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詐我?”唐陵臉上的笑容有些僵,很顯然,對自己被秦綰擺了一道有些不高興。
實在是,吃飽喝足,氣氛太好,話題又一直在別的地方,讓他警惕心大降,誰知道這狡猾如狐的人會突然來這麼一手?
其實,他已經能確定那晚潛丞相府的人就是秦綰,而且秦綰恐怕也知道他猜到了,可是,這幾天,秦綰依舊是一副仿佛毫不知的模樣,都要讓他差點忘記這回事了,卻沒想到,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秦綰笑而不語。
雖然唐陵什麼都沒說,但就是那口而出的三個字,加上他之后的表就已經可以斷定,唐陵確實是住了江轍的什麼把柄,才讓江轍對他無可奈何的。至于唐陵拿著把柄威脅了江轍什麼沒興趣,想知道的,就是這個把柄的容。
“你想干嘛?”唐陵警覺地看著,只覺得被笑得汗都要豎起來了。
這回,他可是再也不敢在秦綰面前放松了,這個人……簡直太會見針了,只要出一破綻,就會被揪住窮追猛打。
“說來聽聽嘛。”秦綰一臉誠懇地道,“好東西要大家分,對不對?”
“不對。”唐陵立即搖頭,“本公子一向喜歡吃獨食。”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秦綰試探道。
“朋友歸朋友。”唐陵的態度很堅決。
“好吧,不說,那我們談利益。”秦綰笑瞇瞇地道。
何況,比起談,確實覺得談利益更保險一點,也省掉不麻煩,至,如果事后要弄死唐陵滅口什麼的也不會良心不安。
“怎麼談?”唐陵想了想,問道。
很好!秦綰滿意地點點頭。不是一口拒絕,那就是可以談的。只要可以談,那就是價格合不合適的問題,而在這一點上,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回旋余地的。
“先申明,你已經答應過了,我在京城的期間,三餐盛世包了。”唐陵提醒了一句,言下之意,一件東西可不能拿來做兩次易。
“那……宮里的廚?”秦綰問道。
“廚的手藝也沒有姬夫人好啊,除非你讓姬夫人跟我回鳴劍山莊。”唐陵的眼神亮閃閃的。
“想都別想。”秦綰黑線。
“那我沒什麼想要的了。”唐陵往椅背上一靠,耍賴般的一攤手。
“……”秦綰沉默了一下,一邊細細地打量著他,一邊著自己的下,陷了沉思。
唐陵這種人,用威脅是沒有用的,何況,不到萬不得已的況,也不想用這種沒品的手段。至于利益……唐陵喜好食是個弱點,只可惜之前已經答應他了。其他的,鳴劍山莊雖然不是富可敵國,但也絕對不缺錢,一個江湖世家,怕也不會多在意外之。而且鳴劍山莊畢竟是西秦的,一個東華的郡主也給不了什麼。
讓蘇青崖來或許會有額外效果,但這種讓朋友攜恩求報的手段實在有違的原則。
“天材地寶、神兵利、武功籍,你有什麼想要的?”秦綰干脆直接問道。
“……”唐陵默然,一臉控訴地看著。
這種“我有錢,我任”的表,怎麼就這麼欠扁呢!
“本小姐很有誠意的。”秦綰一臉認真。
這天下間,只要唐陵說得出口的東西,基本上就沒有找不到的,就算找不到……讓李暄去皇宮寶庫找!
“可是……本公子還真沒什麼想要的啊。”唐陵傷腦筋道,“要不,你現在就跟我打一場。”
“好啊。”秦綰想也不想道。
打一場?那是多大的事……
“不行不行!”唐陵立即搖頭,又自己否定了這個提議,“你要是不盡心怎麼辦?本公子是要奪得第一的寶座,不是要你讓給我!”
秦綰無奈,好吧,其實是真有這個意思。
因為是師父排的榜,所以,要是真打,肯定是不能輸的,可要是這種打法,讓給唐陵也沒關系。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唐陵翻了個白眼。
“其實,你看你一個西秦人,著我們丞相的把柄有什麼用?不如給我好好利用嘛。”秦綰笑容可掬道。
“于是我就該讓你拿著他的把柄去弄死他?”唐陵沒好氣道,“他死不死的我是不在乎,不過,我有什麼好?”
“我給你做頓飯?”秦綰想了想道。
“滾滾滾,你一個千金小姐,做的飯菜能吃嗎?”唐陵連連揮手,瞪道,“你該不會是想毒死我吧?”
“我要毒死你哪有這麼麻煩?”秦綰一聲冷哼,“何況,我也是夫人教出來的,做個飯還是沒問題的!”
“是嗎?”唐陵隨手一指后的荊藍,不屑道,“你做的菜要是能吃,你的侍是這種表?”
