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車子駛進一片別墅區,在最中央那棟別墅前停下。
祁斌率先下車,將後座的車門打開,「爺,夫人,我們到了。」
霍霆任由蘇瓷牽著他的手往裡面走,視線在別墅庭院里環顧一周。
一踏進去,一葯香味撲面而來,院子里開闢了一地方專門用來種植各種藥材。
放眼去,是綠油油的一片,十分富有生機。
葯田後面是一片人工湖,湖水清澈,偶爾有錦鯉游過,岸邊的樹叢被風吹起沙沙聲。
有種說不出的愜意閑適。
蘇瓷指著葯田介紹道:「這些都是我種的,旁邊的玻璃房我讓人單獨收拾了出來,平時就在裡面待著。」
霍霆順著手指指向的方向去,發現裡面是各種傳統的搗葯工。
這裡不像是一幢別墅,更像是一世外桃源。
走進客廳,一悉的覺撲面而來,霍霆只覺得腦海中忽然閃過幾個片段。
那些細碎的畫面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抓不住。
接著,大腦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腦海頓時又變得空白。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克制著,用力閉了閉眼,許久才緩過勁來。
蘇瓷牽著他徑直上了二樓,打開臥室的房門。
雖然不經常回來,但會派專門的人來打理,所以即使這兩年沒怎麼住人,這裡也依舊一塵不染。
「床單我讓人換了新的,房間也打理過了。」蘇瓷自顧自地說著。
霍霆在門口站定,眼睛在臥室里環顧一周,最後無奈地笑了笑。
這間臥室的裝修風格一看就是按照蘇瓷的喜好來的,不管是櫃還是沙發,全都是淺系。
臺上照例有一個躺椅和小桌子,恰好正午的過窗子灑下來,照得人暖洋洋的。
可見以前的他有多在意蘇瓷。
蘇瓷跟過來,順著臺的圍欄往外面看,指著窗外道:「這裡之前是一片玫瑰花田,但我覺得太丑,就讓人挪走了。」
不只是因為丑,還因為目的不純。
阮靜蘭一直把自己的親兒子當天煞孤星,生怕他剋死自己。
他剛搬進來的時候,阮靜蘭專門找算命先生來看過,據算命先生的指示,種下了那片花田。
蘇瓷不信命,更不相信天煞孤星的說法,就讓人給挪走了。
現在這片地種滿了藥材,清一的綠,生機盎然。
蘇瓷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頭往窗外探。
忽然,領忽然被一隻微涼的手勾住,將往後拉。
男人低沉深邃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不要命了?」
蘇瓷的後背直直撞在男人的懷裡,顧不上疼,猛地抬起頭看他,「你、你想起來了?」
蘇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期待著他的回應。
霍霆垂眸,漆黑的眼底劃過一抹淺淺的笑意,「沒有,不過剛才閃過了幾個片段,下意識就說了這句話。」
頓了頓,他挑眉問:「我以前真的說過這句話?」
蘇瓷鼻尖一酸,轉過撲進懷裡,甕聲甕氣道:「說過,在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
的回答在霍霆的預料之中。
他微微頷了頷首,手著茸茸的發頂,哄道:「或許黃教授的辦法是對的,去以前悉的地方,能刺激大腦,有助於幫助恢復記憶。」
「嗯,看來搬回來是對的。」
蘇瓷摟著他壯的腰,在他懷裡輕輕蹭了蹭。
天知道剛才那句話對的有多大,還以為他已經恢復了呢。
雖然私心裡希霍霆恢復之前的記憶,但又捨不得他承治療過程的痛苦。
蘇瓷自我安道:「現在這樣也好的,我們慢慢來,不著急。」
「嗯。」霍霆回抱住蘇瓷,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祁斌拖著兩個行李箱跟在後面,剛走進來就看到自家爺和夫人抱在一起的畫面。
他呼吸一滯,下意識頓住腳步,驚訝又好奇地往裡面看。
兩年過去,他家爺還是一如既往的寵夫人啊。
看來言小說也不都是靠譜的。
在他的強烈暗示下,爺和夫人不僅沒有發生任何矛盾,反而進展突飛猛進。
這一切都是他的功勞!
看來下次該找個時機暗示一下大爺,給他漲工資了。
祁斌在心裡默默嘆,這年頭,像他這樣認真敬業的員工已經不好找了!
正沉浸在漲工資的夢裡,祁斌忽然察覺到一冰冷鷙的目朝他過來。
他猛地打了個冷,朝著房間里去,就見霍霆正瞇起眸子看他,眼底釋放著危險的冷芒。
祁斌:!!!
祁斌訕笑兩聲,將行李箱放在原地,腳底抹油一溜煙跑了。
再待下去,他怕爺要殺人滅口。
「怎麼了?」蘇瓷背對著門口,因此也就沒看到祁斌的影。
他察覺到霍霆上散發的冷意,不解地抬眸看他。
開口的瞬間,霍霆就收斂了神,向蘇瓷時依舊是那副溫的模樣。
「沒事,我還沒看過裡面,我們進去看看吧。」他握著蘇瓷纖細的手,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有什麼好看的?布局和老宅一樣,我基本沒過。」
雖然上這樣說,但還是任由霍霆拉著自己進了洗手間。
洗手臺上擺滿了各種護品,幾乎全都是一些瓶瓶罐罐,看不出的品牌。
不過他早就聽祁斌提起過,方洲集團旗下的護品全都是帶人研究出來的。
大概就是這些了吧?
霍霆簡單掃了眼,發現他的東西得可憐。
只有一個刷牙的杯子,和剃鬚刀。
牙刷放置太久,已經無法使用了,但還是和蘇瓷的掛在一起,好像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霍霆從後摟住蘇瓷,將下頜地在的肩頭,嗓音低沉又落寞,「瓷寶,對不起……」
他讓等了那麼久。
「回來就好。」蘇瓷眼眶潤,但角卻揚著一抹笑。
紅潤的艷人,小梨渦直直甜到人的心坎里。
霍霆將摟得更了些,恨不得將融進自己的骨之中。
許久,他才開口:「還記得之前的心愿清單嗎?」
蘇瓷點點頭,「記得,怎麼了?」
「上面記錄的都是我們兩年前沒來得及做的事,從今天開始,把那些憾都補上,好嗎?」
這一刻,他比任何時候都要迫切地想要恢復記憶。
他不想再看蘇瓷為自己掉眼淚,他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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