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頓還是在盛世用的早飯,如今天都黑了,不才怪。
“那個人呢?”江轍問道。
“先關起來了,估計是棄子,價值不大。”李暄道。
“那就用來祭旗吧。”江轍道。
李暄的筷子一頓,也不黑線了一下。
祭旗……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該說真不愧是父嗎?臉腦子里的東西都一樣。
接下來,李暄和江轍談論的就是幾件政上的事,秦綰認真聽著,卻不發表意見。擅長的是奇謀和算計,但是治理國家,民生稅收之類的問題,雖然不是不會,但完全沒有經驗,所以聽得格外神。
“恩科的主考嗎?”江轍也有些沉。
明年的恩科要遴選大量員,非常重要,而這些員的座師自然是要好好挑選的,起碼不能有站隊上的錯誤。本來從翰林院挑一個德高重的也不是不行,不過清流大多對李暄攝政威皇帝很是不滿,甚至暗地里傳說獵宮之變是李暄推波助瀾的,誰最后是他得到了最多的好呢。
所以,清流一脈的人肯定不行。
“不然,江相來擔任主考?”李暄道。
如今的朝堂上,要說李暄最信任的人,絕對是江轍無疑了。秦建云要顧及整個安國侯府的利益,但是江轍,他只需要顧及秦綰一人。
“不行,我主考的話,按制陸臻那孩子要避諱。”江轍立刻拒絕了。
李暄也不沉默了一下。東華的科考制度非常嚴格,一位主考、十八位助考的所有親戚弟子都不能參加當年的科舉,以免造泄題,尤其是主考更加嚴格。陸臻住在江宅,與江轍有半師之誼,若是江轍主考,陸臻自然是要避諱的。
不過,江轍會考慮到這一點,也是間接承認了那個年的才能,覺得讓他再等三年可惜。
“其實,你可以親自擔任主考的。”秦綰卻笑道,“這樣一來,選出來的員天然便是攝政王一系的,多好。”
“我哪有時間去管科舉。”李暄苦笑。
他現在是恨不得一個人能有八只手來干活,連陪陪心上人的時間都不出來。而科舉,是出題就是個天大的麻煩事,之后還要閱卷、評選名次。
“你不是有個很好用很好用的手下嗎?”秦綰眨著眼睛看他。
李暄一愣,好一會兒才道:“你說蕭無痕?”
“你沒時間,他沒資格。”秦綰一攤手,笑道,“可是蕭大公子才能是絕對有的,出個科舉題目不過是小菜一碟,你掛名,他干活,誰知道呢!”
“……”李暄汗,這種偏門的方法,原諒他真的想不出來。
這些日子,他還頭疼著蕭無痕的份,怎麼才能讓他明正大地站在朝堂上呢,堂堂狀元郎,一安邦治國的才華,只在背后做個幕僚也太可惜了。
“將來要是事拆穿了……”秦綰笑得更促狹,“那麼多員都是出自蕭大公子之手的,還好意思攻訐他嗎?就算再惱火,也只能著鼻子認了。”
“好,就這麼辦。”李暄也是個干脆的人,立刻決定下來。
“相爺,蘇公子來了,要見小姐。”就在這時,尹誠走進來說道,“蘇公子還帶了位朋友來,我將他們安排在偏廳了。”
“知道了,好好招呼。”江轍點點頭。
“孟寒來了。”秦綰吃完最后一口飯,放下碗筷起,又道,“我去辦事了,記得給我加俸祿。”
“早點休息。”李暄卻道。
“啰嗦。”秦綰揮揮手,轉去了偏廳。
除了蘇青崖,另一位“朋友”果然是孟寒。
秦綰關上了門,坐下來,臉不復之前的愉快,很是凝重。
“真的是雪音蠱?”孟寒冷聲道。
“三年前對付山老魔那次,我看見你用過,不會錯的。”秦綰肯定道。
“雪音蠱必須從蟲卵開始就由王族之喂養,但和其他蠱蟲不同,它壽命很短,頂多二十年,培養得不好的話。十年都活不了。”孟寒道。
秦綰了然,這麼厲害的蠱,培養方式卻意外地簡單,那麼使用起來的限制多也是可以理解的,要不然南疆王族只要培養雪音蠱就好了,何必追求其他養起來一個比一個苛刻的蠱蟲。
隨即,又道:“你的意思是,最早也就是二十年前,有南疆王族幫著北燕養出了這些雪音蠱?”
