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三郎視線一掃,轉就朝著郭校尉和張邁的營帳去了。
因為郭校尉的妻子與皇家脈并不沾邊,所以這次只他一個人來了春獵,與張邁住一個帳篷。
他走到帳篷前,看到悉的氈簾,就想到了在北境與幾個兄弟在軍中的日子。
賀常棣僵的角終于松了松。
守門的小兵認得賀常棣,行禮過后立即進去通報,不一會兒,帳簾就被小兵掀開,他抬步邁了進去。
郭校尉和張邁正圍坐在小幾上,喝著烈酒吃著烤。
小日子不要太逍遙。
郭校尉一瞧是賀常棣,忙向他招手,“子翔,快過來坐。”
賀常棣邁著長走到小幾邊,像著他們一樣席地而坐,營帳里鋪了羊毯,并不冷。
他掃了一眼小幾上放著的兩盤悉的烤,抿了抿。
郭校尉這個大老可不喜歡察言觀,他直言道:“你媳婦兒讓人送來的,真他娘的好吃,你小子真有口福。”
說著直接用糙的大手捻了一塊烤扔進里,還做出一副的表。
賀常棣被堵個半死。
干脆低下頭,眼不見心不煩。
一旁的張邁倒是比郭校尉心細的多,他上上下下看了賀常棣一眼,眉頭微蹙,“子翔,怎麼這副樣子”
賀常棣平日里雖不注重穿打扮,但是最起碼整潔干凈卻是保持的,在有條件的況下,他不會虧待自己。
尤其是還有楚璉的照顧,回了盛京后都是食。
他本就材比例好,寬肩窄腰,又有一張俊臉,雖然總是冷冰冰的,卻氣質斐然。
只要稍微打扮,就與貴公子無異。
有些同僚甚至還暗暗模仿起他的穿著來。
就說他手上戴著的那個青玉扳指,原本就是武將戴了防止箭的時候磨傷手指的,可自從賀常棣常年戴著這枚質地厚重的玉扳指后,朝中如今都有文也開始戴起玉扳指了。
與平日的細不同,賀常棣現在很是“狂”。
比在北境軍中都不如了。
賀常棣冷著臉,過了好一會兒才蹦出一句話,“我有一個部下,家中妻子生氣了,他這兩日心不在焉,不知該如何哄好。”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郭校尉連烤也不吃了,和張邁換了個眼,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了賀常棣一眼。
我去,這家伙會不會說謊,太假了,他口中的部下就是他自己吧
郭校尉和張邁角都忍不住了。
原來殺伐果決、在練兵上又有天賦的安遠侯居然有這樣的煩惱。
頓了幾秒,郭校尉和張邁頓時都興了。
難道賀常棣有事相求,他們可要好好盡力,當一個知心好哥哥,解決他的難題。
郭校尉端正了臉,“哦你這位部下可說了家中妻是何況”
賀常棣斂目,僵著一張臉想了想道:“不理人,也不做飯,也不說話。”
郭校尉聽了躍躍試,“小夫妻嘛,床頭打架床尾和,人嘛,難免矯點,說不定早就后悔了呢,只是面皮薄,不好意思說而已。”
“對,做為男人臉皮就要厚,你主找道歉,哄兩句就好了。”
賀常棣眉頭一蹙,明顯對郭校尉和張邁的提議保有疑慮,在他心里,楚璉并不是這樣喜歡胡鬧的人。
郭校尉見他面帶懷疑,咬了咬牙,說出他的終極殺招。
“老哥和你說,若是這樣還解決不了,那就床上磨合磨合,一次不行,就兩次,反正這招對你嫂子特別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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