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喬悅然本打算去看苗盈東的,可惜有事耽誤了。
因為教授決定讓他們出國去尋找原石,一個很小很小的國家,免簽,做海地,今天下午就走,喬悅然報名決定去。
想了想,三兒肯定把今天要去看苗盈東的事告訴他了,如果突然不去了,怕苗盈東怪罪,生怕得罪了他,他再使出那樣的手段對付和許世安,於是,喬悅然決定給苗盈東打個電話。
苗盈東在開會。
很難得的,全部工作人員都參加的大會。
自然也包括許世安,他今天一早就出院了,然後來上班。
畢竟剛剛有了工作,隨便請假不好。
苗盈東正在講話,看到手機上是喬悅然的號碼,他接了起來。
“苗先生,聽三兒說您病了,我本來打算今天去看您的,可是我臨時要出國,尋找原石,我的功課也落下了很多,我爭取把更多的時間用在學習上,今天下午就走。所以,等我回來,再來看您行嗎?”喬悅然的口氣盡量克制,盡量忍,也盡量乖。
“去哪個國家?”苗盈東低聲咳嗽了一下。
“海地。苗先生,您病得很嚴重嗎?”喬悅然又問,口氣很張。
“有點兒。海地我有人,要不要照料你一下?”
“不用的,苗先生,我們都是去野外。照顧也不方便,謝謝苗先生。”喬悅然掛了電話。
苗盈東把手機放在了手邊。
片刻之後,許世安的手機也響起來,是喬悅然,不過他的手機是靜音的,普通員工麼,不能打擾開會秩序。
許世安給喬悅然發了一條微信:悅然,我在開會,怎麼?
喬悅然的微信又回過來:我今天去要海地了,尋找原石,如果你有空的話,中午我們兩個一起吃個飯,下午我就走了。
許世安的心跳了一下,剛才跟Ethan打電話的是喬悅然?
現在有事第一時間都開始找苗盈東了。
不過這是他樂見的,不是嗎?
許世安回了一條:好啊!
喬悅然一直以為今天苗盈東在家,沒上班,昨天他跟三兒打電話的時候他就說自己沒上班了,今天病得這麼嚴重,自然也不上班了,所以中午的時候,來到了AIO的樓下,等許世安。
自從許世安得病,在喬悅然的概念裡,許世安是一個時刻需要攙扶的人,也是想看看他的病好了沒有。
許世安說他一會兒就下來,喬悅然站在大廈底下,朝著外面的馬路,每當聽見後面有腳步聲,就回過頭來,看看是不是他。
聽到後面有說話的聲音,喬悅然又回過頭來,嚇得哆嗦了一下,手裡的書也掉地上了,是苗盈東,他一手抄著口袋,正和另外一個合夥人在說話。
喬悅然臉上頓時出尷尬之。
的表現和表已經落到了苗盈東的眼睛裡。
苗盈東走到邊,“找我的?”
喬悅然低了一下頭,怎麼他今天上班了呢?想起許世安說的話,不能得罪他。
抬起臉來,笑著說,“對。是來看您的。”
“Ethan,你有佳人相陪,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合夥人就走了。
“來看我什麼都不拿?這可缺乏誠意!”苗盈東知道是來等誰的。
都說了今天不來看他的,搞驚喜這種浪漫,估計的軸腦子想不出來,而且,看到他,突兀的。
“我——苗先生,您大病初愈,要不然,我請您吃飯去吧?我還從來沒請您吃過飯呢,現在我也沒有什麼債務了,吃個飯也沒什麼。”喬悅然說道。
“好。”苗盈東很痛快地就答應了!
過馬路的時候,喬悅然一直在給許世安發微信,說來了公司,竟然到了Ethan,為了不得罪他,假裝說是來找他的,然後請他吃飯,看起來,兩個人這最後一頓飯也吃不上了。
許世安回:沒關系!別得罪他。
AIO地繁華的地段,周圍也都是高檔飯店,兩個人隨便找了一家飯店,喬悅然不會點菜,這件事就理所當然地給了苗盈東。
苗盈東點的可都是貴菜,估計得一百多金了,喬悅然沒有那麼多錢啊。
看著喬悅然面越來越難看,苗盈東瞪了一眼,“放心,我來請!”
