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帖子放下就回來了?”秦綰一臉好笑地問道。
“是啊。”顧寧理所當然地點頭,“他一打就打到半夜了,哪里有使者半夜上門的,可等到明天的話,萬一兀牙當不知道,繼續待陳巍,我們也沒說理去不是。”
“說的對。”秦綰滿意地點點頭。
所以說,抓到了譚永皓就是掌握了主權,尤其顧寧的行為更加抓了主,本來是他們派使者去北燕軍營的,這麼一來,話送到了,至于換不換,兀牙總得派個人來說一聲。尤其,在雙方著的籌碼不對比的時候。
就算譚永皓就是個廢,可誰他有個好姐姐呢,投胎也是一門技活。
至今天晚上,頭疼的就是兀牙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北燕軍的使者就到了城下。
北燕軍虎視眈眈,聶禹辰當然不會為了一個使者下令開城門,只人從城頭放個籮筐下去把人拉上來——反正你來不來。
使者忍了一肚子氣,卻也沒辦法,只得爬進了籮筐,連侍衛都沒帶一個。
雖然說,在人家的地盤里,要殺人的話,多侍衛都沒有用,但那是尊嚴問題!
既然秦綰說了換俘這件事由做主,聶禹辰就直接把使者送到了沈家莊,充分表現出了一個合格的下屬應有的素質。
倒是使者有點茫然,東華的議事廳,居然在這個廢棄的園子里?而且看起來像是被火燒過似的,這真的不是鬼屋嗎?
直到走進一院子,終于覺有了點人住過的痕跡。
“王妃,人帶來了。”把人“護送”過來的徐鶴站在院門口一拱手。
使者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倒。
王妃?!
好吧,雖然他也知道東華的攝政王妃在江,不過,他總覺得所謂的王妃,頂多就是個象征罷了,哪怕風衍烈說武功很好,可能懂打仗嗎?還不是要聶禹辰做主。
然而,他來見的人不是聶禹辰,居然真的是攝政王妃!
“進來吧。”暖亭里傳來一個悅耳的聲音。
“走。”徐鶴這才舉步。
使者只好一邊嘀咕著,一邊跟了上去。
因為使者城,今天城城外都很安靜。
秦綰一很家常的羅,手里還捧著一卷書,邊站著兩個侍在烹茶,怎麼看都像是大戶人家的后院眷,和兩國談判這種事怎麼看怎麼不搭調,讓人別扭得要命。
“北燕使者溫譽見過攝政王妃。”使者抑著心里的異樣,上前拱了拱手,卻沒有走進亭子里去。
“溫譽,你就是那個押糧的副?”秦綰放下書卷,抬起頭來笑道。
昨日戰場上的溫譽一甲胄,加上人多混,忙著抓人,也沒看清楚,何況今日的溫譽因為作為使者來的,錦袍加,一副世家公子的打扮,簡直判若兩人。
“是的。”溫譽臉上閃過一尷尬,但還是應道。
秦綰頓時知道了兀牙的想法,敢是把火氣都出在這個弄丟了譚永皓的家伙手里了,要不然,就憑他姓溫,就不會被派出來做使者的差事。雖然有兩國相爭不斬來使的規矩,可就算不殺,割鼻子割耳朵的事也不見嘛。
溫家,可是北燕皇族宇文氏之外的第一大姓,譚家要不是出了個深得宇文忠敬的太子妃,就算溫譽只是溫家旁支,份也比譚永皓那種紈绔高出多都不知道,完全不用像現在這樣收拾譚永皓惹出來的爛攤子而焦頭爛額。
“行了,徐將軍先去忙吧,本妃會和溫公子好好談談的。”秦綰微笑。
“是,王妃。”徐鶴一拱手,毫不猶豫地退了出去。
溫譽看見他這種自然流出來的恭敬態度,卻也微微皺了皺眉,心里暗自憂慮。
看起來,這位王妃在江州軍心中的權威,遠比他們想象得要重得多。
“兀牙將軍派你來,還有什麼想說的嗎?”秦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然道,“本妃以為,書信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王妃,恕在下直言,譚公子真的在江城嗎?”溫譽道。
“哦?”秦綰一挑眉,有趣地看著他。
“幾萬人眾目睽睽之下,譚公子……掉進冰封的滄河,正常人都不會有命在的。”溫譽坦然說道,只是半途改了一下口,沒說譚永皓是被人扔下去的。
“那是因為你們北燕人都是旱鴨子,就算滄河沒有結冰,也一淹一個準。”秦綰道。
“……”溫譽被噎了一下,臉很扭曲。
北人騎馬,南人乘船本就是常理,反過來才不正常,不過這話從王妃里說出來,怎麼就聽得這麼不爽呢?
