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但是也不能留你了。一仆不能事二主,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為下人,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忠心。”
丹心或許對自己很忠心,可當這份忠心遇到郝邵的時候,就會大打折扣。既然已經跟郝邵一刀兩斷了,丹心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小姐!”丹心早已淚流滿臉,張了張,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到底主仆一場,顧重也不是鐵石心腸,見這樣也有些難,遂放了聲音道:“我并沒有怪你,甚至打心眼里激你。你到我邊這幾年,著實為我做了不事。要不是有你的幫助,我之前跟次房老太太斗法的時候,恐怕也沒有那麼順利。你家人親戚都在臨江侯府,你回去之后便可以跟家人團聚。見到郝邵,你只說是我不想留你在邊了,相信他也不會怪你。”
丹心的愧疚終于達到了極點,哽咽著給顧重磕了一個頭:“小姐,對不起,以后我不在你邊,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嗯。”顧重點點頭:“你也是,回去跟家人好好團聚。”
第二天一大早,顧重就去了王家。
等中午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崔老夫人的院中一派歡聲笑語,原來再過三天就是信國公老夫人的生辰,信國公府就派人過來傳話,說請英大夫人帶著顧家的小姐們去參加壽宴。
信國公老夫人與顧重的祖父是嫡嫡親的兄妹,一直對顧家照顧有加。
信國公府出了一個惠妃娘娘,尚了一個公主,圣眷優隆。顧家的爵位能夠還回來,多虧了惠妃娘娘在皇帝、皇后面前周旋。
顧家一直沒有機會報答信國公府,如今有了這個機會,這次的壽禮如論如何也不能了。
崔老夫人留了英大夫人、二夫人與葛碧蓮商量壽禮的事,小姐們自然跟著顧重去了側廳。
這兩年顧家災事不斷,顧重珠又惹了大禍,顧家的小姑娘除了顧重華功考蕊珠書院外,其他的孩子很出去際。如今有了這樣好的機會可以出去湊熱鬧,們自然高興不已。
顧重珠滿面春風,角的笑容就沒有散過。
顧重珍譏諷道:“二姐姐,你還是收收笑容吧,雖然賀公子的確長得不錯,可你們也不過是相看而已,到底沒有定下親事,更不曾換庚帖,隨時都有變故。我勸你還是不要高興太早了,免得到時候哭得太難看。”
顧重珠臉上的笑容僵了片刻,就反相譏道:“我是為能去參加姑祖母的壽宴高興,跟賀公子有什麼關系?你這麼生氣,莫非是嫉妒?”
不待顧重珍回答,就笑著挽了顧重的胳膊:“四妹妹,等過幾天去信國公府的時候,咱們兩個一起吧。大姐姐是蕊珠書院的才,但凡去的地方,名門閨秀都圍著轉,我們兩個肯定無人問津。與其到時候落單尷尬,倒不如我們結伴,也省得一個人孤單寂寞。”
顧重是無所謂的,笑著點了點頭:“也好。”
顧重珍卻把眼一瞪,挽了顧重的另外一只胳膊:“四妹妹,你若是怕落單,跟著我在一起就是,你跟我都是四房的,怎麼能跟其他房頭的人在一起。再說了,還有惜月表姐,我們三個一起,豈不比跟某個外人結伴更熱鬧?”
柴惜月也點頭:“珍表妹說的是,就我們三個一起吧。”
顧重看了看得意的顧重珍,淡然的柴惜月,又看了看一臉氣憤的顧重珠,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柴惜月跟顧重珍兩人已經結盟,故意針對顧重珠。
表面上是小姐之間的拉幫結派,實際上卻是二夫人費氏與四夫人葛碧蓮之間的較量,們誰也不服誰,都想打理次房的商鋪田產。
既然這樣,就和稀泥好了。如果葛碧蓮與柴惜月老老實實,就當前世的事是一場夢,可如果們自己作死,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顧重做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
顧重珠突然一笑道:“四妹妹,這沒什麼好糾結的,你跟我一起,咱們走出去,別人就會知道咱們兩個一個是二小姐,一個是四小姐,是嫡出的正經小姐。某些人是什麼表小姐、珍小姐,聽著就上不了臺面。”
“你說誰上不了臺面?”顧重珍最怕別人拿的出說事,顧重珠這幾句話簡直就是中了的傷口:“我是顧家正經的小姐,是經伯祖母同意上了族譜的,你憑什麼罵人?”
聲音高又尖銳:“走,跟我去見伯祖母,我要讓伯祖母給我主持公道!”