喬悅然面更尷尬了,請他吃飯可是說的。
“出國有錢嗎?”吃飯的時候,苗盈東問。
“嗯。有。”
“我再給你三萬,窮家富路。再說,你出國不得給我買個禮?”苗盈東實在是自作多得厲害。
喬悅然的手頓了一下,“苗先生,您別給我錢了!我還不上。”
“沒讓你還!你不是又陪了我兩晚上嗎?”苗盈東說道。
喬悅然不說話了,一直在悶頭吃飯,頭埋得很低很低,再抬起頭來夾菜的時候,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苗盈東也沒再說話。
吃了飯喬悅然緒不高,坐公車走了。
下午在宿舍裡收拾東西的時候,苗盈東給轉了五萬的賬,不是說三萬嗎?為什麼突然又是五萬了?
苗盈東一句話也沒說。
飛機起飛,喬悅然去了海地。
海地是一個小國家,尋找原石的時候,有一個學生被蚊蟲叮咬,得了瘧疾,喬悅然送這個同學去當地的醫療隊。
醫療隊是國的,帳篷外面掛著紅十字的標志。
同學打點滴的時候,喬悅然陪著。
好像給同學打點滴的這個醫生,職位也不低呢。
同學睡著了,喬悅然就和那個人聊起來,說對醫院有很特殊的,男朋友得了尿毒癥,經曆了二次換腎,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自己在人生末路了,想不到,最後,把男朋友從鬼門關拖回來了!
那個人問喬悅然是國哪個州,在什麼醫院。
喬悅然說了。
那個人說,“我們離得很近啊。你的錢可是花的很冤枉。我們醫院有一個人,也是我的親戚,是免費做的這種手,省下了上百萬。我謝我們領導的。我們領導本來問Ethan,他認識不認識這種需要手的人,哦,Ethan,就是我們的投資人,Ethan說不認識,這個名額才到了我親戚的手上。”
喬悅然皺著眉頭,“你說的這個Ethan是不是AIO的Ethan?”
“是啊,是啊,你認識他?他是站在金字塔頂層的人,我們尋常人本見不到他!”那個輸的士說道。
喬悅然點了點頭,“嗯,見過幾回,點頭之!”
從時間上來說,苗盈東說他不認識需要換腎人的時間,在許世安換腎之前。
也許是喬悅然的地位太低吧,所以,他才說不認識。
又或者許世安本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所以,他才不認識。
苗盈東這種英男人,何必為了的男朋友,浪費掉自己一個名額呢?
喬悅然很失。
可找不到失的理由。
本來也不是他的什麼人,他沒有理由替考慮。
想通了,心裡也就坦然了!
這次在海地,要待十天。
早出晚歸,每日都在野外尋找原石,從未這麼認真過。
喬悅然走後的第五天,苗盈東去了三兒家裡吃飯。
三兒說道,“小喬去了海地已經第五天了,我可想想得要命。大哥,你呢?”
“沒覺!”苗盈東說道。
“小喬這個人吧,不怎麼說話,可能量很大,什麼都能辦到,不在,我總覺得心裡了什麼。”三兒是說的真話,並不全是為了問苗盈東對小喬的覺。
現在,三兒對當紅娘這件事,已經放開了。
苗盈東其實覺得家裡空的。
以前,在的時候,他一個電話,就能把招來,可現在不行了,距離很遠。
自從去了海地,再沒有主聯系過他。
也對,兩個人現在沒有任何關系了!
那天他去公司的時候,在前臺,看到許世安正在拿快遞,前臺小姐說,“是你朋友給你寄來的嗎?海地呢。好遠!”
苗盈東沒作聲,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給喬悅然發了一條微信:給我買禮了嗎?
喬悅然沒回。
在海地的野外,本來信號就不好,再加上出國,又在忙碌,不回微信很正常。
喬悅然給許世安寄的是海地的明信片,還有自己的照片,有一張拿著原石,曬黑了,不過整個人很開心,大概在國呆久了,又整天照顧他,去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換換心也不錯!
喬悅然是晚上才收到的苗盈東的這條微信。
其實,給苗盈東的禮,早就買了,是一個盤子,用原木雕刻的,很厚重,用圖騰塗,這是讓當地人驕傲的禮。
給苗盈東買禮的時候,想了很久很久,不知道該送給他什麼,可是五萬塊錢,,確實很多,這個盤子因為是純手工制作,所以,比較昂貴,送給他,應該合適了。
可是想想苗盈東的所作所為,他的鐵石心腸,喬悅然又決定——不送了!
知道不該因為免費手這件事怨恨他。
這種怨恨,忍也忍不了!
既然他把自己當路人,那也把他當路人吧!
苗盈東的這條微信,沒有回,因為累得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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