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軍營距離江北城門并不遠,幾里地,最重要的是,前方一馬平川,適合布陣,所以當時秦綰帶人去搗要從西門繞過去。而現在,兩邊的人都能遠遠看清楚。
“你是什麼人?”兀牙驚怒加地吼道。
這些日子他從未見過江城有這麼個人的存在,到底是哪一方的?可他出手殺了譚永皓,難道是東華請來的高手嗎?
“你又是誰?”風塵仆仆的唐主歪歪頭,出一臉的疑。
原諒他是真的不認識兀牙,他離開江的時候,北燕軍還在路上呢。
“你不認識本將軍,為什麼殺本將軍手下的人?”兀牙怒道。
“你說他啊?”唐陵晃了晃手里還睜大著雙眼死不瞑目的人頭,恍然大悟,隨即一臉誠懇地道,“你看,心急趕路,想搶匹馬用用而已。”
“搶馬需要殺人?”兀牙快被氣瘋了。
“江湖中人,不殺個把人才奇怪好吧?”唐陵一臉驚奇地看著他。
“……”兀牙眼睛通紅,口不住地起伏著,怒火幾破而出。
“那麼,可以把這位……的首級還回來嗎?”溫譽走上前,謹慎地問道。
無論這人是什麼人,可事實就是譚永皓已經死了,總不能最后連個全尸都沒有,那太子妃真要發狂了。
不過,話說回來,看這青年兩手空空的模樣,也不知道是怎麼把人頭砍下來的?在戰場上憑借馬匹的沖力,使用大刀之類的長武砍人頭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這青年,不是武功極高,就是懷神兵利。
“這個?”唐陵拎著譚永皓的頭發繼續晃,也不管還流了滿地,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這是本公子的戰利品?想要?來贖啊!”
“住手,你住手!”溫譽臉發青,那是人頭!還是剛剛砍下來的人頭!譚永皓和他沒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吧?至于這麼作踐一個死人嗎!
“不要了?那我拿走了啊?”唐陵笑瞇瞇地道,“我想,那邊估計愿意出高價買的。”
說著,他還特意指了指江城頭的方向。
“你要什麼?”兀牙咬牙切齒地問道。
他和溫譽一樣明白,至……要把譚永皓的頭弄回來,真要被掛到江城頭去了,別說太子妃要發飆,北燕的臉都要丟了!
“拿他來換?”唐陵很認真地想了想,卻遙遙一指風衍烈。
“你要他?”兀牙的臉有點古怪。
“這不可能。”溫譽堅定道。
若是風衍烈能換回一個活的譚永皓,或許還能考慮,但一個死人,絕對沒有這個價值!
兀牙沉默不語,但顯然也是這個意思。何況,人質還得小心對待,可一個頭顱,大不了強搶,這人總不能一掌下去把頭拍得稀爛?就算真拍爛了……他們也不可能答應這種條件。
兩軍陣前,豈不是寒了人心?
“那我自己跟他商量去。”唐陵好脾氣地笑笑,徑直走向風衍烈,還有心跟沈醉疏打了個招呼,隨即一臉恨鐵不鋼的神說道,“你看,就說你不行嘛,還不趕過來謝謝本公子。”
沈醉疏翻了個白眼,簡直哭笑不得。唐陵比他還小了七八歲,說話的口吻怎麼看都是一副長輩對晚輩的模樣是要鬧哪樣。
“你不在西秦,來這里做什麼。”風衍烈冷冷地說道。
“路過,你信不信?”唐陵正道。
兀牙原本見他的作還以為是東華派來的人,隨即又看風衍烈似乎也認識他的模樣,不有些茫然。
跟兩方都有舊的人?那他究竟算哪邊的?難道還真是路過?
“不信。”風衍烈回答得夠干脆。
“好吧,其實我也不信。”唐陵一聳肩,將人頭向著沈醉疏扔過去。
“給我干嘛?”沈醉疏手忙腳地接住人頭,一臉嫌棄地拿得遠遠的,“這玩意兒,不覺得滲人?”
“不就是個人頭嗎?你沒見過?”唐陵鄙視道。
“……”沈醉疏無言。
死人見多了,可江湖上殺人,沒事誰把人頭砍下來?當球踢嗎?所以,他是真沒見過好不好!
