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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醫女》 127|98.0|

顧重本來還想勸舅舅多收一些,但是聽了舅舅這句話就知道無了。

在顧重的記憶中,由于北方大旱,糧食不夠吃的,用不了多久戶部就會派員南下收糧。如果舅舅這個時候能多多囤積糧食,過幾個月,一定能大賺一筆的。

可是舅舅主意已決,自己再勸說也沒有用了。

為了這件事一連想了好幾天,都沒有想到好辦法。

沈素迎卻來了,滿面春風地拿了幾張帖子:“重表妹,知府夫人邀請我們全家正月十八去竇家賞春蘭。娘給我們兩個準備了新服,我特意給你送來,你看看喜不喜歡?”

海棠紅對襟圓領褙子,上面繡著繞領纏枝桃花,桃紅云緞,十分的漂亮。

其實顧重不想去竇知府家,上次施粥,竇家二爺令人厭惡的眼神讓十分不喜,但是看著沈素迎高興的樣子,也不好讓掃興,就笑道:“這裳真漂亮,多謝舅母。表姐,你的裳是什麼樣子的?”

“跟你的差不多,到時候你見了就知道了!”沈素迎道:“終于有機會出門了,可真是太好了。要不是娘讓我打扮,我才不愿意打扮呢。”

翻了年,沈素迎已經十五歲了,顧重也十三歲了。

十五歲已經可以說親了。

這種所謂的賞花宴,其實就是太太姑娘們相看的宴會,顧重看著沈素迎一臉懵懂的樣子,不由就笑了。

等到正月十八那一天,沈太太帶著沈謙、沈素迎、顧重幾個人去竇知府家。

沈素迎穿著鵝黃的上、淺紅子,化了妝不說,頭上戴的首飾也比平常多一些,俏麗又不失溫婉,正是十五六歲花樣年華小姑娘該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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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顧重穿著繡葡萄紋綾襖,杏黃的素面,沈素迎就跳起來道:“你怎麼不穿娘給你做的新服?”

顧重看了一眼沈太太,笑著道:“這件服也沒穿幾回啊,我怕冷,覺得那褙子有點薄了,過幾天暖了再穿吧。”

沈素迎嘀咕了一聲:“早知道我就不穿這裳了,娘說頭飾一定要跟裳配,所以給我戴了這七八糟的珠花,頂在頭上,實在太累贅了。”

嘟噥了一聲,就掀了簾子朝外看。

顧重沖著沈太太一笑,見沈太太眼中都是滿意,不由心中一

看來猜的沒錯,今天舅母的確是帶著素迎表姐去相看的。年紀比素迎表姐小,生的卻比素迎表姐漂亮,若是再心打扮,未免有喧賓奪主的意思。

今天打扮的這樣素雅,沒有奪素迎表姐的風頭,舅母一定很高興。

沈太太見顧重特意打扮的這麼素雅清淡,就微微有些心疼。

不是故意想讓自己兒出風頭,只是沈素迎已經十五了,而顧重才十三,若論說親,自然沈素迎在先。而顧重是慶侯府的小姐,今天去的人里面幾乎沒有能配的上的,雖然是個舅母,卻也不敢胡給顧重說親。

可沒想到顧重竟然這麼懂事,沒有穿準備好的新裳,而是穿了舊服出來。這份與聰慧,真是讓人不得不心疼。

雖然沒有刻意化妝打扮,卻依然穩穩了自己兒一頭,看著清水出芙蓉般俏的臉龐,沈太太就覺得有些納悶,這樣漂亮的小姑娘,郝家怎麼就舍得退親?真是有眼無珠!

到了知府家,知府夫人與大沈素娥一起迎接了沈家眾人,顧重由此也見到了大表姐沈素娥。跟二表姐沈素迎長得很像,一看就知道是嫡親的姐妹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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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兩家是親家,所以比別人更親熱隨意些。

知府夫人面團一樣的人,說話聲細語,一看就知道是個沒脾氣的。

見到顧重,知府夫人眼中閃過驚艷之,將手上的一個鐲子退下來送給了顧重

顧重看了舅母一眼,見舅母點頭,就收了過來。

沈讓來打了個照面就由小廝領著去了別的地方。看來,這次賞蘭宴男是分開的,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自己會與竇家二面了,顧重不由松了一口氣。

