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不要問阿嵐為什麼起這個章節名，因為我就是要深夜報社

楚璉笑了笑，沒有直接說問青問藍的不是，只是輕聲道：“司馬將軍今年二十了，還沒嫁人，司馬老將軍去世后，司馬將軍從未回過山東老宅，邊兵經常人非議，除了司馬老將軍昔日同僚，司馬將軍幾乎不與其他世家來往，司馬將軍好像連續在軍中過了三次新年”

隨著楚璉平緩清的聲線，問青問藍已經目瞪口呆。

們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厲害的司馬將軍其實過的并不如別人想象的那麼好。

問青問藍一瞬間就覺得，司馬將軍這麼累的生活還不如們三每日里做些食，然后混吃等死呢

這兩正直的妹子還沒意識到自己正常的三觀正在逐漸被自家主子扭曲

楚璉澄澈的眼眸難得閃過一抹明，都說樹大招風吶，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才不想做那個出頭鳥呢反正現在是賀常棣的媳婦兒，事事都有他在前面擋著，現的黑鍋，不用白不用。

至于，快快活活做米蟲就好了，又不是原來的楚璉，哪里來的那麼大的報復。

“你們去打聽一下，如今軍營里晚飯都吃些什麼”

問青問藍還沒從楚璉剛才的話里回過神呢，就聽到三問吃什麼，兩姑娘立即賀三郎附，整張臉都黑了。

問青最后嘆了口氣，得，反正們三是要當一輩子“頭烏”了，主子都不急，們小丫鬟急什麼。

問青認命的出去打聽了。

不一會兒，問青就回來了，將自己打探到的況詳細匯報給楚璉。

楚璉張著小，滿臉的吃驚，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豆粥”

一想起上次和賀三郎一起用飯時，那碗像是黑暗料理一樣散發著奇怪味道的惡心黑粥，就毫沒有胃口。

“三，咱們跟著一起吃嗎”了軍營，大多都是要“鄉隨俗”的。

楚璉連忙搖頭，心有余悸道：“我們還是自己準備吧”

們自己開小灶，用的食材都不是軍營里的，而且份不一般，不會有人說閑話，賀常棣還沒回來，此時也不好不告而別。

果然，錢大將軍在帥帳中將一群部下留了很久，直到天微微黑，雪變小了，右翼軍的將領們還沒回來。

楚璉肚子都開始了，索也就不等賀三郎，命問青問藍將準備的東西都端來。

問青雙手捧著一塊圓形的鐵片直哆嗦，“三，您真的要用三爺的這塊護心鏡”

楚璉點點頭，找了一個營帳，也就這塊護心鏡看著最是好用，圓圓的，和普通的平底鍋一個大小，敲了敲，鐵質的，做鐵板燒可不是最合適嘛

楚璉滿意，“廢什麼話，快把它放在炭盆上架起來。”

問藍都要哭了，“三，不然奴婢再給您尋個別的類似的用三爺盔甲上的護心鏡總歸是不好，這這個三爺上戰場的時候還要用呢”

楚璉轉頭看向旁邊木架上撐開的明鎧，呵呵一聲搖搖頭。

就這重量都快五六十斤的鎧甲，還打仗

賀常棣在戰場上沒傷還真是奇跡

“放心吧，要是夫君怪罪起來，就說是我吩咐你們這麼做的。”

到底是拗不過楚璉，只能由著了。

明鎧上的護心鏡，中央微微凹進去，像是一個天然的平底鍋，楚璉讓問青把護心鏡洗干凈，然后架在炭盆上。

燒熱后，在上面放上一塊豬油，沒辦法，現在大武朝還沒有植油，只能先用豬油湊合了。

雪白的豬油很快就在護心鏡上融化，變為一灘冒著香氣的油脂，隨后，楚璉從問藍手中接過盤子，將切的薄厚適中并且粘好醬料的牛片放在上面。

薄薄的牛片在接到燒熱的油脂時，剎那產生化學反應，“刺啦”一聲，原本攤的平平的牛片兒頓時水，由紅白相間的淺淡紅變為一水的卷曲，香味也在瞬間釋放出來，充斥著整個營帳。

楚璉是用一個特質的小鍋鏟在牛上拍打幾下，又將一個小巧的白細頸瓶里的調料均勻地灑在牛片兒上。那調料也不知道里面混著什麼，頓時讓原本就勾人饞涎的味道又翻了個倍兒

握著鍋鏟的白小手靈巧的一，護心鏡上炙烤的牛片兒就被翻了個個兒，再撒上些調料，用木筷夾到準備好的空碗碟里。

楚璉瞥了一眼兩個拼命咽口水的丫鬟，笑著道：“問青，嘗嘗”

問青眼睛一亮，立即拿了筷子都顧不得燙就將牛片兒塞進里，被燙的“嘶嘶”吸著冷氣，卻舍不得將里的食吐出來，最后咽下去的時候，整個小都紅了。

不等楚璉尋問，問藍就心急的開口，“姐姐，怎麼樣，好吃嘛好吃嘛”

