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之前請假一差一章，又有五隻更了四千字，算下來差了兩章，嗯嗯，接下來幾努力補更……

鳴舞確實是好好翻過黃曆的。︽，

這個時候的人對婚嫁之事都看得尤其重要，哪怕是都快吃不飯的窮人家的姑娘臨出嫁了，也得給自己編喜慶的紅頭繩兒，更別提是鳴舞了。

雖然鳴舞知道自己去汝寧侯府是做妾的，可即使是這樣，這到底也算是出門子，怎麽著也是一輩子的大事，自然不會輕率對待。

誰不想自己出嫁的這一能盡可能的完一些？

哪怕鳴舞不可能有讓人豔羨的婚禮，更不能穿隻有正室才能穿的正紅，也希自己出嫁的這一能更多的沾上些吉瑞之氣。

四月十七這個日子不能不好，可是相比起來，下月初四，也就是端午節前一，卻是個一年也難得遇著的絕好日子。

明明有這樣的好日子，汝寧侯府卻選了四月十七這個相對來普通許多的日子，鳴舞心裏自然不願意。

鳴舞從來都不是個能得了氣的子，再加上一直認為在與汝寧侯世子的事上，汝寧侯府是欠的，所以哪怕當著這位汝寧侯夫人的心腹嬤嬤，也不曾掩飾過自己的不悅，而是直接開口問道：“袁嬤嬤，這個日子是不是有些太趕了，再了，下月初四的日子比四月十七可好了不……”

話未完。但話中的意思卻是很明顯的。

袁嬤嬤聽了先是一愣，然後心中便有些不屑了。

汝寧侯府雖然算不上什麽一等一的門第，但好歹也是勳貴之家，汝寧侯夫人又是個擅與人往的，幾乎京中但凡有些地位的夫人太太都能與之好。

袁嬤嬤跟在汝寧侯夫人邊這麽多年，也見識了不場麵，哪裏能猜不出鳴舞心裏想的些什麽。

若不是來威遠侯府之前就得了汝寧侯夫人的囑咐，袁嬤嬤現在不定就已經冷笑出聲了。

原先還想著，世子爺這位即將進門的姨娘雖然隻是個庶，但好歹也能算是侯門貴。又是皇上親封的郡主。怎麽也該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誰知如今這一看，竟是個不折不扣的愚蠢之人。

不過想想也是，若這位真是個聰明的。又怎麽會一個人跑到寒家的客院裏與世子爺發生這等事。哪怕腦子稍稍清醒點。出了這事之後，也絕對不會選擇給人做妾這條路。

給人做妾，就活該有點做妾的樣子。別家的妾室哪個不是隨便挑個日子一乘轎從後門抬進府裏就算了，汝寧侯府還特意挑了好日子送到威遠侯府來，就已經算是給威遠侯府麵子了，這位竟然還挑三揀四的不滿意！

合著，還以為自己這是去做正經的世子夫人的，還得挑個一年之中最好的日子，那要不要再留三五個月的時間讓準備嫁妝？

就算這位自己不著急，汝寧侯府還擔心萬一肚子裏有了世子爺的種，將來鬧出來不好聽呢！

這樣一想，袁嬤嬤麵上原本帶著的笑容便淡了下去，看了鳴舞一眼，淡淡地道：“回郡主，我家夫人也是為了郡主著想，畢竟郡主與世子爺已經有了……萬一……”

一邊著話，袁嬤嬤還一邊瞄了鳴舞的肚子一眼。

鳴舞瞬間便被氣得渾發抖。

那日寒夫人的壽宴上，的不懂事讓在汝寧侯世子那裏吃了那麽大的虧，後來又決定要去汝寧侯府為妾，回到威遠侯府之後，便一反往日不待見張王二位嬤嬤的態度，異常誠懇的向們請教起子應該懂得的許多東西來。

