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麼?”秦綰一把把他揪回來。
“沈兄,這回這個……是不是太潑辣了?”龔嵐目瞪口呆道。
“掌柜,沒事吧?”秦綰轉頭道。
“沒事沒事,小姐吩咐。”掌柜的趕跑過來。
“算賬!”秦綰喝道,“打壞的東西,賬單算清楚了!這兩個都不是本地人,不清賬不許走,否則報!還有地上這些,全部送去衙門,再派個人去禮郡王府說一聲,醫藥費不要管本小姐要,讓他找正主,但打壞我醉白樓的東西,一分不都趕賠了!”
“是。”掌柜的了把汗,不過他算是很了解秦綰的作風了,早就默默算好了賬,當下道,“小姐,砸壞的桌椅餐酒菜,還有樓下客人的驚費,各種賬目加起來,這位龔公子要賠償四百一十六兩三錢銀子,這位沈公子要賠償一百零二兩銀子。”
“什麼?”龔嵐張大了半天合不上。
“什麼什麼?”秦綰瞪著他,“這是我的酒樓,你龔大俠砸了我的店,還得我自認倒霉?”
“不是。”龔嵐頭大如斗,在酒樓打壞東西賠償他并不是第一次,都是走的時候直接扔給掌柜一點銀子就是了,誰知道有一天會被人拿著賬單算賬?何況……
“四百多兩?姑娘你打劫嗎?”龔嵐道。
“龔大俠看來是對京城的價不太了解啊?”秦綰冷笑道,“你知道這桌椅是什麼木料嗎?你知道我醉白樓的桃花釀十兩銀子一壺嗎?有些客人被你嚇的沒結賬就走了我找誰要錢?還有你弄壞了扶欄樓梯,我要不要停業修繕的?這些損失,難道不是你負責嗎!”
自古俠以武犯,難怪朝廷和大部分的老百姓都不喜歡那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人。你說你拔刀相助完了,自己留個俠名傳說,被相助的人惹一堆麻煩焦頭爛額還得謝謝你,這是什麼世道啊。
“這個……”龔嵐支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綰的話很有道理,可是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哪里不對?
“沈兄……”他又去看沈醉疏,不覺了角,用眼神示意:這是你相好的姑娘吧?
沈醉疏偏著頭去看柱子,仿佛那柱子上有雕花一般,完全就沒聽他說話。
“怎麼,堂堂的‘大俠’,砸了我們小百姓的店,居然想賴賬?”秦綰微笑著看他。
“我……”龔嵐無言以對。
“還有你。”秦綰轉頭道,“一百零二兩,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本小姐吃點虧,給你抹掉零頭,賠一百兩!”
“沈兄也要賠?”龔嵐奇道。
“本小姐什麼時候說過他不用陪?”秦綰奇道。
“……”龔嵐淚奔。
“我沒錢。”沈醉疏抬頭看天,一副很的表。
秦綰反倒被噎了一下。
“我也沒錢。”龔嵐立即接道。
倒也不是真想賴賬,只是他們這些大俠,銀子素來是來得快,花的也快的,除非是有世家的那些公子,不然誰沒事揣幾百兩銀子在上?
“你可以留在醉白樓洗盤子,或者跑堂,什麼時候你的工錢夠還清債務了什麼時候滾蛋。”秦綰道。
“啊?”龔嵐的下掉了一地。
“或者,我報,有人砸店不賠?”秦綰問道。
“你還是報吧……”龔嵐翻了個白眼。
“好啊。”秦綰盈盈一笑,走上前去,突然出手如電,在他肩上一拍——
“你干了什麼?”龔嵐驚駭道。
“封了你的力,免得咆哮公堂,驚壞了朝廷命。”秦綰板起了臉。更何況,既然龔嵐的外號什麼“梁上飛燕”,顯然是擅于輕功的,若是他不要臉地直接跑了,自己找誰去!
“不用這麼狠吧?”龔嵐哭喪著臉道。他確實是覺得,府也比眼前的子好對付,但沒想到人家還有這一手啊。
不過,這姑娘出手太快了,就算有防備,也很有可能會閃不過,今天手果然打出問題來了。
“掌柜的,人送去。”秦綰道。
“是,小姐。”掌柜笑瞇瞇地應著,反正也沒客人了,干脆把伙計全了出來幫忙,不止是龔嵐,下面還躺著一群禮郡王府的侍衛要送呢,其中好像還有個禮郡王的小舅子在。
沈醉疏抬頭看天花板,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麼,萬一秦綰嫌一個不夠,想把他也送,那他是反抗呢?還是不反抗呢?