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兀牙將軍的意思是,在下必須先確認了譚公子在江城,并且完好無損,才能談換俘之事。”
“據本妃所知,陳巍將軍也算不得完好無損吧?”秦綰輕描淡寫道。
溫譽聞言,頓時臉一變。要是東華想以牙還牙,陳巍是個在戰場上打滾的武將,可譚永皓卻是貴的紈绔子弟,只怕沒兩下就被折騰死了。
“溫公子誤會了。”秦綰笑容可掬,一臉的誠懇,“都是不可抗力嘛,大冬天的掉進河里去,本妃就是說譚公子現在活蹦跳的,你也不能相信,是不是?”
“在下必須見到譚公子,才能回去復命。”溫譽定了定神,繼續堅持。
陳巍只是用來打擊東華士氣的,雖然也算是個人才,但多他一個他一個對東華來說,其實也沒多大區別,還給東華損失并不大,他最怕的是,譚永皓已經死了,換不回人,譚家絕后,太子妃不跟溫家拼命才怪。還是那句話,譚永皓可以死,但不能死在他溫譽的失誤上!如果昨天譚永皓死在軍中,太子妃最恨的肯定是出主意的人,溫家頂多犧牲他一個就夠了。可要是換俘出了差錯,首當其沖就是他這個使者!
“譚公子風寒,病得起不來床。”秦綰答道。
這個回答反而讓溫譽更放心了些。
掉進冰河里,不著涼生病才不正常了。
至說明,是真的想進行換俘的。要不然,溫譽其實覺得,如果是自己的話,說不定更會希換俘不——一個陳巍,東華只是了個將軍,可是絕了譚家的后,北燕皇城恐怕要有一場風暴了。
“在下可以前去探。”溫譽謹慎地道。
“溫公子這是關心未來姐夫嗎?”秦綰笑道。
溫譽的臉頓時黑了。
秦綰繼續笑,自從決定去抓譚永皓開始,就把能查到的消息都仔細研究過了,說句實話,譚永皓,就是個渣。
連江城這里,居然都知道他看上了溫家大小姐,要知道溫家可沒答應這樁婚事。八字都沒一撇就宣揚得人盡皆知,人家小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或者說,譚家就是想用這種手段搞臭了溫小姐的名聲,只能非他不嫁?
“王妃請慎言。”溫譽深吸了一口氣,下心底那一瞬間涌起的“譚永皓干脆死了算了”的想法。
這位王妃,簡直太了解人的弱點了!稍不注意,就會被牽著鼻子走了。
“本妃也是一片好心。”秦綰笑得純良,不等他回答,揮揮手道,“荊藍,帶他在窗外看一眼譚公子吧。”
“請。”荊藍走出亭子,優雅地一擺手。
“有勞姑娘。”溫譽只好咽下了邊的話,跟著出去了。
“蝶啊,你說,王爺什麼時候才會到呢?”秦綰轉過,又換了一臉的幽怨。
蝶很無語地看了一眼。
援軍的向每日都會報上來,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小姐只是……想王爺了吧。
沒一會兒,杯里的茶水還沒涼,就見荊藍帶著溫譽回來了,只是后者的臉比離開時更難看了。
“溫公子這回放心了?”秦綰道。
“王妃確定,他的病五天后會好,而不是會更惡化?”溫譽僵著臉道。
看到譚永皓躺在床上,因為發燒而,他真不知道是應該震驚,還是該松口氣。昨天掉進冰封的滄河的人,居然真的活著!
“放心,本妃在這里,江自然有最好的大夫在,至比你們的軍醫強。”秦綰道。
溫譽知道說的是事實,嘉平關中,皇太子邊自然是有醫的,但兀牙的軍營里
也就幾個普通大夫,而且是擅長外傷的。就看譚永皓病的那個樣子,就算現在讓他把人帶走,他也不敢。長途跋涉還沒到嘉平關,大概弱的譚公子就被折騰死了。
于是,他只得一拱手,放低了姿態,誠懇道:“有勞王妃為譚公子診治,兀牙將軍想必也會好好照顧陳將軍的。”
秦綰點點頭,很滿意他的上道,笑了笑,又仿佛漫不經心地道,“聽說,溫公子是從嘉平關來的?”
“是的。”溫譽點點頭,心知這只是個開始,趕提起神。
“本妃有位故人,聽說在嘉平關做客,不知道溫公子是否知曉。”秦綰道。
“不知王妃的故人姓甚名誰?”溫譽小心地問道。
“冉、秋、心。”秦綰盯著他,緩緩地吐出三個字。
溫譽下意識地臉一變,剛想掩飾,但看到秦綰一副似笑非笑的表就知道晚了,他就是說不知道人家也不會信了,只能苦笑了一聲道:“王妃明鑒,冉姑娘是太子妃的座上客,不是我這等微末小將見得到的。”
“那麼,溫公子回嘉平關的時候,順便幫本妃帶句話如何?”秦綰完全無視了他說的見不到的話。
“王妃請說,若是不便,等來日戰事安定,便請大小姐代為轉述。”溫譽棱模兩可地答道。
“也行,你就告訴冉秋心,就說……”秦綰想了想,輕笑道,“就說,師兄還在本妃手里,準備拿什麼來換?”