秦綰回頭,很無語地看了給拆臺的荊藍一眼。
“其實小姐做的菜味道不錯。王爺說的。”荊藍道。
當然,就算味道不錯,半桌燒烤半桌湯水之類的,也不是普通人能消得起的。
“你家那個王爺絕對是被迷住了眼睛,而且連腦子也糊住了吧?”唐陵一臉的嫌棄。
“……”荊藍敗退。
王爺是被迷住了?好吧,其實還真是,只不過,就只被小姐一個人的迷。
“所以,你到底想怎麼樣!”秦綰抓狂地一拍桌子。
“嗯……”唐陵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終于緩緩地道,“你弄死他的時候,讓我旁觀一下?”
“什麼?”秦綰愕然。
“有好戲都不讓我看的話,我干嘛告訴你?”唐陵抬頭天。
秦綰無語,所以說,唐俠你是真的跟人家有深仇大恨是吧?
“唐公子看起來很討厭江丞相?”荊藍笑道。
“嗯,討厭!”唐陵大大方方地點頭同意,連掩飾都沒有。
“他得罪你了?”秦綰納悶。
按理說,撇開江轍是西秦的細作這個可能的話,江轍和唐陵之間可以說是一點兒集都沒有的,一個寒窗苦讀考出來的東華員,一個行俠仗義的西秦武林世家繼承人,這就是想結仇也困難的。
“嗯……”唐陵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秦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得,就看這二貨的模樣,說不準還真不是江轍的錯,誰知道變態是怎麼想的?
說不定,就是江轍趕考路上不小心踩死了一只唐俠養的鳥這點兒小事。
什麼?你說江轍趕考的時候唐陵出生了沒?這個麼……要是唐陵還沒生,那就是唐陵他爹吧。
二貨的家人應該都是二貨才對。
“行,我讓你旁觀。”想著,秦綰爽快地點點頭。反正,只答應了讓唐陵旁觀,沒答應他從哪里看起,看多,反正最后通知他一聲就完了。
“那我告訴你。”唐陵一臉神兮兮地湊過去,低了聲音道,“其實,他在外面有個人。”
“這我早就知道了好嗎?”秦綰鄙夷道。
沒想到他說的居然是這個,可如今,邱瑩瑩的事不僅知道得更清楚,而且……本沒法當把柄用了,這二貨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拿開刷?
想到這里,的目中就充滿了殺氣。
“那你知不知道他還有個私生子?”唐陵哼哼道。
“什麼?”秦綰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邱瑩瑩……還是個子吧?孩子是從哪里生出來……不對,孩子是誰生出來的?難道唐陵說的江轍在外面的人,不是邱瑩瑩?
“不知道了吧?”唐陵得意洋洋道。
“是私生子,不是私生?”秦綰幾乎是一瞬間就想起了那個和江漣漪像極了的林兒。
“嗯,私生子喲,而且,比江漣漪年紀大。”唐陵笑瞇瞇地道,“怎麼樣,這個消息不知道了吧?”
“你從哪里聽來的?”秦綰狐疑地看著他。
不是想懷疑唐陵,只是……他的語氣態度實在很難讓人肯定其中的真實,怎麼看都像是隨便說說耍著玩的。
“我爹娘告訴我的。”唐陵答道。
“……”秦綰沒好氣道,“你再編?”
唐默殘廢了三十年,鳴劍山莊一直都是唐演一手撐起來的,要說唐陵沒機會跟江轍結仇,唐演就更沒機會了好嗎?唐演夫妻得有多無聊,才會告訴兒子東華丞相有個私生子的事?何況,唐演夫妻又是怎麼知道這種事的!
“我用我爺爺的發誓,我說的有半字虛言,就讓他重新廢了!”唐陵舉起一只手正道。
“……”秦綰扶額。
唐默聽到了是會暴怒還是無力?這孫子……絕對的不孝子孫啊!就算對自己絕對信任,也沒有拿長輩賭咒發誓的。
不過,這應該是真的吧?唐陵就算再不靠譜,也不敢隨口瞎扯還拿唐默的殘廢來賭咒。雖說……就算他的話靠譜也不行。
“那私生子是誰啊?”荊藍異想天開道,“尹飛鴻?”
“江轍還想把江漣漪嫁給尹飛鴻的,他再沒心沒肺也不至于希兒*吧。”秦綰道。
“也是。”荊藍笑笑道,“不過,上次不是有流言說江漣漪是尹家家主的私生嗎?這要是真的,說起來還是表兄妹沒差。”
“你真能想。”秦綰哭笑不得,連都沒想過還能有這一招,果然想象力是無窮無盡的。
“所以,到底是誰啊?”荊藍顯然也是開個玩笑,求知的眼睛亮閃閃地看著唐陵。
“不告訴你。”唐陵抱著雙臂直接扭頭。
“喂,你說都說了,怎麼說一半啊。”荊藍跺腳。
“我高興,我樂意。”唐陵給一個很惡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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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荊藍氣結。
“所以,你本就是不知道吧。”秦綰冷冷地道。
“……”唐陵臉上的笑容頓時定格,然后像是打碎的琉璃一樣,裂了。
“呵呵。”秦綰一聲冷笑道,“八是唐演前輩夫妻閑聊的時候被你聽到了那麼一兩句的,就拿來唬人,是吧?”
