運鏡,都完完全全寫著陶萄的名字。
和陳路的風格完全不同,陳路走得是偏文藝,喜歡用特殊的鏡頭和調。
而陶萄這個……不知道怎麼說,很怪異的順眼,鏡頭的搭配和諧而帶著一種……個人風格明顯的敘述語境。
演員到有些迷茫,因為走出了拍攝場地之后,再來看鏡頭里的自己。
——想,原來演的這麼好,好得讓鼻子有些酸。
看完這六分鐘,陶萄角微微上揚。
而陳路和趙亦盯著屏幕,若有所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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