也是自那之後，鳴舞才知道自己那到底失去了什麽。

當然，也就能明白袁嬤嬤瞄向肚子的那一眼意味著什麽。

正因為這樣，才愈發的憤怒。

那之事，雖然源頭確實是自己的不檢點，可到底，也是被汝寧侯世子強迫著失了清白，如今人都還沒進汝寧侯府的大門，他們就已經開始輕視了？

袁嬤嬤見鳴舞氣得一張臉發白，心中冷哼一聲，卻是繼續道：“至於郡主所的下月初四，那確實是個好日子，不過那日是世子夫人娘家表妹出嫁的日子，早在幾個月前咱們夫人和世子夫人就已經訂下了那日要去吃喜酒的。”

這倒不是袁嬤嬤謊，而是確實有這麽一件事，隻不過，李氏與這位娘家表妹的關係並不親睦，這喜酒李氏與汝寧侯夫人也並不是非得去吃。

袁嬤嬤之所以這樣，也不過就是想給鳴舞一個下馬威。

言下之意，當然是李氏娘家表妹出嫁，自然比你一個妾室進門要來得重要。

鳴舞聽了又氣得夠嗆。

去汝寧侯府是給汝寧侯世子做妾的，將來自然便與正室李氏走不到一條路上去，袁嬤嬤這時刻意提起李氏表妹出嫁，莫不是在故意給難看？

這還沒進汝寧侯府的門呢，就連一個下人都敢爬到頭上去了，那將來去了汝寧侯府，人家還會拿當人看嗎？

尤其是，那鳴祥的那些話，可都是被汝寧侯夫人和李氏親耳聽到了的。

真的要去汝寧侯府做妾，而且還要斷了與哥哥之間的關係嗎？

鳴舞突然有些猶豫起來。

可是，就算此刻再猶豫，也不可能收回那臨門一腳了。

想起鳴祥那出來的絕之言，止歌對的那句話，還有李氏當時那完全沒把看在眼裏的張狂樣子，鳴舞抿起。目如刀般刺向正等著看反應的袁嬤嬤。

既然他們都不盼著好，那就更該過得好才對！

鳴舞眼中冷意森然，一張稚氣猶存的麵容更是被襯得有些扭曲可怖。

即使袁嬤嬤這些年也見過不後宅中狠辣的婦人，這時也不免因鳴舞現在的樣子而打了個寒噤。

莫名的，袁嬤嬤就覺得，多了這樣一位姨娘，世子爺院子裏，日後怕是不會太平了……

……

鳴舞的好日子就定在了四月十七。

給人做妾，可不像是正經嫁到夫家那般，不僅有三書六禮。還得大辦喜宴。到了這一日，威遠侯府隻開了角門，然後一頂轎抬著穿紅嫁的鳴舞便進了汝寧侯府。

別是辦什麽喜宴了，除了兩家侯府。旁人是半點風聲也沒聽到。

止歌並未刻意去關注鳴舞汝寧侯府這件事。事實上在看來。以鳴舞這樣的子，去給有個厲害正室的汝寧侯世子做妾，恐怕不用旁人做些什麽。是自己就絕對能把自己作死。

不過，止歌也並不是對鳴舞的事一無所知。

據汝寧侯府並未因府裏世子爺新抬的這位姨娘有個郡主份就另眼相看，就連這件事的另一個主角汝寧侯世子，也並未將這件事看得多重要，就在鳴舞被抬進汝寧侯府的那，汝寧侯世子仍流連在新得的一個外室那裏，一直到夜了都沒想起府裏還有個剛進門的姨娘等著。