“人這麼犀利會嫁不出去的!”唐陵無奈道。
言下之意,顯然是承認了。
“那就不勞擔心了,本小姐已經訂了親,很快就要嫁出去了,倒是……”秦綰上下打量他,不客氣道,“唐俠一把年紀了不但沒娶妻,連個未婚妻都沒有,是有什麼疾呢,還是你子太差,本找不到愿意嫁給你的姑娘?”
“我……”
“若是前者,讓蘇青崖給你看看,一個大男人還諱醫忌疾的像話嗎?”秦綰打斷道。
“你……”
“若是后者,本小姐倒是可以給你介紹幾個姑娘,不過你那子要不是好好改改,多個姑娘都能被你嚇跑了。”秦綰道。
“……”
“好了,你剛剛想說什麼?”秦綰問道。
“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唐陵抓狂。
“很好。”秦綰卻笑了。
“我說,你們家王爺真的就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了嗎?其實可以再考慮考慮的。”唐陵對著荊藍一臉誠懇道。
“王爺只喜歡小姐一個,就不勞唐公子費心了。”荊藍忍著笑道。
雖然王爺說這是個變態,小姐說他是個二貨,但是荊藍覺得,其實……唐莊主還是好玩的,大概是因為他變態的那面還沒表現出來吧。
“所以,說到底,你也就知道這麼多。”秦綰很沒好氣地把話題扯回來,又道,“就這麼點把柄你居然敢去找江轍的麻煩?你到底跟他做什麼易了?”
“這不包括在我們的約定之吧?”唐陵笑道。
“萬一哪天你想起來想殺我滅口怎麼辦?”秦綰正道。
“你不是不打算去跟你們皇帝告嗎?我殺你干嘛。”唐陵說著,又忍不住樂得大笑起來,“于是,江轍又多了個把柄在你手里,看他還不頭疼死!”
秦綰簡直哭笑不得,都覺得江轍被這麼個變態惦記上了很可憐了,這得是多大仇啊!才讓唐陵有一種“你倒霉,我開心”的詭異邏輯。
不過,再問下去恐怕也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了,不管唐陵是不知道,還是他不想說。
能被詐一次就了不起了,這個男人不可能在同一個人上吃第二次虧的。
唐陵或許是休息了一會兒,說了說話,讓肚子里的食消化了些,又拿起筷子,對著那兩盤沒見過的菜下手了。
“鳴劍山莊是不是不給你飯吃?”荊藍忍不住問道。
“我爺爺說,吃得太飽練武不好,一日兩餐,每餐五分是養之道。”唐陵一邊吃,一邊含混不清地道,“而我爹說什麼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其,恨不得跟寺院里似的來個過午不食——不知道我是長的時候,小孩子活量大,一會兒就了?”
秦綰無語,倒是可以理解唐默和唐演,雖然過了點,刻板了點,但終究是為好,像唐陵這樣暴飲暴食的肯定是不行的。從前在圣山,姬夫人在口腹之上也看得很,所以師父才總是給買糖吃。
“還好有我娘,要不然我早死了。”唐陵道。
“行了。”秦綰嘆了口氣,把剩下的菜都挪過去了。可憐的孩子啊,姬夫人管得再嚴,起碼從來沒過的。
“呯!”就在這時,雅間的房門被人一下子推開了。
“蓮兒?”秦綰一回頭,忍不住皺起了眉,“我這里有客,還是男客,你堂堂太子側妃,橫沖直撞的,像什麼樣子?”
“我……”白蓮這才看見屋有個年輕男子,不由得臉一紅,趕抬起手遮了臉。
“荊藍,帶白側妃去隔壁。”秦綰皺眉道。
“是。”荊藍答應一聲,有些冷淡地道,“白側妃,這邊請。”
“打擾表嫂了。”白蓮輕聲說了一句,退了出去。
“這是……你們太子的妾?”唐陵奇道,“那個王爺的表妹?你沒搞錯吧?”
“自己作死,我全便是。”秦綰起,淡然道,“本小姐有事理,唐俠自便吧。”
“不用管我,對了,記得你剛剛說過的話。”唐陵道。
“什麼話?”秦綰一怔,說了那麼多,卻不知道這二貨提的是哪句?不過,是唐陵的話,八不是自己想到的那句。
“給本公子介紹漂亮姑娘呀。”唐陵很無辜地看著。
“好啊,晚點本小姐帶你去!”秦綰爽快地答應了。
漂亮姑娘而已,艷冠京華要多有多,左擁右抱不夠,大被同眠也!
看在認識一場的份上,給他算個半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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