顧重珠臉一白,最怕崔老夫人了,不打人,不怕人,就讓人跪在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中。不給飯吃,不給水喝,只放一個恭桶,一就是一天一夜。
想想就覺得怕得慌。
“好了,好了。”顧重自然不會讓這種事鬧到崔老夫人面前,決定幫顧重珠一把:“珍姐姐快別生氣,二姐姐絕不是罵你的意思,不過是一時心直口快說錯了而已。二姐姐,快給珍姐姐陪個不是。”
就是不知道依著顧重珠的脾氣愿不愿意低頭。
顧重珠的表現讓人十分吃驚,忙道:“珍妹妹,剛才是我說錯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一點勉強都沒有,看來這教養嬤嬤的確很厲害啊,連顧重珠都治住了。
“哼!”顧重珍占了上風,松開手道:“這還差不多。”
顧重又勸了幾句,就借故回了關雎院。
剛剛回去沒多久,柴惜月就來了,一進門就道:“四表妹,今天賀公子來了,那賀公子風度翩翩,儒雅清秀,二夫人與二表姐都對他十分滿意。”
顧重珠是個無腦子的蠢貨,想來賀潤年絕不是什麼良緣,不過是個死了老婆的鰥夫。
可沒想到賀潤年竟然如此優秀,隔著屏風才看了一眼,的心就砰砰跳個不止。他不僅長得好,家世也好。顧重珠有什麼,憑什麼嫁給這樣好的人,真正能配得上賀潤年的人,是柴惜月。
只可惜出低微,沒有人為籌謀。
說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顧重。
顧重沒有說話,角卻閃過一冷笑。
賀潤年嗎?他的確長得不錯,有一副好皮囊,還喜歡風花雪月詩作賦,對于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的確很有吸引力。只可惜,早就看了此人,更是下定決心,今生都不會再與他有任何瓜葛。
見角微抿,臉不好看,柴惜月心中一喜。顧重果然對賀潤年有意,只要加以挑撥,讓顧家姐妹生了嫌隙,便有了趁虛而的機會。憑著的貌與智慧,不愁攏不住賀公子的心。
“四表妹,只可惜你今天不在,若是你見了,恐怕也會覺得賀公子長得好呢!”柴惜月試探道:“別人都說二表姐與賀公子般配,其實要我看來,你比二表姐漂亮多了,自然與賀公子更般配。真是可惜!”
柴惜月簡直其心可誅!
還想像前世那樣哄騙。
顧重從來都不是聰明的人,前世更是懵懂無知,無意中見了賀潤年一面,對他心生好。柴惜月查覺了的心思之后,就一直不停的在耳邊夸贊賀潤年,將他夸得天上有人間無,又說與賀潤年是多麼的般配。
前世被葛碧蓮養在宅,說好聽了驕縱簡單,說難聽了沒腦子。除了顧家的爺與小廝,從沒見過其他外男。
在柴惜月的慫恿之下,還真的對賀潤年了心,原本只是有些好,后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生出了非君不嫁的念頭來。
柴惜月還讓私下跟賀潤年接,讓給賀潤年寫信,雖然無知卻也不敢做那樣的事。
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聽了柴惜月的話,在賀潤年生辰之際,給賀潤年繡了一個荷包,托柴惜月送給賀潤年。
的繡活爛的不堪目,那荷包難看之極,柴惜月卻說貴在心意,還說賀潤年一定會心生,甚至會到顧家提親。到時候就可以離顧家,離葛碧蓮的魔掌,與心上人過上幸福的生活。
為了能早日離顧家,為了柴惜月描述的那種好的生活,心了。
賀潤年喜歡風花雪月,看事流于表面,聽聞有小姑娘主送荷包高興的不得了,還有些想顯擺的意思,結果收到這樣一個丑陋的荷包,那心可想而知。他惱怒,不假辭地拒絕了,并讓柴惜月帶話,說對并無男之,讓死心。
就是從那之后,柴惜月了賀潤年的眼,二人眉來眼去,漸漸勾搭。
后來,榮王造反,延恩侯帶兵抵抗,惹怒了榮王。他篡位功之后,為了顯示賢良,明面上沒做什麼,背地里卻暗殺了不反對他的大臣。
延恩侯府自然也是他的眼中釘,中刺。
延恩侯自知自己命不久矣,無意中得知慕賀潤年,為了給賀家留一線希,就著賀潤年向提親。
那時候,舅舅是偽帝的功臣,被封為涼國公,如果賀家跟沈家結親,舅舅就算護不住延恩侯府,至能護住賀潤年,這樣就能給賀家留下一香火。
舅舅當然不同意,可奈不住苦苦哀求。
那時本不知道自己的任給舅舅造了很大的困擾,舅舅費了很大的力氣才保住賀潤年。
可笑只知道賀潤年怕舅舅,卻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那時候的婆婆,延恩侯老夫人卻對十分不滿。覺得讓自己寶貝兒子娶了這樣一個草包,這天大的委屈,就是希能保住延恩侯府,可丈夫與長子次子的去世,讓遷怒顧重。
對外,延恩侯老夫人只說是顧重命,克死了公公與兩個大伯哥,顧重也稀里糊涂的,真的相信是自己命。
