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的日常
12歲的顧唯一與19歲的言沐
言沐背著被石頭打傷額角頭破流的顧唯一去衛生室,因為張聲音有些抖,“為什麼又不聽話,跟人打架”
顧唯一趴在他后背上,將殷紅的蹭在他潔白的校服襯上,角咧著,沒心沒肺,“就是破了點兒皮,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衛生室里,醫生給消了毒,上紗布,“沒什麼事兒,這些天不要沾水就好。”
言沐攥著的手才微微松散下來,黑著的臉卻沒有毫緩和,顧唯一對他討好的笑著,“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打架了。”那時的以為他是因為不喜歡打架所以才不高興的,不知道他是因為過于擔心所以才會生氣。
那些日子的臉都是言沐替洗,有一日,言沐用溫熱的巾輕輕拭著的小臉,顧唯一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個隙,屋外的正好,照在他俊的臉上,他煽長的睫仿佛要掃到的臉上一樣,顧唯一的心小小跳了一下,那年12歲,想如果以后的男朋友也長得這麼帥有多好。
16歲的顧唯一和23歲的言沐
16歲的顧唯一上高一,為了言沐高中班主任的學生,進了言沐以前上課的教室,顧唯一特地找到言沐以前用過的課桌,然后這張課桌了以后三年顧唯一的課桌,顧唯一將課桌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希在言沐的課桌上找到蛛馬跡,畢竟上學時期的課桌上總是有許多,譬如某個暗人的名字。
言沐的課桌已經經手了很多人,能夠認得出來是因為顧唯一以前來他這里吃飯時在這張桌子上畫了一只頭大耳的豬,所以很容易認,顧唯一仔細看了很久,才在豬的尾看到了三個蠅頭小字顧唯一。
那是言沐留在這張課桌上的唯一的字,讓顧唯一火冒三丈的字。
17歲的顧唯一和24歲的言沐
這一年言沐出國,顧唯一去送他,去機場的路上,顧唯一興高采烈,終于可以擺這個腹黑大尾狼了,不過臉上還是掛著虛偽的憂傷,“言哥哥,你要走了,我好舍不得呢,你一定要注意,不要太勞累呀...”
顧唯一拉拉了一路子,言沐嗤之以鼻,連個眼角都不屑給,他豈會覺不出心中的雀躍。
機場,登機的提示音響起,言沐拿著登機牌往里進,顧唯一看著那個頭也不回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可怕的失落,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有什麼東西從心中驟然離,接踵而至的是濃濃的別離之。
顧唯一幾步跑上前從后面抱住言沐,發自肺腑的嚎啕大哭,剛才那一瞬間讓有一種這個男人以后會與越來越遠的覺,讓覺得異常恐懼,那時的并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那時的只是突然很不舍很不舍這個總是教訓的男人離開。
言沐無奈嘆了口氣,他不敢回頭,就是怕再看一眼便掩飾不住眼中的傷。
言沐回擁抱著,給溫的拭去眼淚,的頭,聲音和,“乖,很快就會見面的。”
那是自從上初中以后,他第一次這樣抱,的擁抱,那是有記憶以來,他難得如此溫的話語。
那時的顧唯一看著他漸漸消失不見的背影,強的制下了心里一莫名其妙翻騰不已的緒
18歲的顧唯一和25歲的言沐
言沐在黎呆了兩年,顧唯一每逢寒暑假便會去看他,兩年的時間里,言沐帶著顧唯一走遍了黎。
各各樣的街道,咖啡廳,埃菲爾鐵搭,塞納河,盧浮宮,18歲的顧唯一很青春,總是洋溢著大大的笑容,25歲的言沐之氣微微收斂,多了幾分睿智,在黎和煦的里,顧唯一永遠記得的是黎夏日的薰草香味和冬日里落雪的樣子。
19歲的顧唯一與26歲的言沐
那一年顧唯一上大一,第一天開學,言沐特地從國外飛回來親自將顧唯一送到學校,九月的天,路上彌漫著一槐花的香氣,言沐穿著一白的運服,站在邊,不時有小生瞧著他,小聲對邊的同伴道,“這個男人好帥呀。”
顧唯一得意的揚著小臉,覺得與有榮焉。
寢室里,言沐幫整理床鋪,收拾服,看著同寢室舍友羨慕的眼,顧唯一覺得有個哥哥,是一件很拉風的事。
后來,同寢室的舍友總是不經意的提到言沐,顧唯一也從起先的得意洋洋變了閉口不言,那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那個有些畏懼總是背后罵他的言沐是很搶手的,總有一天言沐會為別人的男朋友和老公的。
不知為何,心里有淡淡的失落,卻又安著自己,總有一天,也會男朋友,會有老公的,這個樣子就公平了。
只是,自此以后,顧唯一再也沒有在舍友面前提到過言沐。
23歲的顧唯一和30歲的言沐
23歲的顧唯一大學畢業,突然開竅,將青梅竹馬言先生收囊中,兩人正式進流程。
24歲的顧唯一和31歲的言沐
顧唯一在不知的況下被言沐帶去民政局扯了結婚證,顧小姐雖然面上百般不愿意,心里卻掩飾不住的喜悅
25歲的顧唯一和32歲的言沐
這一年,言先生了兩個孩子的爸爸,言太太了兩個孩子的媽媽
30歲的顧唯一和37歲的言沐
世界上有許多莫名其妙,譬如一見鐘的
也有許多,細水長流,水到渠的
有時候你就在我邊,我也在你邊,緩緩發酵著不易察覺的曖昧,而我們卻不自知
然后我們微笑著祝福,告別,轉,然后在茫茫人海中找尋著我們的另一半,然后結婚生子,只是不知為何,提到你時,心里總有的失落。
可是也總有人在祝福,告別,轉以后,走大千世界,然后遇見各種各樣的人,卻幡然醒悟,自己一直想找的人原來一直就在自己邊,從未離開
然后他們找尋到彼此,過上了話里幸福的生活
顧唯一趴在言沐背上,打了個哈欠,“言先生,這書未免寫的也太含蓄了吧。”
后一只手輕拍了一下,出聲警告,“顧唯一...”應的要求生日這天給寫封書,竟然還挑三揀四的。
顧唯一忙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言沐角上揚,繼續背著在房間里溜達。
十二點的夜晚很安靜,過大大的落地窗,有微弱的燈進來。
顧唯一趴在他寬厚的背上,湊到他耳邊燦然的笑,“親的言先生,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其實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心了”
言沐不屑的輕哼一聲,“顧唯一,你記住,我是被你霸王上弓的。”
背上的人笑得張揚,摟了他的脖子,“即便是霸王上弓,你也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他低垂的眉眼中帶著溫和的笑容,背著在屋緩緩的踱著步子,從他給取名唯一的那天起,就是他超越了生命的唯一的珍寶。
顧唯一偏頭在他臉頰上親吻,角泛著笑容,從今天起就30歲了,認識他整整30年了,雖然在他的生命力缺席了七年,他卻貫穿了的整個生命。
人生短短幾十年,他們這樣的又有幾個人可以擁有,所有努力的把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過得快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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