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鐲子比較晦氣,閔惟思不好再拿著給柴郡主添妝。
其實家中就有比那對鐲子更加貴重的寶貝,只是閔惟思平日里同柴郡主際甚,貿貿然的送重禮,讓人生疑。這一時半會,倒是想不出什麼不貴重卻又有心意的禮了。
“要不算了,咱們還是先去東郡王府吧,耽誤了這麼久,柴郡主該等你等得著急了,阿娘怕是都到了。”
閔惟秀看著閔惟思搖了搖頭,明白他的心思。
其實若是出于安全考慮,閔惟思本就不需要送禮,因為武國公府肯定會準備重禮,閔惟秀作為柴郡主的閨中友,自然也是準備了。可說到底,閔惟思只有柴郡主這麼一個緣親人。
“那怎麼行,咱們再找找吧,反正要去府上住好幾日呢,也不差這麼一會兒工夫。”
站在一旁的姜硯之一聽,頓時警惕起來,“惟秀你要去東郡王府小住”
東以前對惟秀有意,他可還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呢
閔惟秀點了點頭,姜硯之靈一閃,對著路丙就嚷嚷道,“路丙,快把我給惟秀準備的禮從馬車里拿出來。”
閔惟秀這才想起來,姜硯之之前說,他給準備了一點東西的。
“是什麼”
路丙很快就跑了過來,遞給姜硯之一個錦盒。
姜硯之得意洋洋的笑了笑,“惟秀啊,我這個禮送得特別及時,這簡直就是懲治壞人的利東郡王府萬分危險,你可一定要時時刻刻都戴著若是有人覬覦你的貌,要對你圖謀不軌,你就拔下來,往他臉上招呼”
閔惟秀打開盒子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同東郡王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這玩意往他臉上招呼,他還能出門見人
閔惟思正愁不知道送什麼好,想著姜硯之這麼得意,來借鑒借鑒,過來一瞧,角都要搐了
“別告訴我這是發簪我閔惟思馳騁歡場十四載,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送小娘狼牙棒發簪”
只見那盒子之中,躺著一金閃閃的發簪,簪子柄又尖又利,寒閃閃。
閔惟思懷疑,這要是梳頭的婢手藝不好,錯了地方,能把人的腦瓜子個出來。
再看那狼牙棒的一頭,那卷翹的倒鉤,分叉的槽若是把這個戴在頭上,那簡直就是往自己個臉上寫了不好惹三個字
一簪子下去,你選,是要毀容還是要瞎眼
閔惟思覺得,姜硯之簡直就是一個心機狗啊,閔惟秀戴著這個出門,日后誰還敢上前
一旁的安喜更是發愁,言又止了好幾次,這麼多倒鉤鉤,它會掛頭發啊,三大王
姜硯之得意洋洋的揚起了下,“當然是發簪了,是我照著惟秀的狼牙棒畫的,然后特意找人定制的。你看,總有一些場合,惟秀不適合帶著狼牙棒,沒有大的,咱們有一個小的啊”
閔惟秀拿起那發簪,不釋手的看了起來,“三大王這個好”
殺人利不嫌多啊
閔惟思的鄙視僵在了臉上,算了,這兩廝不
是正常人
姜硯之得了表揚,更加高興了,“我跟你說,這個還有呢你看好了。”
姜硯之說著,從閔惟秀手中接過發簪,指了指簪子柄上一個細微的突起,“看到這里了麼輕輕一按”
只聽得一聲慘,“那個狗崽子,竟然暗算爺爺”
姜硯之剛覺得不好意思,準備道歉,卻是臉一變,“是你”
那人看到閔惟秀同姜硯之拔就跑,閔惟秀此時也想了起來,這廝不正是他們等鬼船的時候,幫了他們兩次的家伙麼
第一次是上船的時候,鬼船上的人問他們是哪家的,就是這個人幫回答的。
第二次是他們想上二樓的時候,是這個人幫他們上二樓的。
當時他們逃了出來,因為周圍都沒有瞧見活人的影,還以為他也跟著沉船一道兒淹死了,沒有想到這個人好端端的活著。
閔惟秀想著,一個箭步,就將那人給抓了回來。
“小姑,手要扭斷了,你們快放手。之前是不是也是你們暗算我,哎喲,我的屁疼著呢,這是什麼暗啊”
閔惟秀一個用力,“我瞧著你對船悉得很,那日你上船做什麼又是怎麼下來的。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那人疼得齜牙咧的,看了看四周聚攏過來看熱鬧的人,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三大王,閔五娘子,咱們要不換個地方。”
閔惟秀看向了姜硯之,見他點了點頭,抓起了男子,同他一道兒進了樊樓。
“現在可以說了吧”
進了雅室,閔惟秀松開了那人,他扭了扭手腕,整了整長袍,哭喪著臉說道,“小的姓包,江湖人稱包打聽”
閔惟秀同姜硯之對視了一眼,俱是一愣,包打聽的名字他們不是第一次聽到的,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他不過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年。
包打聽看出了兩人眼中的懷疑,苦笑道,“我真是包打聽,你們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我那日登船,是有人好奇到底是鬼船還是仙船。我們這一行,是只要有錢就給辦事,我便去看了看況。”
“那船詭異,我確定是鬼船之后,便游回來了。諸位,我真的沒有惡意,不然那日也不會幫你們了。哎喲,我這屁疼得不行,坐都坐不得這是什麼暗,這麼厲害”
他看著不像是在說假話,而且那日包打聽的確是幫了他們的忙。
姜硯之想著,有些愧疚的咳了咳,“我瞧那沒有人,才哪里想到,你突然鉆了出來。不是什麼暗,就是一些繡花針。”
包打聽倒吸了一口涼氣,好歹毒的心思竟然繡花針
“幾幾”
姜硯之有些不好意思,“六,六六大順放心吧,我還沒有來得及淬毒只要用磁石吸出來就行了。”
神他娘的六六大順,你丫的咋不整八八大發呢
還想淬毒包打聽覺得自己個今日簡直倒霉到家了
倒是閔惟秀又是心疼,又是贊賞的看著姜硯之,這玩意好啊姜硯之從小被針扎,現在終于到他去扎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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