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丈一愣，什麼虎頭蛇尾，明明他這個就是龍虎威猛好嗎

只是他到底是臣，不能用龍，蛇有小龍之稱。

他雖然心中拒絕，還是忍不住聽閔惟秀說的，看了看這拐杖，不是他，屋子里所有的人目都忍不住從上到下的看了下來。

這一看不得了，好家伙，這手杖的手柄，乃是一只趴著的大老虎，到了接地出，還真是一條巨蟒可不正是虎頭蛇尾

劉國丈心中嘀咕，用那拐杖在地上猛了一通，怒道：“虎落平被犬欺”

閔惟秀想都沒有想，口而出，“長江后浪推前浪”

“你們，殘害忠良”

“我等，張正義”

劉國丈差點兒沒要瘋了，他娘的，你以為我在跟你對對子麼還對得狗屁不通簡直不能忍

正在這時候，許久沒有說話的呂相公，突然笑出聲來。

“國丈既然清白，何不按照他們說的，將房契拿出來看看。”他說著，面正經了起來。

劉國丈一愣，“姓呂的，你這是何意老夫還沒有問，你今日登門，所謂何事，總不能來瞧我這個老朋友吧。”

他說朋友二字的時候，顯然是帶著嘲諷之意的。

呂相公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紙包，走到了劉國丈邊的桌子上，緩緩的打開來，里頭則是放著片好的鵝。

“你我從來井水不犯河水，又何談友字。呂某今日登門，乃是給劉公送。家深知，劉公好讀陸真的群英傳，最喜歡其中的徐清。”

劉國丈卻是臉大變，猛的站起來，“這不可能刑不上大夫就算我殺死了一個庶民，那又算得上什麼了不得的大罪”

閔惟秀莫名其妙的看了姜硯之一眼，為什麼文人要喜歡掉書袋子，這個時候，顯得像是一個睜眼瞎。

“這是什麼典故”

姜硯之也是滿臉震驚，小聲說道，“陸真你認識吧，傳說他是天寶帝的第一男寵，最擅長寫那些志怪閑書，但是也有一些書，寫得十分見功力，譬如這本群英傳，講的就是一群英雄輔佐明君，一統中原的故事，這書如今是書了。”

“其中便有一個英雄，名徐清，他上長有背疽，不能吃鵝，陛下賞賜他鵝”

閔惟秀恍然大悟，這是陛下要他死的意思

那家賞賜劉國丈鵝家要他死

閔惟秀回過神來，立馬說道，“你剛剛承認了，你殺死了劉侍衛”

劉國丈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只盯著呂相公，“為什麼”

呂相公端起茶來，抿了一口，“世人多以竹為杖，竹者高潔世，杖者，篤信忠貞，再配以虎頭蛇尾，家早就告訴了你，功退，世而居，別落了一個虎頭蛇尾的下場。”

劉國丈眼眶一紅，“我為姜家立下汗馬功勞”

呂相公搖了搖頭，卻是的瞥了姜硯之一眼，“你我一把年紀了，什麼事沒有瞧見過。當年家待柴皇后有多真心，你心知肚明。你千不該，萬不該對下手。”

劉國丈子一震，大駭，“家”

呂相公點了點頭，“畫蛇添足。親蠶宮的事之后，家親命了高達去查。高達那個人，你知道的，沒有他問不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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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劉國丈聽到高達的名字，也是打了一個寒。

“家想給你最后一點面，算是全了君臣之誼。三日之后，呂某再登門吊唁。”

閔惟秀只覺得，這兩個人一張一合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好像在說什麼了不得天的事，可那聲音就像是從耳邊飄過了一樣，明明每個字都聽清楚了，卻不能夠理解其中的涵義。

那種抓心撓肺之，家要殺劉國丈，不是因為劉侍衛的事，而是因為當年柴皇后的事

對柴皇后手

柴皇后不是自焚的，是同姜硯之一樣，被人殺死的

劉國丈仰天大笑起來，“沒有想到，我劉封英雄一世，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不過是一個人而已。柴家已經失勢，又何以為后族”

劉國舅同國舅夫人都震驚得無以復加，呆愣愣的看著癲狂的劉國丈。

閔惟秀看著一旁抖著的姜硯之，抓住了他的手。

姜硯之鎮定了幾分，艱難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殺我阿娘”

劉國丈用手拿起一片鵝，嚼了嚼，“你的耳朵是聾了麼權也，利也。”

不用劉國丈說，其實閔惟秀同姜硯之也能夠想明白。

當時劉國丈所圖甚大，他背叛舊主，轉投了姜家，其中的一個條件就是想要兒當皇后。可是家對柴皇后余未了，那會兒又需要柴皇后來安柴家舊臣，自然是不肯廢后。

于是劉國丈便乘著大陳初立，宮中還十分混之際，設計燒死了柴皇后，還營造出了一副對家不滿，自殺抗議的假象。

這事兒從此讓柴家為了家心中的一刺。

劉國丈說著，苦笑出聲，“我以為已經斬草除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春風一吹，又生了。”

呂相公嘆了口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三大王的世的”

劉國丈震驚的看了呂相公一眼，“果然，家最信的人是你，你早就知道”

呂相公不語。

劉國丈又拿起一片鵝，嚼了嚼，“從家讓我鸞兒做了太子側妃開始，我便知道，他兒不打算，讓大陳朝再出一位劉皇后了。”

呂相公搖了搖頭，“不，家想要劉鸞當太子妃，只不過自己不爭氣。家不想日后蔡家獨大，是以讓劉家制衡。”

閔惟秀對這點深表贊同，上輩子沒有初來攪風攪雨，劉鸞真當了太子妃。

劉國丈的手一頓，太子并非是劉皇后的兒子，若不給劉家更多權勢，等到太子登基，那就全是蔡家說得算了，劉皇后便是當了太后，也十分的尷尬是以家想要劉家蔡家制衡，不是不可能。

但是無論家怎麼想，都改變不了，劉鸞已經不太可能當皇后的事實，是以劉國丈在這個事一出之后，便悄悄的轉向了二皇子。二皇子親娘已經早逝了，他原本沒有上位的機會。

若是劉家幫他，那豈不是又是從龍之功

“是我想差了。我原本想著，家眼中，只有太子同二皇子，沒有想到，那一次百彈劾三大王，家卻是惱了。我也是當爹的，又豈能不知曉，家分明是表面嫌棄三大王，卻背地里暗的關注著他。家待他，分明是不同的”

姜硯之一聽，簡直比竇娥還冤啊

他爹是鬼嗎還暗的關注著他皮疙瘩都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