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通的人。”風衍烈道。
“還不是個人?”兀牙怒吼道。
“我剛剛說錯了,江至有三個高手,不是兩個,而且這一個,我可能打不贏。”風衍烈淡然道。
“什麼?”兀牙怔了怔,隨即一聲怪,“你說的是那個王妃?”
“秦氏?呵呵。”風衍烈機械化地勾了勾角,冷聲道,“你知道出嫁前的份嗎?”
“不就是哪個高的千金小姐麼?”兀牙不屑道。
東華自詡禮儀之邦,能當王妃的子,怎麼能不是出名門?那種高門大戶養出來的,除了向男人撒和生孩子之外,還有什麼用。
“無名閣,秦紫曦。”風衍烈吐出六個字。
“誰?”兀牙愣住,“哪個無名閣?”
“圣山無名閣主,秦紫曦,高手榜第一。”風衍烈眼中閃過一嘲諷。
若非是這樣的子,東華的攝政王又不是瘋了,把王妃派到戰場最前線來。
“……”半晌,兀牙面無表地揮揮手,“你出去,讓我靜靜。”
風衍烈一點頭,轉走出了軍帳。
天氣晴朗,萬里無云,清晰可見不遠江城的城墻,以他的目力,甚至可以看見城墻上晃的人影。
和剛才不一樣,如今的江城上,最中間的那面旗幟已經換了,一個斗大的“秦”字迎風飛揚。
風衍烈忽然有了一種想“笑”的意愿。
千百年來,走上戰場的子不是沒有,尤其是北燕,十年前還出過一對并肩作戰的夫妻,雙雙得到了皇帝召見,只是在和異族的作戰中一起戰死了,也算是一段傳奇。然而,從來沒有一位將,是離了丈夫和家族,以自己獨立的名義,將帥旗在城頭的。尤其,那不是一位將軍,而是整個江州防線的主帥!
都說北燕的子最彪悍,西秦次之,南楚的子最婉,東華次之。
然而,這位東華和南楚混的王妃,彪悍程度完歷史上任何一個青史留名的子!
江城墻上,秦綰也在觀察著北燕的軍營。
為了讓明天開始的攻城戰保持力,讓聶禹辰和能休息的將軍都去休息了,反倒是沈醉疏和顧寧,攻城戰實在不差多一兩個高手的。
“手,沒事嗎?”秦綰問道。
“沒事,就是當時有些麻。”顧寧甩了甩手,笑道,“白馬銀槍風衍烈,他應該沒有用全力,果然名不虛傳,真打起來,我不是對手。”
“戰爭中,一個高手其實干不了多事。”秦綰不在意道。
“要是他來行刺呢?”顧寧問道,“城墻其實不一定攔得住風衍烈那樣的高手。”
“頂多行刺一個人就會被發現的,蔣奇和聶禹辰的命,還不值得用風衍烈去換。”秦綰笑道,“若是來行刺我,那就最好了,他的頭發奇怪的,好想研究研究是不是病變。”
“比起頭發,他的臉才奇怪。”沈醉疏慢吞吞地道。
“對啊,聽說風衍烈從來不會笑,永遠是一張冰塊臉,他的表都是生生地模擬出來的。”顧寧也道。
“有什麼武功會把人練這樣嗎?”秦綰也被說得有些好奇起來。
風衍烈在高手榜上排名只有第七,那年帶著蘇青崖從北燕突圍時也沒遇上,之后更是從無集,所以也沒怎麼關注過,不過今日一見,卻覺得,如果不是武宗觀察的弟子出錯了,就是風衍烈在最近有所奇遇。
現在的風衍烈,在看來,絕不弱于一年前的沈醉疏。
或者說,如果不是沈醉疏以燃燒生命為代價才有的練功速度,恐怕這會兒還未必比得上他。
“反正沒聽說過。”沈醉疏卻若有所思,“不過,幾年前,我曾經與他打過一次照面,那個時候,他的頭發應該還是黑的,雖然子冷,不茍言笑,但至沒這麼……僵吧?”