隨著時間推進,前來參加賞蘭宴的太太小姐也越來越多,顧重就看見了蘇秀月。跟在蘇家太太后,兩個嫡妹對翻著白眼。

見到顧重想上前打招呼,顧重卻裝作沒有看到,把臉轉了過去。

沈太太跟眾人稔地打著招呼,沈素迎早不知道跑到哪里看熱鬧去了。

說是賞蘭宴,不過是個名頭而已,真正欣賞春蘭的人反而不多。

這正合了顧重的心思,既然沒有人欣賞,那就好好看一看這蘭花,也不算白來一趟。

盛開的蘭花馨香撲鼻,淡雅高潔,不同的品種,不同的的春蘭形態各異,令人心折。

顧重正在欣賞,突然過來一個小丫鬟,對顧重說道:“請問你是沈家表姑娘,京城來的顧小姐嗎?”

顧重道:“是啊,有什麼事嗎?”

“有人讓我給你帶封信。”那丫鬟說著,把一張小紙條塞到了顧重手中。

顧重問是誰讓送的,那小丫鬟卻跟一條魚一樣穿梭的很快,不一會就消失在人群中。

顧重看了看左右,見沒有人看見,就著紙條走到園子竹林旁邊,打開了紙條。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一見佳人,日夜苦想。華容婀娜,令我忘餐。賜一會,解我相思。花園深,假山石旁。翹首以盼,不見不散。竇二日夜思慕,穿秋水等候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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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重不見則已,一見則氣得咬牙切齒。

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無恥之人!當即就想把這紙條給舅母,然后讓舅母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不行!

那竇家二公子外貌文質彬彬,里卻如此浮浪不堪,看他這樣的大膽,說不定這種事他已經不是頭一回做了呢!可不管是舅舅也好、舅母也好,跟竇二說話的時候都十分親切,可見這竇二平日里是個會裝模作樣的,至在外面他名聲應該不錯。

自己若是把事張揚了出去,先不說到時候竇二不會承認,說不定會倒打一耙說自己故意勾引他。事鬧開之后,別人是會相信自己這個從京城遠道而來,毫不了解的人呢?還是會選擇平日有禮節、懂進退的知府公子?

大表姐是竇家的媳婦又是沈家的兒,夾在娘家、婆家中間一定跟十分為難。

一面是姻親,一面是外甥,舅母一定投鼠忌,甚至會把事瞞下來,選擇息事寧人。那自己又何必把事張揚開?

若舅母為了給自己做主,要竇家給自己一個代,那就要跟竇家撕破臉皮了,到時候豈不是更難看。先不說舅母會如何,就依著舅舅那般疼自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俗話說,抄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舅舅一介商戶,得罪了竇知府,恐怕也不好收場。

不管舅舅、舅母怎麼做,事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難道就這麼算了?豈不是便宜了竇二?

顧重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人如此調戲。若這一次選擇了忍氣吞聲,下一次呢?他會不會覺得自己不敢聲張而得寸進尺?

若不是為了舅舅,大可以回京城去。可現在榮王的事尚未解決,是斷然不能離開南京的。竇家與舅舅家又是姻親,誰知道以后竇二又會做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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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顧重手里死死著那紙條,心里冒出火來。

“顧妹妹,大家都在賞花,你一個人在這里做什麼?”

后突然傳來一個滴滴的聲音,顧重回頭,就看到蘇秀月臉上掛著笑容,眼中一副“我知道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的神

“怎麼了?”蘇秀月一副抓住顧重把柄的樣子:“你手里拿的什麼?該不會是有什麼見不得的事吧?”

狡詐的表險的眼神,看好戲的模樣,跟前幾天粥棚那個滴滴、溫端莊的樣子判若兩人,眼前這個才是蘇秀月的真面目。

風吹過竹林,嘩啦啦作響,正月的風吹到上還帶著瑟瑟的寒意。

顧重心里突然就有了主意。

不退反進,笑瞇瞇道:“蘇姑娘,你很想嫁給我二表哥沈讓是不是?”

“你胡說什麼?”蘇秀月大吃一驚,趕看看后,見人群里自己還很遠,斷不會聽到顧重的話,這才松了一口氣。

忌憚地著顧重:“顧小姐,我不懂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京城的千金都喜歡這樣一張就胡說八道?”

