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并不知道送信的是華榮,華榮沒有表明份,小廝也沒有問,顧重很快回了信,說到了那天一定去,就讓小廝給來人。
華榮拿了信,喜不自,走到無人,趕打開。先是一目十行地掃了一眼,見信上沒有提到自己,心里略微有些失,又從頭到尾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依然沒有自己的名字,頓覺大失所。
他嘆了一口氣,來時的期待喜悅瞬間變了愁眉不舒。
顧小姐怎麼連提都沒有提到自己,是將自己忘了嗎?他親自跑一趟來給送信,不求能見一面,只要在信里提他一句他就心滿意足,可這個小小心愿都落空了……
對呀!他怎麼忘了,他剛才并沒有表明份啊,顧小姐也不知道是他親自來送的信啊。再說了,他這次來送的,也不是自己的給顧小姐寫的信,是妹妹寫給顧小姐的。
不怪顧小姐沒有問到他,妹妹在信里也說的都是一些枝梢末節,本沒有提他這個哥哥,顧小姐為孩子,就算想到了他,也不好意思主提吧。
這樣一想,華榮又瞬間覺得很高興。
他拿著顧小姐親筆寫的信呢,顧小姐的字真的好漂亮啊,跟的人一樣又漂亮又神。
華榮不舍地把信裝好,放到口,想到過幾天就能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兒了,一顆心輕盈的如籠中放飛的小鳥。
第二天抱真夫人有事,顧重又不用給王九郎推拿,就在家里休息一天。
去給崔老夫人請安,準備請安之后去珍寶坊給華菱挑選生辰禮。
等到了禧榮院,只見丁嬤嬤跟大丫鬟黃鶯都在門口站著,簾攏垂著,里面有哭聲傳來。
顧重挑了挑眉,低了聲音問:“這是怎麼了?”
丁嬤嬤拉了顧重到一邊,輕聲道:“是柴表小姐被人給哄騙了,給人家做了外室。”
這麼快!
不會是賀潤年吧?
“對方是誰?”
“就是不知道對方是誰呢。柴表小姐咬死都不說那人姓名,就搬了出去不明不白地跟人住在了一起。柴太太去堵了好幾回,始終見不到那人的面,如今連表小姐都跟著不見了。柴太太想請我們家侯爺出面將表小姐給捉回來。柴太太也不打算繼續在京城住了,準備帶了表小姐回湖北,讓表爺留在京城參加明年的春闈。”
前世柴惜月可是一邊跟賀潤年勾搭,一邊正大明地寄居在侯府的,直到肚子大了捂不住了才搬出去的,可就算是如此,到最后不敢跟慶侯府撕破臉皮。
難道這一世柴惜月籌碼比上一世更大,所以這麼早就敢跟慶侯府翻臉。
又或者哪里出了岔子,對方本就不是賀潤年?
要知道,前世他們勾搭的時候,賀潤年已經是延恩侯了,可如今賀潤年只不過是個三爺,柴惜月甘愿為他冒那麼大的風險?
這實在不像柴惜月的風格。
可不管怎麼樣,這都是柴惜月自己作死,只要冷眼看著就好了。
上一世有護著,柴惜月便是涼國公最疼外甥的閨中友,這一世沒了,倒要看看,柴惜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里面傳來細細碎碎的說話聲,柴太太的哭聲不僅沒有止住,反而比先前愈發大了。
看樣子事不順利啊。
顧重翹了角,心里覺得暢快。
這一幕正被前來尋找母親的柴茂祖看了個正著,他先是一愣,接著眼神慢慢就冷了下來。
后突然傳來孩子卻帶幾分咄咄人的聲音:“怎麼?你妹妹做出了不知廉恥的事,你還不許別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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