“要是有一只活的,我大概能分辨出更準確的年限。”孟寒道。
“那沒辦法,我全燒了。”秦綰了鼻子。
“南疆王族……”孟寒沉了一下才道,“據我所知,當年直系王族只逃出來我一個,旁系就不知道了。”
“旁系的,也有用嗎?”秦綰問道。
“自然是有用的。”孟寒點頭道,“我這一支是嫡系,是因為代代繼承王位,但只論緣的話,我們都是一樣的,只是王族的人不多,加上旁系,頂多也就不到百人,就算有逃走的,也應該是極數,畢竟外貌太醒目。”
秦綰明白,就是大房和二房的差別啊。想了想,道:“那麼……混呢?”
“混?”孟寒一怔。
“比如,上玨的,能不能養活雪音蠱?”秦綰問道。
“這……”孟寒遲疑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案。
“你也不知道嗎?”秦綰驚訝道。
“王族不是沒有出過混,只是,混是不可能被授予王蠱蟲卵的,所以從來沒有混嘗試過。”孟寒解釋道。
“要是上玨在這里就好了。”秦綰憾道。
“混沒有王族的形貌特征,這麼些年不知道有多混跡在四國普通百姓中的,很多怕是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負南疆王族脈,要找本不可能,不如想想北燕哪里來的雪音蠱蟲卵。”孟寒冷然道。
“那是你的問題。”秦綰理直氣壯道。
“我離開南疆時只有三歲。”孟寒沒好氣道。
“再去一趟南疆?”蘇青崖靜靜地開口道。
“有點危險。”秦綰沉默了一下才道。
上回孟寒去南疆差點回不來,可是,南疆那個地方,就算派再多的高手保護,要是遇到敵人,難說反而會是孟寒的拖累。除非是可以犧牲的高手。
“我想去。”孟寒沉許久才道。
“辟邪珠能不能抵擋蠱毒?”秦綰問道。
“一般的蠱毒是可以的,除非上特別兇殘的,但是那種蠱很稀有,而且,帶著辟邪珠,至不會為第一個被攻擊的人。”孟寒道。
“知道了,我考慮一下。”秦綰點了點頭。
去南疆,還是有必要的,但是護衛的人選,不想強制,現在邊的人,一個都損失不起,必要時,還要去借李暄的辟邪珠用一用,反正他上還有一枚清神木。
孟寒見狀,也不多說了,只在一邊閉目養神。
“手。”蘇青崖道。
秦綰一怔,回過神來他是要把脈,不道:“我沒事,只不過平時用回蠱只是制,今天嘗試著控了一下,有點累。”
“你爹我來的。”蘇青崖一臉“你以為我想來”的嫌棄。
秦綰無語,只好乖乖地手。
“沒事。”蘇青崖很快就收回手。
“我就說沒事嘛。”秦綰一聳肩。
要說這段日子一直好吃好喝的,都快懶得生蟲了,比之前天天費盡心機謀算,日子好過不知道多,怎麼可能還會有問題。
“不過,最好還是喝點藥。”蘇青崖已經坐下開始寫藥方了,很顯然,他說的雖然是“最好”,但本就沒給拒絕的機會。
“甜的。”秦綰翻了個白眼。
“沒有甜的。”蘇青崖臉一黑。帶甜味的藥材種類是最的,哪來那麼多甜的藥。
“那我不喝。”秦綰直接耍賴。
“不苦!”蘇青崖怒了,筆尖重重地一頓,在紙上留下一點墨跡。
“哦。”秦綰撇撇,不不愿地答應了一句。
“拿去,讓蝶煎藥,我走了!”蘇青崖沒好氣地把藥方拍在桌子上,起走人。
“對了,最近小心一點。”秦綰忽然正了正臉,“宇文靖還沒抓到,小心狗急跳墻。”
蘇青崖微微一怔,隨即平靜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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