剛嫁給賀潤年的時候,他的確對很好,揭開蓋頭的一瞬間,是賀潤年第一次見到,他眼中的驚艷令心中暗喜。可后來,他就慢慢顯了真面目,他喜歡的不過是年輕的,如花的貌。
最后,偽帝失敗,被王九郎得自盡。王九郎死后,新帝清算偽帝的舊臣,這個棋子自然被延恩侯府棄如敝屣,留給的只有一條死路。
前世的一切,固然是自己蠢,可柴惜月卻居功至偉。
本不打算追究前世的事,可沒想到柴惜月卻不放過。
柴惜月不就是以為蠢笨好拿,憑的智慧可以將玩弄掌之上嗎?既然如此,那全柴惜月就是。
顧重心中冷笑,臉上卻出幾分哀怨:“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賀公子十分出,我之前無意中見過賀公子一面,沒想到他竟然要與二姐姐議親了,真是世事難料。”
柴惜月心中大喜,覺得事果然如想得那樣。只要取信于顧重,搶了顧重珠的婚事,既可以嫁給如意郎君,又會讓四夫人滿意,到時候就認四夫人做干娘,有慶侯府做娘家,以后就是正兒八經的貴夫人了。
“四表妹,要擱從前這話我是絕對不敢說的,但我將你當親妹妹,就不得不多為你考慮考慮。”柴惜月推心置腹道:“聽你的意思,你對賀公子很是喜歡,對不對?”
顧重貌似難過地低了頭:“那又怎麼樣?他就要為我的二姐夫了,我總不能奪二姐姐的因緣。”
“我的好表妹,你竟然如此的傻!”柴惜月恨鐵不鋼道:“你將當姐姐,何曾將你當妹妹?分明是你見到賀公子在先,若說搶,也是搶了你的才是。若真當你是姐妹,更不應該搶你的因緣了?”
顧重有片刻的猶豫:“你這麼說也不無道理,只是……”
“沒什麼只是的。”柴惜月道:“我知道你為難,但是這件事只要給我就行了,你不需要出面,咱們是姐妹,我一定會讓你如愿以償的。”
“惜月表姐!”顧重假裝驚慌:“萬一被伯祖母知道了怎麼辦?”
柴惜月溫一笑,眼中都是篤定:“你比顧重珠漂亮多了,賀公子豈會舍珍珠而娶魚目?到時候賀公子一心一意要娶你,伯祖母就算知道了也無可奈何,這又不是你的錯,誰讓你長得漂亮,討人喜歡呢。”
顧重終于被柴惜月說服了,信賴地點了點頭:“惜月表姐,我的幸福就給你了。”
柴惜月眼中都是得意,聲音卻越發溫:“放心吧,我保管讓你心想事。”
二人相視一笑,說不出的和諧親熱。
送走了柴惜月,顧重珠就來了,是來道謝的:“四妹妹,多謝你剛才幫了我一把,要不是你攔著顧重珍,不知道要鬧什麼樣呢。我剛才看到柴惜月從你這里走出去了,四妹妹,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你千萬不要相信,柴惜月是個養不的狗,你待再好都沒有用,會一邊對你搖尾,一邊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咬你一口,你千萬要防著。”
顧重珠的變化可真是大,對柴惜月的看法更是一陣見,深骨髓。
顧重不由上上下下打量:“二姐姐,你可真是變了一個人,我都不認識了。”
“四妹妹不要取笑我。”顧重珠道:“其實我沒變,只不過認識到自己從前有多蠢罷了。從三妹妹嫁給周王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錯了,后來我跟著伯祖母,又跟著教養嬤嬤學了不規矩,我其實還是從前的我。如果有人得罪我,我還是會跟從前一樣不放過,只不過,現在我不會主去害人了,你也別把我想太好了。說起來,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從前做的那些糊涂事,你都原諒了我吧。”
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顧重不得不刮目相看:“你這樣的變化很好,我沒想到你會把心里的想法告訴我。”
“那還不是因為你對我沒有威脅?”顧重珠果然沒有變化太多,雖然氣了壞脾氣,但里沒怎麼變:“從前我見不得別人比我好,如今我只希大家都好,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顧字來。你知道嗎?我剛才在門口,遇到柴惜月,話里話外都暗示我,你對賀公子有意,四妹妹,柴惜月說的是真的嗎?”
顧重看了一眼:“你若是不相信,又何必來質問我?你其實是相信的吧。”
顧重珠不由低了頭:“你比我漂亮,比我討伯祖母的歡心,你若是跟我搶,我必定搶不過你。四妹妹,有伯祖母疼你,以后你只會高嫁,夫婿絕不會比賀公子差。你不要跟我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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