雖然一上來就給顧重扣了一個大帽子,但是并沒有矢口否認,可見顧重言的確是一言就說中了的想法。

蘇秀月這樣的道行,比柴惜月可差遠了。

顧重懶得跟虛與委蛇,不耐煩道:“原來你不想嫁給我讓表哥,那就是我猜錯了,既然如此,我這就去告訴舅母與表哥,說蘇姑娘對表哥無意,一切都是表哥一個人自作多單相思罷了。”

蘇秀月心里涼颼颼的,張地著顧重:“顧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剛才說的意思。”顧重道:“我雖然客居沈家,但我說的話,舅舅舅母還是會聽的,我這就將蘇小姐的想法告訴舅母,讓舅母與舅舅好好管教讓表哥,以后再不會來擾蘇姑娘了。”

蘇秀月站著沒,一時間十分踟躕。

“我知道蘇姑娘不信我說的話,不過蘇姑娘對我表哥無意,我這個做表妹拼盡了全力,也不能看著表哥繼續一個人單相思。”

顧重若真的對沈太太說了這一番話,對顧重來說,沒有任何損失,可對蘇秀月來說,無異于毀滅的打擊。好不容易籠絡住沈讓的心,萬一真的被顧重攪黃了,真是哭都沒有地方哭了。

這個風險太大,不能賭。

“顧小姐,我當然是相信你的。”蘇秀月忙攔住顧重的路。

顧重挑眉,出幾分詢問。

既然已經服,就不用再裝清高了,蘇秀月紅了眼眶道:“我的確想嫁沈家,我在家中只是個庶,嫡母看我猶如眼中釘、中刺一般,恨不能除之而后快。我的婚事,只能靠自己。我知道自己這樣做很沒皮沒臉,但因為是顧小姐,所以我也顧不得臊了。還請顧小姐看在我們都是子的份上,高抬貴手。”

真是忍辱負重,惹人憐惜,可惜顧重不吃這一套。

“可蘇家不過是剛剛崛起的小商戶,雖說這兩年生意紅火,卻比沈家差遠了。而你也不過是一介庶本就配不上讓表哥。再者,我舅母心儀的兒媳婦是娘家的侄。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你想嫁給讓表哥為妻,都是癡心妄想。”

可惡!

蘇秀月心里大罵一聲,牙關卻咬得的,自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竟然還要迫自己,這個顧重簡直欺人太甚!早知道如此,就應該轉就走,不理會的。可事到如今,不得不低頭。

蘇秀月咬了咬,滿面通紅道:“我自知自己份配不上沈家二公子,自然不敢妄想正妻之位,若是能為妾,秀月也是愿意的。”

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因為難堪而泫然泣,十分可憐。

顧重眼眸一閃,心里冷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你想為妾,可要看看我舅舅、舅母答不答應!”顧重毫不留道:“沈家家風清白,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先不說讓表哥康健,親后定然很快就有孩子。哪怕讓表哥膝下無子,那也是二十多年之后的事了,蘇小姐你等得了嗎?”

蘇秀月霍然抬頭,臉上的憤退得干干凈凈,而是憎恨地瞪著顧重:“顧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耍我嗎?”

“蘇姑娘你錯了,我不是耍你,而是幫你。”顧重走近,將紙條往蘇秀月手中一塞,低聲道:“同樣是為妾,是給家風清白不喜妾室的沈家爺為妾,還是給南京知府家的二公子為妾,你覺得哪個更有前途?”

蘇秀月滿臉驚愕,心砰砰跳,打開了顧重的紙條。

臉上出幾分狂喜,這的確是知府二公子的字跡,他喜歡風弄月,做的幾首詩詞傳閱度很高,蘇秀月也見過。

可這麼好的事顧重會讓給自己?

蘇秀月不敢相信地著顧重

顧重哪里不知道在想什麼,忍不住嘲諷道:“我好歹也是侯府千金,一個知府公子算什麼,你未免太小看了我。”

“是、是、是。”蘇秀月收起懷疑的神,又換上一種悲戚:“顧小姐,我心里喜歡的其實是沈二公子,你讓我如何割舍的下……”

泫然泣,裝模作樣令顧重膩味,毫不客氣地打斷蘇秀月的話:“好了,已然到了這個地步,咱們心知肚明,你也別裝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趕去。我待會領著人去,盡量把事鬧大,助你一臂之力,到時候,你也好好表現。你既然有了知府公子,就離讓表哥遠一點,否則,我今天可以幫你,以后也可以毀了你!”

“是。”蘇秀月握著那紙條,像是握著決定命運的生死簽一樣,毅然地朝假山石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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