“唉唉,別拿繩子了,我自己去還不行麼?”龔嵐垂頭喪氣地走了,不過腦子里還在轉什麼主意就不知道了。
“至于你……”秦綰上上下下打量著沈醉疏,像是評估哪塊比較值錢似的。
“我沒錢,也不會洗盤子,只要你不怕我把你家的盤子都砸了。”沈醉疏急忙舉手道,“要不然,我幫你做點別的事?”
“別的事?”秦綰沒好氣道,“朔夜比你能干多了,又忠心,我要你干嘛?”
“……”被嫌棄了的沈大俠很想蹲墻角種蘑菇去。
“說起來,一擲千金,風流不羈的沈大俠,什麼時候窮得連一百兩銀子都沒有了?”秦綰又好奇道。
要說沈醉疏這個人,在某種方面來說也算是個傳奇了,明明不事生產,也孤家寡人一個,可從未見他缺過銀兩。因此江湖上一直有傳說他是某個富可敵國的世家的繼承人,只是他從未承認,也從未提起過自己銀錢的來路。
“我來的路上,正好遇見襄河水災的難民,就把上的銀子都買了米糧了。”沈醉疏無奈道。
“襄河水災?”秦綰臉一變。
“是啊,襄河這幾年的水患都不大,所以堤壩也有些年久失修了,這次水勢來勢洶洶,一下就沖毀了大堤,襄河下游靠近云州的幾個州縣都一片汪洋了。”沈醉疏的臉有些沉重。
隨著他的述說,秦綰的臉卻是越來越難看。
“我經過的那時候,哀鴻遍野啊,也不知道朝廷的賑災糧食什麼時候能運到……”沈醉疏說著,突然注意到的神,趕忙住了口,“我嚇到你了?”
“沒有什麼賑災糧食。”秦綰搖頭道。
“你說什麼?”沈醉疏一怔。
“到今天為止,朝廷本就沒接到地方有襄河水災的折子,怎麼會派糧救災?”秦綰道。
“怎麼可能?”沈醉疏睜大了眼睛,驚道,“那都是七八日前的消息了,就算爬,也該爬到京城了!”
“事實上,我們確實不知道。”秦綰道。
云州那邊,李暄的人手也不多,何況,洪災那麼大的事,地方自然會快馬上報,速度不會比他們慢多,所以,估計眼線也沒特地當回事報上來。畢竟,這種事,就算李暄早知道一兩天的也沒多大意義,徒惹皇帝忌諱而已。
可誰知道,地方本就沒有上報?
這麼大的事,瞞一天,造的死傷不可計數,那些員……該殺!
“那怎麼辦?”沈醉疏的臉也變了,顯然也知道了其中輕重。
“你跟我來。”秦綰沉聲道。
“好。”沈醉疏立即道。
“朔夜,去看看王爺在不在府里,若是不在,請他立刻回來。”秦綰又道。
“是。”朔夜答應一聲,飛速離去。
“走。”秦綰當先下樓。
“小姐,不是去王府嗎?”荊藍訝然道。
“大災過后必有瘟疫,先去找蘇青崖。”秦綰道。
“蘇神醫在京城?”沈醉疏驚訝道。
“嗯,被本小姐金屋藏了。”秦綰隨口道。
“……”沈醉疏了角,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他第一次有些痛恨自己這個路癡的病,若是早一點到京城,若是早一點把消息帶過來,是不是就會死一點人?
“別為難自己了,你要是不路癡,恐怕未必會到京城來,或許會死更多人。”秦綰看出了他的心思。
“這也算安?”沈醉疏苦笑。
不過,心卻是好了不。
確實,若非迷路,一般他都會避開各國的京城和軍事重鎮這些地方的,比較容易惹麻煩,就像倒霉的龔嵐一樣。
誰也沒想過,千萬條人命,居然會在他一句話上面。
沉默中,幾人先到了蘇宅,把蘇青崖從藥房里揪了出來。
被打擾的人很不悅,不過聽完秦綰的話,還是一言不發地換下了上滿是藥漬的服,跟著出門,看得沈醉疏嘖嘖稱奇。
最是桀驁不馴的神醫,什麼時候居然這麼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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