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沒得選了。

此後的十幾年，黃粱夢一直幫教會做事。

接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譬如李家。

當初芭芭拉給趙一分的小道消息基本說中了。

李承隆的確是教會放養在李家的一條狗。

用於開啟勒馬爾尚迷宮的鑰匙。

而這麼重要的角，之所以一直放養在李家，主要原因是因為一群『特殊的人』。

有關於那群人，黃粱夢的記憶並不完善。

但趙一還是看見了一些老人——混子工會的創立者們。

權叔（黃權）、柳若晴、神江梟、冰人孟姣等……

這些人的存在，導致顱骨教會有所忌憚，不敢表現出對於李承隆的刻意關注，似乎擔心被發現，從而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除了混子工會的創立者們，還有不趙一本不認識的人。

他們，才是顱骨教會在帝都的作一直都很小，不敢太放肆的真正原因。

除此之外，趙一還了解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

那就是顱骨教會的據地是在一座不可知之之地。

類似於珀樹林，無間，不朽路。

他們想要來到界帝都並不容易，似乎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越是強大，到的限制也就越多。

黃粱夢對於教會的了解，基本就到這裏為止了。

趙一併未覺得可惜。

這樣的一顆棋子，能夠為他提供這麼多信息，對於他而言已是不小的收穫。

耳畔，還約響起著黃粱夢的慘聲。

雖然虛弱，但他還沒有死。

大兇的生命力都超乎想像的頑強。

趙一的意識回歸，他看著解剖臺上的一堆爛，直接扔進了碎機。

機的轟鳴聲過後，黃粱夢終於不了。

趙一收起了饕餮，又去到了哈維爾墓地，歐瘋保存的地方，利用子不語的能力進了歐瘋的意識海中。

還是那條小河，還是那個老人。

「你怎麼又來了？」

「煩不煩？」

歐瘋語氣不滿。

他並不介意趙一是否生氣，甚至不得趙一直接一掌呼死他。

反正老東西早就想死了。

但趙一豈會如他所……但趙一畢竟是個尊老的好青年，於是非常耐心地來到了歐瘋的邊兒，幫他搖晃著藤椅。

「給老先生帶來了個非常有趣的玩意兒。」

趙一開口道。

歐瘋撇：

「沒興趣。」

趙一掏出了教會給予黃粱夢的那個盒子，放在了歐瘋的面前。

歐瘋皺眉道：

「老頭子都是已經快要土的人了，對外面的事沒興……嗯，這盒子你從哪兒搞的？」

他話說到了一半，忽然從趙一的手裏接過了盒子，仔細端詳。

以他的見識和眼，自然不會看不出這盒子究竟有多麼妙。

指尖過盒子上的紋路，歐瘋的眼神忽然鋒利了不：

「這是……顱骨教會的東西？」

趙一笑了起來：

「歐前輩好眼力……」

「這個盒子，是顱骨教會的苦難刑。」

他將自己和黃粱夢的事，還有帝都呂家的事大致地說了一遍。

除了一些必要的細節，趙一幾乎沒有藏。

歐瘋聽完之後，冷哼一聲，吹鬍子瞪眼:

「呂家那群噁心的狗東西，這麼多年過去了，非但沒有改正，反而變本加厲了，真是屎改不了吃狗！」

趙一笑道：

「歐前輩這語氣，是跟呂家有舊怨啊……」

歐瘋沉默著，著小河那頭的遠方，似乎想到了往事。

許久之後，他低下頭，開始擺弄著手裏的盒子，至始至終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這是『苛求』刑。」

歐瘋不知道怎麼搗鼓的，竟然把盒子打開了。

表面上契合的花紋竟是拼接留下的隙，隨著變形開始，盒子被一種神的魔力牽著，外表漸漸打開，融合潛藏於底座之中，留下了中央一個穿著雪白背，跳著芭蕾的小孩。

「啦啦啦……」

小孩兒宛如天鵝一般保持著舞姿，但軀卻被穿刺在了盒子中心的鐵上，這鐵從小孩的下刺穿，從天靈蓋刺出，上方沾的鐵部分，帶著濃烈的腥臭味，就好像……被穿刺在鐵上的磨是真人一般。

當然，最讓人眼皮狂跳的部分，還是小孩的後背。

那裏沒有皮。

整個後背都是完全打開的狀態，模糊，小孩的脊柱從後背中出，與尾椎分離，耷拉在了一旁。

「刑『苛求』？」

「那是什麼？」

趙一跟歐瘋詢問，歐瘋聲音有些低沉。

「苦難修道士中記載比較古老的刑之一。」

「它擅長利用人們心的獵奇慾，去換取力量，最終獲得『懲罰』。」

「從『苛求』刑中獲得力量的人，最終會死於這種力量。」

「盒子中央的這名舞作『難的天鵝』，是刑的第一任宿主，事實上……他並不是一個真正的人。」

歐瘋說著，用手指撥開了小孩的子。

「他是個男孩。」

「被選中的原因，是因為他擅長於的舞蹈。」

「顱骨教會為了製作圖紙上的『苛求』刑，選中了他。」

「而『苛求』除了作為力量供應源之外，還有一個特殊的用途……」

趙一眼閃爍。

「什麼用途？」

歐瘋抬眸，目複雜。

「傳送。」

趙一聞言，心察覺出了濃郁的危機！

「前輩細說。」

歐瘋認真道：

「你之前是不是和這個刑的寄生者戰鬥過？」

趙一點頭。

「對。」

「我從它的上剝離了刑。」

「期間我曾想要打開它，但失敗了。」

歐瘋蹙眉，語氣帶著意外：

「奇怪……」

「正常況下，它會吸收你們戰鬥時的力量，用於鏈接通道的打開，再利用那頭的強大能源供應，選擇盒子附近的某個目標，直接傳送離開此地……」

「但這個過程似乎被某種神而詭異的力量破壞了。」

趙一思索了片刻，忽然出手指點在了盒子上。

不祥之息瀰漫。

「前輩，是這種力量嗎？」

歐瘋知到了不祥之息，震撼地看著趙一：

「你……能夠駕馭它？！」

PS：第三更。

今天是實打實的6300多。

跟群友吹牛四更來著，但是還是三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