“不要就扔了。”唐陵不在意道。
“哦。”沈醉疏聞言,一秒鐘都沒考慮,就把人頭扔給了風衍烈,簡直像是在丟垃圾。
“……”風衍烈拎著人頭,角微微搐,若非他生來就面無表,一定是要崩潰的樣子。
“不打的話,我們走了?”沈醉疏問道。
帶回陳巍,殺了譚永皓,兩件事都辦完了,真沒必要和風衍烈再打一場啊。
“你這次站在東華這邊?為什麼?”風衍烈問道。
“為什麼?”唐陵一臉的詫異,像是他問了個什麼白癡問題似的,“東華和西秦是盟國,我不幫東華,難道幫北燕?”
“……”風衍烈皺眉,他想問的本不是這個意思。江湖人素來不管朝堂事,他自己來軍中是有理由的,但這些人又是為了什麼?沈醉疏,顧寧在東華的江湖都聲名赫赫,為什麼要向那些皇族低頭?難道就因為無名閣主在東華?那唐陵又是為了什麼。
然而,他本不是擅長言辭的人,被唐陵這般一扭曲,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
“沒事就散了啊。”唐陵揮揮手。
兩人直接把風衍烈扔下,也不怕他會背后襲,直接回城了,路過當中時,沈醉疏順手拔出了自己的玄鐵簫。
城門依舊留了一條足夠一人通過的隙,不過,唐陵抬頭看了一眼城頭,眼睛一瞇,一縱,踩著城墻往上飛去。
“喂!”沈醉疏無力地了一聲。
江城是北方重鎮,城墻當然足夠高,而且墻面平整,沒有任何落腳之,從上面下來也罷了,想從下面用輕功飛上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然而,卻見唐陵在一口氣將盡的時候,腳尖在城墻上一點,手中閃過一抹寒芒,似乎是一把短劍,就像是扎豆腐似的毫無阻礙地進堅的墻面,一借力,再提一口氣,直接飛上了城頭,隨即直接掛到了秦綰上,振振有詞道:“綰綰你看,還是我最靠譜吧?”
“……”城墻上,所有人都看著他,靜默無聲。
聶禹辰看看一臉淡定的王妃,又看看似乎沒什麼表的攝政王,一頭冷汗。
好吧,就算唐公子你是王妃的表哥,可畢竟王妃只是江相的義,你們連緣都沒有啊,這麼摟摟抱抱的,合適嗎?
原本議事結束后,攝政王也沒多關心換俘的事,似乎是篤定了王妃會理好一切的,于是自己到底為什麼這麼賤地非要讓攝政王一起道城墻上來觀?
秦綰嘆了口氣,手像是撕膏藥似的把在自己上的人撕下來,丟到一邊,警告道:“別犯二。”
“……”唐陵頓時把臉鼓了個包子,又被妹妹嫌棄了怎麼辦……
沈醉疏還是老老實實從城門走進來,再從樓梯上來的。他早就過了年輕狂的年紀了,何況,僅剩下的幾年生命,讓他也沒興趣炫耀什麼了。
“聶將軍,小心北燕惱怒之下攻城。”李暄緩緩地開口道。
“王爺放心。”聶禹辰立即臉一正。
“那便如此,紫曦,我們先回去吧。”李暄道。
“好。”秦綰笑笑。
隨即,沈醉疏和顧寧向聶禹辰打了個招呼,跟著走了。
唐陵了個懶腰,又往城下看了一眼,出一個嘲諷的微笑,也扭頭走人了。
風衍烈自然是看見了他的表,微微皺眉,再看看手里的人頭,終于還是嘆了口氣,轉回了軍營。
“你認識那個人?”兀牙連譚永皓的人頭都顧不得,劈頭問道。
“出江湖的人,就沒幾個不認識他的。”風衍烈頓了一下才道。
“哦?”兀牙一挑眉,等他說下去。
“鳴劍山莊,唐陵。”風衍烈答道。
“怎麼會是他?”溫譽口而出。
就算他們不是江湖人,至也聽過這個名字,唐陵行走江湖多年,從來就不是個低調的人。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里。”風衍烈搖了搖頭。
“唐陵和剛剛那個男人識?”兀牙開口道。
“唐陵和沈醉疏在高手榜上分列二三,就算識也不奇怪?”風衍烈道。
眾人默認,好半晌,還是兀牙低咒道,“該死的東華從哪里找來這麼
多高手的?”
