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五天，等到王老爺夫婦第二次來的時候，小石頭長胖了一些，小臉紅撲撲不說，沒有哭也沒有鬧。顧重就留了王老爺夫婦用午飯，他二人見小石頭自己吃飯，雖然食量不大，但與之前那是天差地別，王太太再次哭了，只不過這一次是喜悅的眼淚。

傍晚走的時候，小石頭雖然不舍，卻沒有哭，甚至笑著跟他們揮手說再見。

看著短短十天，小石頭胎換骨變得越來越開朗健康，顧重心里也滿滿都是就與喜悅。

第三次王老爺夫婦再來，小石頭已經完全康復了，送他走的時候他哭了，拉著顧重的手說讓顧重有空一定要去看他。

顧重看著他大大的眼睛漉漉的，心里的一塌糊涂，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所有的付出努力都是值得的。

王九郎的目不由自主地落在顧重上，致的眉眼，如花的笑靨，真誠的目，竟然沒有一不是極好的。

第一見面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小丫頭跟尋常子不一樣，可他卻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厲害，讓他不得不一次次對刮目相看。

從一開始的懷疑到后來的憐惜，再到現在的佩服，也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而已。就像是被埋藏起來的金子一樣，終于在合適的時候出了耀眼的澤，而且他可以斷定，被這澤吸引的，絕不止他一人。

到王九郎的視線，顧重不由了自己的臉，難道臉上有臟東西嗎？

王九郎移開視線，若無其事地問：“顧小姐，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你說我該怎麼謝你？”

“這算什麼大忙，不過是給小石頭治病而已，王老爺已經付了診金了。”而且診金非常厚。

“要說謝，也應該是我謝謝你才是。”顧重鄭重地從王九郎服了服：“第一謝，要謝的是三年前在琉璃廠大街，我險些摔倒，九郎扶了我一把，令我沒有出糗；第二謝，你雪中送炭，幫沈和堂度過危機；第三謝，因為你的舉薦，沈和堂才能為藥皇商。”

還有第一次見面時的不殺之恩，讓為抱真夫人的弟子，他幫的，實在太多。

“九郎的恩我時刻記在心中，我雖然人微言輕，能力有限，但只要以后九郎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赴湯蹈火，絕無二話。”

就沖他救了舅舅與沈和堂，讓舅舅為皇商，杜絕了于榮王接的機會，寧愿將這條命給他的。

不過王九郎未必稀罕。

“好。”沒想到王九郎一反常態，輕輕挑起角，微微一笑：“你的話，我記住了，會有那麼一天的。”

顧重訝然抬頭，只見九郎如玉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雙眸明亮有神，好似能看到人心里去，令人怦然心，想非非。

顧重臉一熱，那心跳如雷的覺又來了，忙低下頭，不敢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