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吃了春藥的男人。
一個被人提在手上毫無反抗之力的人。
錢姨娘就是再傻,這時也該知道此前在眼裏隻是一顆棋子的家大姑娘想做些什麽了。
雙手揪著自己的襟,此刻的錢姨娘看起來倒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想象著待會兒會發生些什麽,錢姨娘悔得腸子都青了,暗恨自己當時怎麽就鬼迷心竅了,居然將主意打到了家大姑娘上。
錢姨娘在吳明遠那裏確實是寵,可若是被吳明遠發現和吳弘文有了什麽牽扯,恐怕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吳明遠。
妾室本就是討男人歡心的玩,再討人喜的玩也是玩,備寵的妾室給自己戴了綠帽子,而且那夫還是親生兒子,恐怕任是哪個男人都絕對咽不下這口氣。兒子是自己的,打過罵過也就是了,可那妾,還能活嗎?
錢姨娘無法想象事發之後自己的下場,難道還會天真的以為家大姑娘設計好了這一切卻會好心的替保守?
想到這些,錢姨娘滿臉絕地想要往後退,卻被李嬤嬤大力拉了回去。
“放開我!你們不能這樣做!”絕之下,錢姨娘大力掙紮起來,尖利的聲音刺得人耳朵生疼。
不過,常年養尊優的怎麽可能從李嬤嬤手中掙,不過是徒勞罷了。
倒是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曖昧想象中的吳弘文,被錢姨娘這樣一尖,陡然回過神來,雖然麵上仍是一片紅,但眼裏好歹多了幾分清明。
察覺到屋裏不知何時多了這麽多人。吳弘文心中一驚,待看到立於一旁的止歌時,眼中猛地出驚喜,“大姑娘……”
“住口!”向來潑辣爽利的扶風柳眉一豎,“我家姑娘也是你能的嗎?”一想到吳弘文好歹也是出自宦之家,樣子看起來至也算老實,背地裏卻如此下流。扶風哪裏還有好話。
吳弘文一懵。不知道扶風為何會撲頭蓋臉地罵自己一通。
李嬤嬤卻是看都沒看吳弘文一眼,一把將他推到一旁,拖著仍在掙紮的錢姨娘走到床邊。也不知道在錢姨娘上哪裏點了一下,錢姨娘頓時便倒在床上,卻是不能說話也不能彈了,隻驚恐地瞠著雙眼裏嗚嗚不停。好不可憐的樣子。
不過,除了仍不知所以的吳弘文。這裏可沒人什麽同,現在才想著知錯,已經太晚了。既然想要算計別人,總也該有被人算計的覺悟。總不能算計別人時怎麽都好說。到自己咎由自取時,就怨天怨地了,這世上可沒這樣的好事!
所以李嬤嬤還好心的給錢姨娘高速了一個方便那啥的姿勢。
看著呼吸越來越急促的吳弘文。錢姨娘那往日裏勾人的雙眼終是一點點灰敗下去。
“你們,你們這是……”吳弘文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看著躺在床上的錢姨娘,一把打從心裏冒出來的火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止歌上前幾步,看向吳弘文,“你可知道,今天約你來這裏的是誰?”
吳弘文一怔,一邊抑著那把火,一邊遲疑著道:“難道,不是大姑娘你嗎?”
角一勾,止歌惡意的一笑,“當然不是我,是這位錢姨娘。”
吳弘文驚得一退,有些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瞧瞧,錢姨娘對你是多深意重。”止歌輕的聲音中仿佛帶了魅。
深意重?
哪怕吳弘文此刻已經快要被藥迷了心誌,也知道深意重這個詞,是不能用在他和庶母之間的。
他用力甩甩頭,想給心中那把降降溫,卻隻是徒勞。
止歌步履輕緩的上前幾步,腰間係著的玉環做的步隨之輕輕晃,給人一種韻律之。
看著麵灰敗雙眼無神的錢姨娘,止歌搖了搖頭,“你說你好端端的在吳府做你的寵妾,時不時的鬧點笑話讓楊夫人出名多好,怎麽就想著要利用我呢?既然這樣,你就好好嚐一嚐你自己釀就的苦果吧。”
然後又看了一旁已經氣如牛的吳弘文,“吳公子,你就好好吧……”
什麽?
吳弘文滿麵茫然,還未沾過子子的他其實並不知道自己的異樣代表了什麽,隻是每次目自床上躺著的錢姨娘上掃過時,心裏那把火總會燒得更旺些。
路過吳弘文邊時止歌腳步一頓,說起來這吳弘文倒也沒什麽大過,隻是,誰讓他攤上那樣一個為了私便毫不顧忌旁人的娘呢?
“要怪,就怪你娘吧……”
怪娘?
吳弘文麵上已經蓄滿汗水,自額際往下,匯一條極小的溪流,最後在他的衫上留下點點水痕。他覺得很難,卻一直竭力克製著什麽,總覺得,若是一個鬆懈,他便會放出一頭傷人傷己的兇。
即將走出房門時,止歌突然停下,看了一眼之前換下來的一眼,“拿去燒了吧。”
半夏應聲“是”,返拿了抱在懷裏,一行人出了房間,甚至還好心地關上了房門。
才離開幾步,便聽到房傳來吳弘文一聲難耐的低吼。
止歌回到筵席上時,筵席已經接近尾聲,各位夫人小姐們雖仍坐在席上,卻都隻是互相閑聊罷了。
席間,了鳴舞。
楊夫人方才離席理宅子裏的瑣事去了,之前已經聽人說起止歌的事,這時見止歌回來,倒是滿臉歉意地道:“下人做事不仔細,冒犯了大姑娘,實在是對不住。”
眼見這筵席都快結束了,卻不見止歌久不回來,楊夫人心裏其實也正著急上火。這人要是不回來,安排好的節目豈不是白費心思了?不過,好在人及時回來了。
楊夫人妥妥的鬆了口氣。
止歌聞言微微一笑,儀態連最挑剔的人也無法挑出錯來,“楊夫人嚴重了。”
希,等會兒事鬧出來之後,楊夫人還能有此時的好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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