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怡蘭郡主心心念念只想做寧王妃來著。英雄救,人以相許的可能幾乎不存在,除非那個英雄是寧王。
那匹馬雖然比不上安緋瑤那匹,但好在安緋瑤控制不住馬匹的行進方向,沒有走直線,那騎士抄了個近路,很容易就追到了側。
“救命!救命啊!”安緋瑤大喊道。
隨即,獵場上數千雙眼睛就看見了讓人節掉一地的場景。
那騎士居然……居然隔空一掌直接把安緋瑤從馬上打了下去!
“啊~”安緋瑤在半空中,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嚇得尖不已。
“!”在場出聲的可不止一個兩個。
凌子霄簡直目瞪口呆。
這人是去救人的還是殺人的?這簡直是恨不得安緋瑤早點摔死了事吧?
“呯!”安緋瑤一屁坐在地上,還尖了一陣,卻驀然發現況好像不大對勁,忍不住收了聲,睜開了眼睛。
屁有點疼,可也就是有點疼而已,手腳都在,甚至連一點傷都沒有。
可明明……是從馬上摔下來、不,被人從馬上打下來了吧!
安緋瑤一臉茫然地坐在草地上,看著自己潔白如玉的手掌發呆。
僅有的那兩道紅痕,還是因為張之下抓馬韁抓得太而勒出來的。
“緋兒!”很快的,安謹言就趕了過來,一臉焦急道,“你沒事吧?哪里傷了嗎?”
安緋瑤呆呆傻傻地任由哥哥拉起來,還沒回過神,這世界……玄幻了嗎?
“緋兒?”安謹言皺眉,“該不會傷到腦袋了?”
“安小姐沒事吧?還是趕請個太醫看看吧。”凌霜華姐弟和一群看熱鬧的人也跟了過來。
安謹言聞言,帶著怒意狠狠地一眼瞪過去。
凌霜華見狀,毫不客氣地瞪回去。
沒賴上我凌家很失是不是?真可惜了啊!
安謹言暗自磨牙,卻說不出話來。
“我、我沒事。”安緋瑤終于醒悟過來自己沒摔死,還活得好好的。
“真的沒事?有沒有哪里痛?”安謹言疑道。
這樣從奔馬上摔到地上,怎麼可能沒事?
“安小姐還是回京城好好休養,讓太醫看看吧。”凌霜華道。倒也是好心,反正也沒被賴上,畢竟和安緋瑤也沒那麼大仇的,一個姑娘家的,萬一落了什麼暗傷可不好了。
“我沒事,真的沒事。”安緋瑤一聽要送回京城,趕確認。
“可是你從馬上被打下來……”安謹言遲疑道。
“沒有啊,我覺……好像是被人輕輕地放在地上,因為了,一下子沒站住,才坐倒了。”安緋瑤一臉的迷茫。
安謹言愕然,隨即去看那個奇怪的騎士。
只見那人救下安緋瑤后,依著馬兒的慣小跑了一陣,才放緩了速度,折返過來。
“多謝閣下救了舍妹,不知這位公子是哪座府上的?”安謹言看著眼前英俊卻陌生的年有些不解。京城名門世家的公子,他不說都有,可至大多認得。這一位……眼生得很啊!
不過,相貌、氣度都不錯,要是家世過得去,配安緋瑤也不是不可以。
“我只是個侍衛,當不起這聲‘公子’的稱呼,還有,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我一手指都沒有到這位姑娘。”救人的顧寧一臉認真地說道。
安謹言的臉頓時黑了,這前半句還能說他自認配不上自己妹妹,不過后半句的意思分明就是生怕自己妹妹賴上他的意思?
不過,侍衛?就算他不會武功也知道,能這樣救人的是家高手,和軍隊出的武將不是一個路子的。家高手可是很見的,尤其還如此年輕,說他是名門公子都像樣,誰用得起這樣的侍衛?
“我說,你還真救了啊。”執劍終于趕上來,一臉的驚奇。
“不是你說的,死了人軍會為難麼?”顧寧沒好氣道。
“我怎麼知道你真信……”執劍無語問蒼天。
安謹言不懂,但是他懂啊,要這種方法救人,就算比顧寧功高的人也不一定能拿得恰到好,只有顧家的流水訣最合適不過,那是號稱最“溫”的功心法。
“就算真死人了,了不起打頓板子嘛。”執劍指著凌子霄道,“又不是有刺客殺了人,自己作死的還怪別人?”