問青這個時候一點也顧不上矜持了，捂著一個勁地點頭。

問藍羨慕死了，也不知道三用了什麼，剛剛那個味道實在是太香了，滿臉期待的盯著楚璉，控訴道：“三，您偏心”

楚璉哈哈一笑，“你不是喜歡吃辣嗎，我給你做個辣味的。”

問藍眼睛一亮，這原來還可以做辣味的。

楚璉如法炮制，只不過在炙烤的時候加了磨末的辣椒，問藍果然吃的舌頭都想要吞下去。

們跟在楚璉后也有不短的時日了，楚璉做吃食從來不避諱邊的幾個大丫鬟，問青問藍也早不是剛松濤苑的連餞都不會腌制的小丫頭，們跟在楚璉后，吃了許多食，可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口味這麼有沖擊力的一道食。

兩個人眼睛都亮的嚇人，鐵板燒的做法很簡單，只要有調配好的調料，就算是第一次做，多試幾次也能做出不錯的味道來。

現在又是在滴水冰冬季，北境冬天本來就比盛京冷得多，又是草原地形，這里冬日里蔬菜稀缺，最主要的食就是牦牛和羊，五谷雜糧反倒了奢。

從軍中軍糧缺，將們還能吃到幾塊咸就可見一斑。

楚璉在和府的時候，讓府里的護衛們殺了幾頭牦牛和幾只羊，得到的有一半楚璉都讓直接在外面凍實了儲存起來。

這時候的北境就像是一個天然的冰箱一樣，都不用腌制就能保存。

等吃的時候，就拿出一塊凍當即理就可以了。

楚璉現在吃的牛羊都是這麼儲存的。溫度低，并不怎麼影響新鮮度。

楚璉在問青問藍面前做了幾次示范，就將炙烤的工作給兩人了。

看了看旁邊一個砂鍋里熬煮的羊雜湯，用木勺攪了攪，嘗了嘗味道，點點頭，火候到了，差不多可以吃了。

問藍烤了一盤微辣的牛片放在楚璉面前的小幾上，又給盛了一碗熬煮鮮濃暖的羊雜湯。

楚璉執起筷子，輕輕嗅了一口，這樣的味道，才晚飯嘛

那些豆粥還是留給軍營里的將和兵士們吧

這邊，楚璉主仆在營帳里做食忙的不亦樂乎，可苦了在外面站崗的小兵了。

營帳門簾雖然早就換上了厚實的氈簾，擋雪擋風，可擋不住味道啊

微微翹開一條小隙門簾，不斷有勾人饞涎的味道飄出來，本來就腸轆轆的小兵眼睛都要忍紅了。

他們就搞不明白了，那丫鬟不過是拿了兩塊凍進去，怎麼片刻就能發出這麼人的味道呢

媽的，今天守營真他媽是酷刑

兩個小兵真的想不顧一切進去問問鄉君正在做什麼，要是能賞一塊給他們就更好了，可是有賀三郎那張冷臉在鎮著，兩個小兵還沒這樣的膽子，于是只能將苦默默往自己心底里咽。

所有從錢大將軍帥帳中出來的將這一日臉上終于有了霽。

連帶著大營中的氣氛也好似一瞬間緩和了。

人人見到賀常棣都要笑呵呵的勉力幾句，高長偉站在帥帳門口，眼神嫉妒的盯著賀三郎修長筆直的軀。

他見到郭校尉幾個一把摟住賀常棣的肩膀，還使勁兒捶了兩把他的后背，就連司馬卉走站在不遠，目復雜的看著賀常棣。

高長偉額頭青筋氣的繃起，他兩只拳頭的“嘎嘎”作響，可惜這微小的聲音被掩蓋在風雪中，誰也沒有聽見。

回想賀常棣在錢大將軍面前展開的那張圖紙，司馬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鬼使神差的就帶著副跟在右翼軍幾人后。

瞧著肖紅玉、郭校尉、張邁對賀三郎親近的模樣，心底生起一羨慕。

司馬卉英氣的眉宇微微皺起，多了一傷。

小橘在一邊看了將軍的反應擔心不已。

前面郭校尉幾人很快就接近了賀常棣的營帳。

頓時，一若有若無的勾人香味就飄了過來，混雜在冷風中，在冷峭的空氣里顯得特別明顯。

肖紅玉頓時就罵出聲了，“的，哪個兔崽子在吃，怎麼這麼香”

他一只鼻子和狗一樣用力嗅了嗅，然后目就定在了賀常棣的營帳。

肖紅玉愣了一秒，隨后狂喜，“賀大哥，嫂子來了”

賀三郎瞬間反應過來，該死，那個毒婦又折騰吃的了。

跟在幾人后司馬卉一愣，賀三郎的妻子，錦宜鄉君

這麼香的味道，突然，也想要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