若不是汝寧侯夫人怕鳴舞進門第一就鬧起來不好看，特意著人去尋了汝寧侯世子回府，恐怕進門第一，鳴舞就得獨守空房了。

這些都是李嬤嬤告訴止歌的，止歌也就把鳴舞的事當作是飯後消遣隨意聽聽也就罷了。

止歌沒特意關注鳴舞的事，但這件事的後續仍傳到了耳裏，這次，卻不是李嬤嬤告訴的，而是因為當今皇上下了旨到汝寧侯府。

鳴舞本就有個宗室郡主的份，如今大武朝宗室凋零，滿打滿算，能與皇室沾得上邊的一代，除了太子與含月公主，便隻有鳴舞這個郡主了。

正因為宗室郡主隻鳴舞一人，也難免就多得了旁人的幾分關注。

鳴舞汝寧侯府為妾，雖然汝寧侯府和威遠侯府都並未向外聲張，可兩府裏這麽多的下人，又怎麽可能完全封得住他們的，所以鳴舞進門沒幾，這件事便悄無聲息的傳了出去。

於是，京城百姓們茶餘飯後的就又有了新的談資。

當初清平長公主假死為妾並威正室的流言沒有任何人敢這是確實之事，但雲郡主這事，卻是一點也不摻假，就算有人聽了這傳言不相信，隨便從兩家侯府裏打聽一下，多也能打聽到些隻言片語，卻是由不得人不信。

若清平長公主之事隻是不能確信的流言，那鳴舞為妾，這可就是確鑿之事了。

鳴舞被皇上封為郡主這才多久，誰也沒想到竟然會以郡主的尊貴份去汝寧侯府做妾，一時之間，京城裏關於這件事的討論便顯然尤其的熱烈。

趙南理朝政二十幾年，連京中普通百姓都知道的事，他又怎麽會不知道。

鳴舞前腳進了汝寧侯府的大門，趙南隨後就知道了這件事，還被氣得當場將手中正在看的奏折摔到了地上。

“果然不愧是母！”趙南雙眼微瞇，半的目盡顯深沉。

封鳴舞為郡主並非出自趙南的本意，但無論如何，這聖旨是他下的，那麽在下人眼中，鳴舞便是得了他的歡心，才有了這般殊榮。

雖然從緣上來講，趙南與鳴舞是再親不過的舅甥，可因為心底對趙君那存了二十幾年的厭惡，趙南從來沒有把鳴舞當作自己的外甥。

若不是太後直言隻要給鳴舞一個郡主份，日後就呆在慈寧宮裏再不管任何事，且一個有名無實的郡主並不能翻起什麽大風浪，趙南又豈會下那道旨意。

上次太後向他提起想讓他為鳴舞與安國公世子蕭靖北賜婚，趙南直接拒絕了。本以為鳴舞能安分上一段時間，沒想到這才多久，居然就能與趙君走上同一條路。

趙南這時甚至能依稀聽到，自己這張臉被打得啪啪作響的聲音。

他親自下旨封的郡主，居然不僅不知檢點**於人，還選擇去汝寧侯府做妾！

趙君當年為了麟不顧一切的甘願為妾，可至也還知道遮上一層遮布，先是對外宣告清平長公主病逝，然後為了怕這件事為旁人所知，威遠侯府還舉家遷至千裏之遙的湖州去。

比起趙君來。的親兒鳴舞。卻是毫不知收斂。

難道，以為給人做妾是什麽榮之事？

想到滿下的人會怎樣非議此事，趙南一掌重重擊在案之上，伴著砰然巨響厲喝一聲道：“不知廉恥！”

隨侍在書房的。正是林公公。

“皇上息怒。”林公公麵上不毫緒。隻輕聲道。“郡主也隻是年不知輕重。”

林公公不提這個還好，他這一提，趙南心裏的怒火不僅沒有平息。反倒愈發燒得旺盛，眼中一冷，他道：“年？哼，都已經是可以議親的人了，朕就不信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不是這件事是自己選的嗎？果然與那個娘一樣，在這種事上倒是很有自己的主意。”

想到趙君當年的妄為，以及為了達心願竟太後來自己這個皇帝同意的荒唐想法，趙南心裏便又是一陣厭惡。

“既然們母都喜歡給人做妾，那朕就全好了。”趙南冷哼一聲，眼底盡是化不開的鬱，“不過，皇室可容不得一個自甘墜落的郡主！”