風衍烈無言,只想說,以秦紫曦無名閣主兼任武宗傳人的份,想找高手一點兒都不困難,可邊的那些高手卻都不是出圣山的啊,按理和的份沒有關系吧!反倒是武宗的人,都沒有出現過,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將軍,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這個怎麼辦?”還是溫譽指了指風衍烈帶回來的人頭。
不得不說,東華這麼輕易就把人頭還了回來而沒有提什麼條件,還是讓他們大大松了一口氣的,風衍烈更是深有。撇開戰場上的那些手段不談,僅看本人的話,沈醉疏真的是個君子,而唐陵……真的是個混賬!
“先收殮吧。”兀牙猶豫了一下才道。
譚永皓死在兩軍陣前,幾萬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這只軍隊也不完全是他的嫡系,瞞肯定是瞞不過去的,這不僅僅是那個出主意的人的錯,這里所有人,包括溫譽,包括自己和風衍烈,都逃不了干系,現在他們才是被栓在一繩子上的蚱蜢,誰也跑不了,必須同心協力應對譚家的瘋狂報復了。
·
沈家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一走進書房,秦綰就毫不客氣地問道。
“這個麼……”唐陵了鼻子,干笑道,“也沒多久,我看到北燕軍搜查完這一帶撤回了軍營,就在想可能會有什麼好玩的事,就躲起來看看了。”
“那你把譚永皓的腦袋砍下來做什麼?”秦綰一聲嘆息道。殺了就算了,砍頭——沒那麼大仇吧?覺得自己也沒有把人頭掛在旗桿上的嗜好。何況,就算要祭旗,譚永皓一個廢有資格嗎?
“啊,我沒想砍他腦袋啊,就是一個不小心而已。”唐陵的表很無辜。
眾人都是一頭黑線,不小心?怎麼樣的不小心才能把人的腦袋砍下來,還飛得這麼高?
“綰綰你看這個。”唐陵從袖子里出短劍,獻寶似的道,“我就是試試劍,誰知道太鋒利了,整個腦袋都給砍下來了呢。”
“這是……”秦綰的目落在那把古老的短劍上,又手拿過來瞧了瞧,遲疑道,“是魚腸劍?”
“是呀。”唐陵點點頭。
“這就是十大名劍中的魚腸劍?”沈醉疏和顧寧也大興趣地圍了上來。
秦綰回頭看看李暄腰上的純鈞劍,微微一挑眉。
十大名劍如今知道下落的不到一半,這里就出現了兩把,也是難得了。
“這個不能給你哦。”唐陵笑瞇瞇地從秦綰手里把劍拿了回來,收回袖子里去。
秦綰卻楞了一下,雖然說也不是想要這把魚腸劍,不過唐陵這個態度卻讓有點兒不適應。這家伙……不是什麼好東西都哭著喊著求收下的嗎?
“我以為,就算紫曦想要你的腦袋當球踢,你也會自己摘下來送給的。”沈醉疏一臉古怪地說道。
“我的腦袋可以,但這把劍不行。”唐陵理所當然道。
“……”沈醉疏無語。
所以,邏輯呢?被你吃了嗎?劍比你的腦袋重要?
“綰綰乖啊。”唐陵討好地秦綰的頭,又一臉認真道,“魚腸,勇絕之劍,與刺客正相配,不適合你。改天我想辦法把承影劍弄來給你。”
“不用了,我又不會用劍。”秦綰哭笑不得,不過心里卻有些暖意,又有些無奈。
刺客適用之劍嗎?雖然于哥哥的關心,但其實很不喜歡哥哥把自己放在刺客的位置上。盡管之前殺了譚永皓的那一劍,確實驚艷無比,極有絕世刺客的風采。
“魚腸劍,你哪里弄來的?”李暄忽然問了一句。
“哦,宇文忠送的。”唐陵輕描淡寫道。
“誰?”秦綰驚詫道。
“北燕的皇太子,是宇文忠的那個吧?”唐陵想了想才道。
“宇文忠送你的寶劍,你用它砍了他小舅子的腦袋?”秦綰怔怔地道。
“他送我劍,也沒說不能砍他小舅子的腦袋。”唐陵很委屈。
是人都知道不能砍好嗎?唐主!宇文忠真會哭的!
