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惟秀看著前面大步流星的石二郎,又想了想之前那個名小魚的大頭娘子,皺了皺眉:“三大王,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我們遇見妖魔鬼怪的幾率是不是也太大了一樣”
上輩子從生到死,可是重來都沒有見過一個詭異之事,怎麼到了今生,這三大王像是什麼長生不老一般,不合常理之事接踵而至。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起來。在遇見趙離之前,我雖然能夠看見鬼。倒是那些鬼都不能說話,更別提像趙蘭一樣,還能夠殺死活人了。”
“還有妖也是,我以前本就沒有見過。朗朗乾坤,尤其京都乃是皇都,有真龍之氣,按說不應該有這麼多才對”
兩個人都有些沉默,閔惟秀嘆了口氣,事覺越來越復雜了,這個大陳,都陌生得讓有些認不出了。
兩人跟著石二郎出了門,石家已經準備好了馬。石家的墳地在城郊。
石二郎一下馬便肝膽俱裂,趙蘭的墳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打了個,里頭的東西被一掃而空,連棺材蓋子都扔在了一旁。
想來是遇見了那些不太講究行規的盜墓賊,而困著趙蘭的銅鏡就是那會兒被盜走的。
姜硯之領著閔惟秀湊了過去,雙手合十,道了一聲得罪了,便朝著趙蘭骸骨探去。
“三大王,趙蘭已經變了骸骨,就算是被勒死的,也看不出傷痕來了呀。”
姜硯之拿起骸骨觀了觀,說道:“骨正常,非中毒而死。人生前遭的所有磨難,都能夠在他的上留下痕跡。”
“你看,趙蘭的手骨,關節大,仔細看去,深淺不一,有許多傷痕。大多數細微的傷痕,都是很陳舊的傷了,這是因為,在時期,家境貧寒,經常需要勞作。”
姜硯之說著,指向了趙蘭的右手,“你再看這個手,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閔惟秀仔細對比了一下兩只手:“的右手小手指很奇怪,像是被人扭斷了。”
姜硯之點了點頭,抱歉的看了一眼淚流滿面的石二郎,“我猜想應該是死者劇烈反抗之時,被人扭斷的。傷口并沒有愈合的痕跡,應該是很快就死了。”
“至于脖子,也有許多細微的痕跡,若是想要看得明顯,可以把尸骨帶去開封府,讓張仵作蒸骨驗傷。”
石二郎一愣:“蒸骨人骨怎麼能蒸,又不是排骨”
他一說完,自覺不對,又補充道:“蒸了之后,就能證明我阿娘是被人害死的麼”
姜硯之點了點頭。
石二郎咬了咬牙,“那就蒸骨,我阿娘死了都不能登極樂,我這個做兒子的,怎麼能夠不替沉冤得雪。”
而鏡子里的趙蘭也哭了起來。
“還有一個問題,就算是證明了趙蘭是被人殺死的,那麼怎麼能夠證明兇手是老夫人呢”石二郎說著,連祖母都不愿意了。
閔惟秀眼珠子一轉,湊到了姜硯之耳邊說了幾句,姜硯之一聽眼前一亮,“不虧是惟秀,同本大王想的一模一樣。”
是夜,韓國公府。
石老夫人飯后端著茶盞,輕輕的吹了吹,“你媳婦怎麼回事今夜又不
來一起用膳,雖然是郡主,但是也是我們石家的媳婦。”
石志笑了笑,“母親,韓桑子弱,你又不是不知,今年冬日里落雪早,便著涼了。之前一心想要撮合閔家小娘子同二郎,今日一見,那閔五娘子怕是要做三皇子妃了,這不是心中不快。”
石老夫人一臉惋惜:“那真是可惜了,這開封府,哪里找得到比閔五更金貴的小娘子。二郎你真是的”
石二郎咬了咬,走了上前:“祖母,我聽聞那閔五娘子兇著呢,孫兒要找個聽話孝順的,以后好孝敬祖母。夜黑天涼,孫兒送您回去吧。”
石老夫人高興的拍了拍他的手,“說得也是,莫名其妙把你阿爹都回來了,這樣頤指氣使的小娘子,我們也懶得娶回來供著,走罷。”
石二郎扶著石老夫人回了屋,然后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屋子里暖哄哄的,炭盆里的碳火明亮,偶爾發出一聲清脆的碳裂聲。
石老夫人洗漱完畢,換了衫,“青娥,把燈挑暗一些吧,這人年紀大了啊,覺輕。”
“好的,阿娘,蘭兒給你挑燈。”
那個青娥的老婢腳步一滯,僵在了原地。
坐在床榻上的老夫人,扶著床沿的手一抖:“青娥,你做甚裝神弄鬼。”
青娥好半天才說出話來,“不不是我說的”
一聲輕笑響起,在屋中顯得格外的清晰,老夫人只覺得汗豎起。
“阿娘,蘭兒來了,蘭兒的脖子好疼啊一躺下,頭都掉了阿娘,你幫我把頭上呀”
老夫人一聲尖。
蹲在屋頂的閔惟秀見狀,輕輕一笑,做了虧心事,你還能不怕鬼敲門
想著,對著姜硯之著了手,姜硯之拼命的搖頭,閔惟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一個激靈,出了手,然后只覺得手上一重,差點兒沒有從屋頂上掉下去。
小姑啊,你忘記我是一個弱了,本拉不你啊
姜硯之想著,漲紅了臉,拼命的拽住了閔惟秀,而閔惟秀已經倒仰了下去。
“阿娘,你是不是把我的頭反了,你看看我的臉,我的臉不見了”
屋中的老夫人猛的一看,只見窗外倒掛著一個頭,頭發長長的,在夜空中隨風飄,的臉黑乎乎的,本就看不清楚五,真的好像沒有臉一樣
“是誰在那里裝神弄鬼”老夫人的嗓子有點干。
青娥已經嚇跪了,不停的磕著頭,“老夫人,是趙氏回來索命了啊,那聲音,我不會聽錯的,就是趙蘭的聲音啊趙蘭,趙蘭,你不要來找我啊,我都是奉命行事,我不忍心殺你的。”
老夫人強作鎮定,“趙蘭,你一不能幫我兒升,二護不住自己的親兒。像你這樣的人,不如死了干凈。你別怪阿娘狠心勒死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個沒用”
屋頂上的閔惟秀一個鯉魚打,翻了上去,一把摟住了姜硯之的腰跳了下來。
“嘿,你們都聽到了吧”
閔惟秀笑道,一旁的姜硯之了自己的腰,本大王總覺有哪里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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