“算了,反正舉手之勞。”顧寧想了想道。
到底,他還是有點兒俠客的義氣的,就看一個孩子快要摔死了,順手拉一把而已。
不過,旁人也算是了解了,人家本不是去救安緋瑤的,是為了給凌子霄省點麻煩。
“你是誰家的侍衛!”安謹言怒道。
然而,顧寧和執劍本沒理他,直接走人了。
顧寧是本不知道他是哪蔥,執劍是知道了也不在乎。如果是怡蘭郡主后還有襄平長公主,好歹是皇帝的外甥,可安謹言算是個什麼東西?
“怎麼,安公子不知道嗎?那是長樂郡主家的。”凌霜華笑道。
不認識顧寧,但是見過執劍啊。
“……”安謹言頓時被噎住了。
怎麼又是跟長樂郡主有關的!
“我們走吧。”凌霜華直接拉著弟弟走人,一遍道,“記得一會兒去跟秦姐姐道個謝!”
“明明是惹的麻煩,該自己解決,怎麼還是我該謝了?”凌子霄抱怨。
“去不去?”凌霜華只問道。
“……去。”凌子霄淚奔。
自家姐姐太彪悍怎麼辦?姐夫你怎麼還不把你娘子娶回家啊!
眼見沒熱鬧瞧了,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只留下了安家兄妹孤零零地站在那兒。
“那是秦家那丫頭的侍衛?”遠遠的一個小山坡上,看完一切的皇帝有些驚訝地道。
后的幾個皇子臉都有點不好看。
李氏子孫只要沒有殘缺的,必須習武,這些皇子皇孫的武功雖然參差不起,但基本的眼力還是有的。
“秦家大小姐不是……那啥麼,邊有高手隨侍有什麼稀奇的。”李鈞卻滿不在乎地道。
于是,一群人都糾結地看著他,有些像抓耳搔腮的難,那啥?那啥是啥?你要是知道點什麼的話,能不能說清楚!
“你知道?”皇帝看過去,眼神有點不善。
“父皇忘了?冷將軍還是兒臣請回來的。”李鈞一聳肩。
皇帝沉默了一下,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從冷卓然那里知道秦綰的份,倒是說得過去,畢竟冷卓然都承認了秦綰是他的學生了,雖然沒有確認冷卓然是不是無名閣的人,但至他肯定清楚自己的學生是無名閣主。可是,他不能向冷卓然求證這種事,以免讓冷卓然覺得自己不夠信任他。
不過,太子……
要是真是冷卓然隨口說的也罷了,可要是李鈺悄悄告訴李鈞的,這個孩子的也太不嚴了。
有些事,讓李鈺知道,那是因為他是太子,是君,但有些東西,有些,是不能和臣下分的。若是李鈺說的,那他就完全沒有為君的自覺。又或者,這個兒子心大了,已經迫不及待了啊。
李鈞完全沒意識到他一句話直接坑了李鈺,也許,現在的李鈞就算意識到了也不怎麼在乎。
反正自己的人生都沒希了,還管別人如何?最好……所有人都陪葬算了!
另一邊,李暄和秦綰沒理會后的,縱馬跑出去老遠才減緩了速度。
這時候,他們已經跑上了一座小山,灌木叢生,小路幾轉,很快就看不見獵場了。
“剛才那個,是顧寧?”李暄隨口問道。
“嗯,顧月白想把半月山莊轉變為,我帶顧寧來多認識幾個人,他也不能一直給我當侍衛,浪費了。”秦綰答道。
“也好,戰事將起,有潛力的將軍總是不嫌多的。”李暄點點頭。
“不管他們,你帶我去哪兒?”秦綰笑著追幾步,與他并肩。
“前面就到了。”李暄道,“我不耐煩秋獵的喧鬧,每次都一個人去那個地方,你會喜歡的。”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地方。”秦綰聞言,也興致起來。
李暄轉頭看了一眼,目中閃過一抹笑意。
他想,這個地方一定會非常、非常適合秦綰那樣的子的,除了,這世上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消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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