“先不管他,只要打退北燕大軍,風衍烈一個人不算什麼。”秦綰道。
“也是。”沈醉疏贊同地點點頭。
“那個兀牙的蠻子雖然脾氣不太好,但能力還是有的。”秦綰指著不遠的敵營道,“那個安營的方式暗合五行變化,從任何一個方向襲,其他方向救援的時間都是一樣的,布置得非常不錯。”
“需要去襲嗎?”沈醉疏問道。
五萬對十萬,守城有余,退敵不足,有點尷尬,不過好在援軍十日就能到達。當然,北燕后也還有二十萬援軍的。
“明天就要打仗了,今晚先來點開胃小菜吧。”秦綰笑瞇瞇地道,“守城用不著騎兵,去召集兩千騎兵,天黑后在西門口集合,其他人好好休息。”
江州軍雖然都是步兵,但整個江州,加上之前嘉平關和附近城鎮退下來的潰兵,也不是真的完全沒有騎兵,兩千人還是能出來的,就是士氣無法保證而已。
“好啊。”沈醉疏有點興,拳掌地去挑選軍隊了。
“王妃想去營嗎?”顧寧問道。
“能建立這種營寨的將軍,不可能不防著營,沒用的。”秦綰笑笑,又對他眨眨眼,“反正今晚我們閑著也是閑著嘛。”
“……”顧寧無話可說。
一整天,兩人巡視完四面城墻,連飯都是在城墻上吃的,倒是讓士兵們更有了幾分好。
朝廷居然派了個子來做江州的主帥,就算底層的士兵說話不會傳上來,可他們心里又怎麼會真的沒有一點兒不安和怨氣?哪怕,這個子是攝政王妃。尤其江州軍都是經百戰的兵。
不過,今天的試探,這位王妃不卑不,大方淡定,還坑了北燕一把,大大提升了江的士氣,倒是讓這些老兵多了幾分認同。
“不知道王爺在做什麼呢。”荊藍收拾了食盒,有些嘆道。
“這會兒,應該已經出京了。”秦綰笑道。
“都怪那些北燕人,王妃和王爺還在新婚呢。”荊藍抱怨道。
“也沒什麼不好的。”秦綰歪了歪頭,傲然道,“本妃和亦晨大婚,北燕還沒送份像樣的賀禮呢,那麼,本妃自己去取也可以。三十萬大軍的大勝,足夠為這場婚禮錦上添花了。”
“王妃說得太好了!”徐鶴眉飛舞地走過來。
雖說讓眾將去休息,但城墻上終究不可能留秦綰一個,還是有兩個副將在的,徐鶴負責的是西北兩門。
“吃過飯了?”秦綰道。
“嗯嗯。”徐鶴點點頭,隨即笑瞇瞇地道,“王妃放心,江州軍一定會把外面那個蠻子的腦袋摘下來送給王妃當新婚賀禮的。”
“本妃要他的腦袋干嘛?”秦綰白了他一眼,“還不如風衍烈呢。”
“兀牙的價值不是更大嗎?”徐鶴不解道。
“丑死了,不如風衍烈養眼。”秦綰答道。
“啊?”徐鶴傻眼,但看秦綰一臉認真的模樣,實在不知道究竟是認真的,還是說笑的。
“沒見本妃邊都是年俊杰嗎?”秦綰一邊還拍了拍顧寧的肩膀,表示加強話里的可信度。
“王妃!”顧寧哭笑不得,臉都紅了。
徐鶴木然看看顧寧,又想起沈醉疏、蘇青崖,以及離開的唐陵,淚奔去了。
王妃喜歡小白臉呀,那攝政王怎麼辦?
“真好玩。”秦綰頓時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又在玩他了?”剛剛上城墻的沈醉疏和徐鶴肩而過,還承了一個詭異的目,不由得啼笑皆非。
以他的功力,自然是遠遠地就聽見秦綰的聲音了。
“好玩啊。”秦綰了笑出來的眼淚道,“你看莊別離那麼死板假道學,南宮離又是個頹廢大叔,怎麼就教出個這麼天真的小鬼來?”
“你口中天真的小鬼,比你還大好幾歲。”沈醉疏嘆了口氣,倒是有些同徐鶴。師門長輩簡直沒一個靠譜的。
“軍隊集合了?”秦綰正了正臉,開始說正事。
“嗯,兩千軍隊,不過騎兵大多是潰兵,士氣不太高。”沈醉疏道。
“沒事,也不指他們和北燕拼,過一陣子,士氣就會好些了。”秦綰不在意地說了一句,揮手道,“走吧,出發!新婚賀禮,本妃自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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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喜歡寫戰爭,當年寫絕帝,最的依然是第二卷,現在還是寫到戰爭就不卡文了,哈哈哈,看綰綰怎麼折騰得北燕飛狗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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