“算了,你怎麼跑到宇文忠跟前去了?”秦綰無力道。
“我上又沒著你的標簽,宇文忠為什麼不拉攏我?”唐陵奇怪地反問道。
“說起來,你把事都辦好了?”秦綰嘆了口氣,放棄跟他討論這個深奧的問題了。
“都好了,不過我走的時候,一路上都平靜的,你確定那藥有效果?”唐陵疑道。
“這話別讓蘇青崖聽見。”秦綰一聲嗤笑,“當然不是會立刻發作的,要不然,你一走就出事,還想不想平安走出嘉平關了?針當北燕都是傻子呢。”
“北燕還真不是傻子。”唐陵一聲冷笑道,“我看整個智宗都快被搬去北燕了吧?”
“你見到冉秋心了?”秦綰毫不意外。
“原來你知道了。”唐陵一撇,滿臉的嫌棄,“看著的臉,本公子就覺得不爽,所以,那個什麼藥的,本公子也賞了一份。”
“藥?蘇青崖的那張藥方?”秦綰一愣。
“是啊。”唐陵理所當然道,“我又沒帶毒藥,也不想壞你的事,反正那麼多牲畜要中毒,多一個也不多。”
“那是給牲畜吃的藥。”秦綰很無奈地看著他。
“人不能吃?”唐陵不解。不過,本來就是因為不能吃,才給冉秋心吃的好嗎?為了讓吃下去,他還想了不辦法呢。
“人吃了,頂多拉肚子,毒不死的。”李暄答道。
“這樣啊。”唐陵著下自語道,“幸好我多下了三倍的藥量,總能讓拉個兩三天的?算了,給個教訓罷了。”
秦綰突然覺得有點同冉秋心了。
三倍藥量?那怎麼看也不是拉個兩三天能完事的,就不知道宇文忠帶的太醫醫過不過得去?不過原本就是給牲畜吃的藥,蘇青崖估計也沒花多大心思,應該、也許、可能,醫得好吧?
“咚咚咚。”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秦綰道。
“王妃。”荊藍走進來,又對所有人行了禮,臉很有幾分怪異。
“出什麼事了?”秦綰好奇道。
沒有金鼓聲,北燕應該沒有攻城,想必兀牙也在頭疼要怎麼理譚永皓的后事,暫時沒空來找他們的麻煩。
荊藍遲疑了一下,還是上前在耳邊輕聲說了起來。
秦綰一邊聽,一邊看著唐陵,眼神也變得復雜起來。
“跟我有關?”等荊藍說完,唐陵指著自己道。
“恭喜你。”秦綰道。
“啊?”唐陵茫然。
他干了什麼需要恭喜的事嗎?
連李暄的眼神也看過來,帶了幾分好奇。
“恭喜你,功為第三個被北燕全國通緝的江湖人。”秦綰面無表道。
至于前兩個人是誰那還用問?歐慧和蘇青崖都在江城呢。
“事發了?”唐陵驚訝道。
“本來是沒那麼快發的,不過給人下藥和給牲畜下藥的發作時間肯定不一樣,而且某人還下了三倍的藥量!”秦綰咬牙切齒道。
“我錯了。”唐陵立即認錯。
“幸好你回來得夠快,要不然一定被堵在路上!”秦綰怒視他。
就算有荊藍的人皮面,可真要這樣沿路盤查,唐陵沒有北燕的路引文書,還是很容易出破綻的。北燕的全國通緝真的很強大,上行下效,絕對不打一折扣。
“本公子運氣好啊。”唐陵卻笑道。
去的時候他要照顧孟寒,不過回來的時候只有自己一個,為了早點見到寶貝妹妹,他當然可以把五天的路程兩天走完了。
估計,宇文忠能這麼快反應過來是他下的藥,也和冉秋心不無關心吧。
不過,即便如此,唐公子對于給冉秋心下藥的事也不后悔。欺負他妹妹就要被教訓,大不了以后不去北燕了就是,反正……不管是對于東華還是西秦來說,北燕從來都是敵國。
就算是夏澤蒼知道了,頂多也就是嘲笑他一會兒,下個藥居然被全國通緝——就不知道這其中有多是因為傷了皇太子殿下的面子了。人家才剛剛送出一把絕世寶劍,轉頭就被賣了。
臉上怕也下不來吧。
唐陵覺得,宇文忠搞那麼大陣仗,那絕對是惱怒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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