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菱期待道：“明天見。”

華菱徹底的變了，不再焦躁，這一天晚上的胃口大開，睡得也格外香甜。

第二天顧重來了之后，華菱就遠遠地站著，不愿意靠近顧重。顧重走近，就往后退，始終與顧重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

顧重裝作沒有看到的異樣，將琴擺在桌子上，彈了起來。悉的樂曲響起，還是那首雨的印記。

“顧姐姐，你彈錯了。”華菱突然打算道：“你剛才彈錯了。”

顧重當然知道自己彈錯了，是故意的，此刻華菱聽了出來，就問：“哪里彈錯了？”

“我也不知道。”華菱搖搖頭：“反正不對，跟前幾天不一樣。”

“既然菱妹妹說跟前幾天不一樣，八就是錯了。”顧重就拿琴譜，對著樂譜彈奏。

華菱好奇，朝著顧重走了一步：“顧姐姐，這是什麼？”

顧重解釋道：“這是琴譜，我彈的曲子，都是先譜子上譜好，然后再彈出來的。”

“那我對著琴譜，也可以彈出像你這樣妙的樂曲嗎？”華菱猶記得之前撥弄琴弦發出響聲卻不曲的事。

“你現在還看不懂這個，不過我可以教你。”顧重笑著鼓勵：“你還沒彈過琴吧，你來，我教你，其實很容易。”拍了拍邊的椅子，示意華菱過來坐。

“這個……應該很難吧。”華菱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上前，之前試過，很難。

顧重也不著急，只微微一笑，一只手在琴上隨意一劃，一串悅耳聽的琴曲出流淌了出來。

華菱再也忍不住，大步走到顧重邊，乖乖地跟并排坐在一起。

顧重開始教華菱彈奏琴，當樂曲從指間流出來，雖然生疏，但華菱依然笑了出來，無憂無慮，恢復了從前的天真。

一連彈了半個時辰，在顧重的勸說下，華菱才愿意歇歇。

就這樣，兩人相了三四天，每天顧重到的時候，都能看到華菱站在門口翹首以盼，有時候還跑出院子迎接。

華菱已經不抗拒顧重的接近了，但是依然不敢離開院子太遠，也不敢見外面的人。

顧重拉了的手問：“菱妹妹，我聽別人說，你生病了，所以不愿意出門，是嗎？”

華菱搖了搖頭。

“原來你沒有生病！”顧重很高興：“那我們今天出去玩好不好？聽說你們家的園子非常漂亮，我還從來沒有逛一逛呢，你這個主人翁陪我去賞賞園子里的春景好不好？”

三月底了，鶯啼，桃李芳菲，正是一年好風。

華菱聽了，臉立馬耷拉下來，甚至有些發白。

顧重輕聲問：“你不愿意陪我？”

“不是。”華菱搖頭，眼淚涌了上來，眸中都是懼怕：“我害怕外面，我不敢出去。”

“那你還是生病了。為什麼剛才騙我說沒生病呢？”顧重板起臉，顯得不高興。

華菱最怕生氣不高興以后不愿意來了，趕解釋道：“顧姐姐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不想看大夫。”

“為什麼不想看大夫？”

“大夫好可怕，我害怕他們。”華菱握著顧重的手微微發抖：“顧姐姐，你別讓我看大夫。”

“那我明天不能來了。”顧重松開華菱的手，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華菱很是驚詫，委屈地著顧重：“是不是我做了什麼事讓顧姐姐不高興了？”

“你不是說你害怕大夫嗎？可我就是大夫啊。”顧重佯裝朝外走：“既然你害怕我，那我還是走好了。”

“顧姐姐別走。”華菱拉著的袖，可憐地哀求：“我不怕顧姐姐，顧姐姐跟那些大夫不一樣，我不害怕你，你別生我的氣，別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