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好了？”秦綰一瞪他，“紅袖夜添香，有我一個就夠了！”

“噗——”沈醉疏直接噴了，“醋壇子！”

“王爺是我一個人的。”秦綰的表很認真，“他找多個手下都沒有關系，但的只能有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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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行軍途中的李暄直接打了個噴嚏。

“著涼了？”冷卓然斜睨了他一眼。

“不……大約是紫曦在惦記著。”李暄很平靜地回答。

“呵。”冷卓然一聲嗤笑。

自從遇到過一次刺客后，秦訣和莫問就和李暄寸步不離，就連晚上也總有一人直接睡在李暄帳的小榻上，嚴防死守之下，倒是沒再有刺客敢來。

“撲棱撲棱”的一陣響，一只翠的小鳥俯沖而下，猶豫了一陣，落在李暄肩膀上，抬起一只小爪子，模樣很是驕傲。

“這是？”李暄好奇道。

“慧兒的翠鳥。”冷卓然低聲先說了一句才道，“這是宗的宗主親自培養馴化了幾代的品種，送給慧兒的年禮。別看它比麻雀還小，但飛行速度快、力氣大，最重要的是，靈智非常高，你上是不是帶著給你的什麼特殊香料？”

李暄怔了怔，想起來腰上的豬頭香囊，確實有一幾乎聞不到的淡淡香味，估計是專給這翠鳥聞的，便點了點頭，取下翠鳥爪子上的小銅管。

“鴿子只能做到定點傳信，不過這小家伙卻有本事千里之外聞香尋人，誰都不知道那老家伙是怎麼養出來的，只可惜就只有一只，想配都沒辦法。”冷卓然有些可惜。

若是這種翠鳥能多一些，用在戰場上傳信，絕對是殺手锏一樣的存在。

“這世上總沒那麼好的事。”李暄笑道。

“之前紫曦出事，這小家伙水米不進，眼看就要殉主了，還好回來了。”冷卓然慨道，“這不，修養了大半年才活蹦跳的，不過，它不是留在了無名閣嗎？誰它來送信的？”

說話間，李暄已經打開了薄如蟬翼的白絹。

疏狂的大字力紙背，便是寥寥幾行字，便流出一凌厲的霸氣，讓人見之心折。

“這信是寫給紫曦的。”李暄掃了一眼便道。

“大概是你上的香料讓翠鳥認錯人了，畢竟是畜生。”冷卓然頓了一下才道，“是老閣主的信？”

“嗯。”李暄點點頭，臉有些不好看。

“無名閣出事了？”冷卓然一凜。

“不是。”李暄頓了頓，又道，“不過，我想我知道前日的刺客是誰派來的了。”

“果然是王爺的爛桃花？”冷卓然一挑眉，大有一種你敢回答是就算你是攝政王也揍你的意思。

“冉秋心。”李暄只吐出三個字。

“……”冷卓然被噎住了，半晌才不可思議地道，“秋心？”

天機老人老來得，寵得如珠如寶，無名閣眾位長老也見過小時候如同娃娃一般的冉秋心，這些年來更是沒聽天機老人吹噓他的寶貝兒，不過，冉秋心怎麼會刺殺李暄？因恨？不對，那丫頭被天機老人教得心里只有家國天下帝王權，本連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李暄順手把信遞給他。

墨臨淵只代了寥寥數語，冷卓然一目十行就看完了，隨即糾結道：“秋心怎麼會挑了宇文忠？我本以為虞清秋的眼已經夠差的了，沒想到冉秋心比他更差？”

這時候他倒是忽略了，最先挑中李鈺的不是虞清秋，而是歐慧。

或許在家長心里，同樣的錯誤，別人犯的就是蠢，而自家孩子絕對只是一時糊涂！

“南楚新帝登基，立的卻是皇太弟，前路如何暫時看不清楚，東華……是不用想了。”李暄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至于西秦，夏澤蒼這個人確實是一代英杰，冉秋心玩不過他，的心太大了。”

當初見到冉秋心的第一印象，李暄就知道，這個子，野心比手段更高，既想尋找一個有能力的明主，卻又想讓主君對言聽計從——可是既然是明主，又怎麼會對謀士言聽計從？像是夏澤天那樣的男人，謀士只能負責出謀劃策，但用不用、怎麼用，謀士本左右不了他的意見。冉秋心又豈能甘心像個木偶似的只在幕后默默付出？

相比較而言，宇文忠算是最好的選擇了，要不然，總不能去找西域、南蠻那些小國輔佐，就算那些國王把皇位都送給又能夠干什麼？尤其，宇文忠和太子妃患難夫妻，府中連妾室都沒幾個，還都是不得寵的，算是皇室子弟中有的不好之人，輔佐他，對一個子來說，不會有后顧之憂。

冷卓然只是一想，也就明白了冉秋心的想法，不由得嘆了口氣。

“報~”遠遠的，一騎探馬飛奔而來。

“王爺，江城戰報。”探馬立刻呈上了折子。

李暄看完，“啪”的一聲合上了折子，臉上殺氣凜然。

“怎麼？”冷卓然一挑眉。

“傳令前鋒凌子霄，加快行軍速度！”李暄吩咐了一句，這才轉頭道，“冉秋心已經出手了。”

“我是怕，秋心一直想跟慧兒分出個高下，當年沒有如愿，現在把這個念頭全部放在紫曦上了。”冷卓然一臉的無奈。

同出圣山，他也不希同門相殘的，只是，隨著大陸烽煙四起，圣山各人的選擇各異，終究還是免不了要敵對吧。

－－－－－－題外話－－－－－－

好吧，大家是不是忘記冉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