林公公恭敬地低下頭，靜靜立於趙南側，仿佛什麽也沒聽到。

都子是金口玉言。

趙南才在書房裏出那句話不久，宮外的汝寧侯府便接到來自宮裏的聖旨。

老汝寧侯當初也是開國功臣，後來大武朝立朝之後論功行賞，才得了爵位。

雖然同是得了侯位，但比起當年老威遠侯，老汝寧侯卻是遠不及他趙南的倚重，尤其是老汝寧侯去世之後，汝寧侯府更是有了沒落的跡象，如今的汝寧侯府雖然仍是一派花團錦簇的樣子，但裏其實早就不如外表這般的鮮了。

若不是汝寧侯夫人有個不錯的出，為人又擅經營會與人往，恐怕汝寧侯府早就隻是個空架子了。

汝寧侯府不為當今皇上看重由來已久，所以，這次聽到有聖旨，整個汝寧侯府上下心裏不僅沒有喜悅，反倒顯得有些人心惶惶的。

莫不是，府裏哪位主子做了什麽錯事招了皇上的眼？

唯有汝寧侯夫人，在得知有聖旨到時，第一反應，卻是覺得這來得突然的聖旨大約會是與兒子新納的姨娘有關。

待汝寧侯夫婦領著府裏眾人沐浴焚香，又擺上香案接了旨，眾人才總算知道為何會突然接到聖旨。

就如汝寧侯夫人預想的那般，這道旨意確實是因為鳴舞。

聖旨上總共表達了兩個意思，一便是奪了鳴舞那個雲郡主的封號。

雖然聖旨上沒闡明原因，但任誰也知道，這必定是因為鳴舞如今這個妾室的份。

想來也是，皇家郡主那是何等尊貴的份，尤其是如今的皇室除了太子與含月公主之外便再無其他的宗室子弟。

鳴舞得了這個郡主的份，若是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再怎麽著，皇上也斷然不會讓以後的日子難過，可誰自己腦子不清醒，會做出這樣一個糊塗的決定呢？

聖旨上的第二個意思，卻是特意點明了鳴舞如今的汝寧侯世子貴妾的份。

鳴舞進門的時候，汝寧侯夫人就怕仗著自己有個郡主份不將李氏這個主母看在眼裏，所以刻意著些，進門之後也隻是個普通的妾室，半點不提什麽貴妾不貴妾的。

誰知如今，皇上卻特意在聖旨上點明了這個。

汝寧侯夫人當家理事這麽多年，隻稍一轉念，便想到了這聖旨的深意。

並不是被皇上在聖旨上提到，就明鳴舞要翻了。

鳴舞之所以選擇到汝寧侯府為妾，可不是真的想要做一輩子的妾，而是想效仿當年的趙君，完全製住正室自己當家做主，若是有可能，還想徹底掉李氏，自己為名正言順的汝寧侯世子夫人。

可如今聖旨一下，隻上麵提到鳴舞時的“貴妾”二字，便算是斷了鳴舞心裏的所有念想。

皇上既然已經在聖旨上點明鳴舞是汝寧侯世子的貴妾，那也就意味著，無論以後會怎樣，鳴舞永遠都隻能是汝寧侯世子的貴妾。

貴妾雖然多了一個貴字，但也隻是起來好聽些罷了，可不代表真的就高貴起來。

鳴舞雖然自願為妾，可也隻是將這個妾室份當作是日後主汝寧侯府的一塊跳板，可是指著將來能為堂堂正正的汝寧侯夫人，掙個誥命的，如今這聖旨一下，心中所有的盤算豈不是隻這瞬間便完全落空了？

辛苦算計了這麽久，又吃了那麽多苦，甚至還承了被迫失、的痛苦，一直撐著鳴舞揚著頭應對這一切的，無非就是想象中的日後的風。

可如今，隻一夕之間，不僅被奪了郡主封號，還被明擺著告訴，那些想象中的風塵永遠都隻能是想象，鳴舞如何能接得了？

據，在知道聖旨容的那一刻，鳴舞就當場暈厥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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