“……”溫譽眼中閃過一古怪,卻道,“在下記住了。”
“有勞了。”秦綰點頭,又道,“如果溫公子對五日后換俘的事沒有異議,就請回吧。”
溫譽一愣,見的目又放回了那本看了一半的書卷上,趕道,“王妃只說五日后換俘,還沒商定時間和方法呢。”
反正,打死他都不信,江城會為了換俘打開城門。
“那就五日后的正午吧。”秦綰隨口說道,“至于方式……北燕全軍不許出營,我軍不出城,各派一人帶著俘虜到城外一箭之地換人質,夠公平吧?”
溫譽無言可答。確實是很公平,一箭之外,城上的弓箭手不到,騎兵出城也有足夠的時間逃跑,而北燕軍不出營,換人質后絕對來不及趁機攻打城門什麼的。看起來就是純粹的換人質而已。不過……
“一個人?”溫譽還是遲疑了一下。
“怎麼,說的好像本妃這里派出的不是一個人而已。”秦綰一聲嗤笑,抬了抬頭,不屑道,“這也怕了?”
“便依王妃之見。”溫譽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了。
如今東華掌握了主權,由不得他們不答應。他也相信,東華還是有換俘的誠意的,何況,五天后,風衍烈的傷勢也該好得差不多了,一對一,就算不敵,至不可能任由東華人殺了譚永皓之后還帶著陳巍全而退。攝政王妃若能舍棄陳巍,本就不必費那麼大勁去抓譚永皓來換。江城里雖然高手多,但也只是派出一個人而已。
“蝶,送客。”秦綰一揮手。
蝶點點頭,對著溫譽示意了一下,默默地轉往外走去。
“王妃。”荊藍拿起小火爐上溫著的水壺給添茶,一邊輕聲道,“真要換嗎?有點不甘心呢。好不容易才抓回來的。”
“你什麼時候見我干過吃虧的事?”秦綰氣定神閑地繼續喝茶,笑瞇瞇地說道。
“嗯嗯。”荊藍連連點頭,滿意了,隨即又道,“王妃,冉秋心和虞先生雖然是師兄妹,可關系并不親近,恐怕不會愿意為了虞先生多費心力的吧?”
還有一句話是沒有說出來的,王妃,并不像是對虞清秋有惡意,何須冉秋心來救?
果然,執劍秦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若是愿意換,本妃還不要呢!虞清秋的價值豈是死可以衡量的?就是用自己來換也不值。”
“那小姐帶話給冉秋心的意思是?”荊藍不解地問道。
“本妃要用虞清秋,不讓他對天機那個死老頭徹底撇清關系怎麼行?”秦綰“哼哼”兩聲道,“智宗?就算他想把宗主之位給兒,本妃也可以讓虞清秋做無名閣長老,智宗宗主之位算什麼!”
“王妃英明。”荊藍頓時釋然了,轉瞬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唐公子在嘉平關的事快要辦完了吧?”
“這個不好說,要是順利的話,也差不多了。”秦綰說著,卻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憂慮。
“怎麼,有什麼不對的嗎?”荊藍怔了怔才道。
“我就怕他干點多余的事。”秦綰低聲嘀咕了一句。
“王妃還是很關心唐公子的。”荊藍抿一笑。
別看平時王妃對唐公子不是揍就是訓的,其實不過是他們的相方式罷了。
“那家伙喜歡自作主張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只要不暴和我的關系以及目的,他畢竟是鳴劍山莊的主,就算宇文忠也不會拿他怎麼樣吧。”秦綰嘀咕兩句,干脆丟開了這事,繼續看起書來。
唐陵可不是初出茅廬的顧寧,無論是手段還是經驗他都不缺,只要不犯二,不會有問題的。
是的,只要,他不犯二!
但問題是,唐莊主,他能不犯二嗎?
嘉平關。
“你們皇太子要見我,關我屁事。”唐陵躺在院子院子的大樹上,閉著眼睛曬太,一副悠閑的模樣。
吳康在樹下轉來轉去,急出一頭的冷汗,卻拿這位祖宗沒辦法。
他這院子靠近太子居住的府衙,昨晚這麼大的靜,今天太子不問才是怪事!
吳康不敢對宇文忠說謊,何況這麼多人都看見了,也瞞不過去。再說,他也并不覺得唐陵暴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莊主和北燕無冤無仇的,太子現在又要安西秦,絕不會對唐陵不利的。
然而,宇文忠大概是因為好奇想見見這位高手榜第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年英雄,可關鍵是唐陵不配合啊!
太子——唐陵見多了,有夏澤蒼在前,唐陵對宇文忠真的沒什麼覺。
“那莊主到嘉平關來究竟是干什麼的?”吳康苦著臉問道。
擔驚怕了一晚上,早上練功時又被結結實實揍了一頓,不得不頂著一對熊貓眼去覲見太子,吳康也算是想明白了,唐陵還真不至于為了揍他一頓眼從西秦跑到嘉平關來。前陣子還聽說他跑到東華找那個江湖上從未留名,卻在高手榜上是他一頭的秦紫曦挑戰去了。
所以說,理由只有一個,秦紫曦——攝政王妃跑到江州來了,他就不死心地跟了過來,剛好想起來揍自己一頓吧!
不得不說,雖然理由是錯誤的,但結論卻對了——唐陵還真是跟著秦綰來的,順便揍他一頓。
“嗯……”唐陵枕著雙手,抬頭看天。
他是干什麼來的?這確實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行吧,我去見見你那個什麼太子,若是太差勁,你還是跟本公子回西秦去算了。”唐陵終于有了決定。
“多謝莊主。”吳康松了口氣,幾乎喜極而泣。
他和唐陵在同一個屋檐下相三年,哪會信江湖上那些好聽的傳言,鳴劍山莊的唐主,從頭到腳就和“溫潤公子”四個字沾不上邊!
唐陵一躍下樹,拍拍服上的灰,徑直往門外走去:“行了,走吧!”
“莊主,這邊。”吳康正了正臉,在前面帶路。
宇文忠下榻的府衙就在隔壁不遠,走過去就能看見,不過在門口,卻被一板一眼的侍衛攔了下來:“請將武暫存于此。”
吳康皺了皺眉,又看了唐陵一眼,言又止。
帶著劍去見太子當然不妥,可讓一個江湖人解劍,尤其是唐陵那樣驕傲的人,他很怕會直接起沖突。唐莊主要是生氣了,那是除了老莊主和夫人之外,誰也哄不好的。
當然,他不知道,現在最能哄好生氣的唐主的人,絕對是寶貝妹妹。
“送你了。”出乎意料的是,唐陵一聲嗤笑,直接將手里的劍丟進那侍衛懷里,很隨意地道,“來的路上一兩銀子買的,回頭記得賠錢就行。”
“莊主,得罪了。”吳康見狀,雖然意外,但也心下一松。
只可惜,他還是不太了解唐陵的本。
唐莊主自愿吃虧,但肯定,是要在其他地方幾倍地還回來的啊……
她是云盛最尊貴的嫡長公主,容貌艷艷心有所屬。他是云盛手握重權的大將軍,驚才絕艷心懷鬼胎。一場權益的衡量,一次籌碼的交換,一旨賜婚讓他們命運交替愛恨交纏。她對他的恨從不掩飾,他對她的愛卻深入骨髓。她說“白奕,本宮絕不會讓這個孩子活著來到這個世上。”他笑“由不得你。”繁花三千,亂世驚蟄,栽贓陷害,機關算盡,她終是棄他而去。他給她最深的情,卻也給了她最狠的痛。揚花三月,恰逢盛世,相思蝕骨,滿目蒼涼,妻可緩緩歸矣?【她以為他恨她入骨,卻從來不知,她是他的穿腸毒藥,一旦染上無藥可解。】
前世,她自卑可憐卻又可恨,託付錯人還被萬人嘲諷,就連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也能騎在她頭上。重活一世,任憑風浪起也無動於衷,甚至順利通過前世記憶,繼承了京城首富。她只想過鹹魚米蟲的舒服生活,然而總有人不讓她如願。行吧,那——第一件事情,退婚,關門打狗。第二件事情,收拾那不知好歹的表妹。還順帶收穫錦鯉屬性——失手打飯暴戾王爺的茶盞,結果無意揭露茶水有毒的真相,成了這暴戾王爺的救命恩人。被趕鴨子上架經營商鋪,隨手一拍腦袋想出來的不着調商品和策略,居然讓商鋪迅速崛起,賺的盆滿鉢滿?一衆小姐氣的牙癢癢,卻也只能笑臉相迎。就在她以爲終於可以鹹魚之後,那暴戾王爺卻一紙婚書甩過來。相傳,這溫北亂運氣極差,喝水都能塞牙縫,被生活逐漸逼瘋日漸變態。如今看到她,忽然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啊這……合着運氣這東西還能互相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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