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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門邪妃》 第三十九章 來了就別想走

“北燕這次花了那麼大的力的戰事,恐怕是要不了了之了。”城墻上,李暄有些嘆道。

跟著他的是聶禹辰和冷卓然,還有個誠惶誠恐的蔣奇。

李暄第一天議事的時候就坦言了趙文正的罪過,一樁樁的證據都擺在眼前,別說素來不太看得上趙文正的聶禹辰了,就連心腹的蔣奇也不敢說什麼,只能在心里暗暗苦。

靠山倒了,以后真不知道會怎麼樣,想必戰后,攝政王就會派來新的江州刺史,若是政見不合,那自己這個江郡守豈不正是新刺史的眼中釘了?

“北燕二十萬大軍倒有一半患了怪病,上吐下瀉,群醫束手,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這要怎麼打?”冷卓然抱著雙臂一聲嗤笑,“那丫頭還真做得出來。”

“想到不出奇,做得到才稀奇。”李暄輕聲說了一句。

原本他讓秦綰來,是覺得秦綰就算是個子,也有能力制江州的這些驕兵悍將,穩住局面,以免他們一盤散沙,各自為政。不過,顯然秦綰不滿足于穩定局面。這個子雖然不走正道,用謀無不弄險,但最可怕的就是,邊就是有能把這些看起來不可能的任務給完的人!到現在他都不明白唐陵究竟是怎麼下的藥,他自己不說,秦綰也不問,別人自然沒辦法讓唐公子開口的。

“紫曦有一種,能讓人心甘愿為效命的氣質。”冷卓然道。

“嗯。”李暄贊同地點點頭。

“那麼,攝政王打算怎麼辦?”冷卓然問道。

北燕的大軍倒了一半,不管手段是否流,事實上就是,江州之危已經解了一大半,剩下的,只要把北燕人趕出嘉平關以北就可以了。然而,北燕大軍侵,東華這邊也是勞師眾,耗費錢糧無數,要是就這麼算了,也只能說是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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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卓然覺得,李暄肯定是不會滿足于此的。

“先把這十萬人吃下來,冷將軍覺得如何?”李暄挑眉道。

“胃口不小,不過我喜歡。”冷卓然笑道。

“怕是這幾日,兀牙就會退兵了。”李暄道。

“就算他不退,不用幾天,宇文忠那邊的讓他撤兵的命令也該到了,現在的狀況,擺明了是不會讓他有機會攻下江城的了。”冷卓然不在意道。

“那麼,我們就去商量一下怎麼吃下這支軍隊吧。”李暄輕笑起來。

“是。”

聶禹辰將城墻上的防衛給徐鶴和雷猛,跟著一起去了,幾人都沒招呼蔣奇一聲,于是郡守大人很郁悶,要不要去呢?

去吧,攝政王分明就不待見他,要是不去……不是更有理由辦他?糾結了好一會兒,他還是磨磨蹭蹭往議事廳去了。

參加會議的人不多,冷卓然、聶禹辰、莫長風、蔣奇,以及秦綰帶了沈醉疏和顧寧來旁聽,外加一塊名陵的甩不掉的牛皮糖。

眾人圍繞著一張長桌落座后,都斜眼去看上首。

攝政王夫婦自然是并肩而坐的,顧寧現在的份是王妃的侍衛,依舊是站在王妃后的,可唐公子你自個兒搬個椅子放到王妃邊去坐是幾個意思?

“那就開始吧。”李暄淡淡地開口,仿佛是默認了唐陵的存在。

冷卓然很淡定地在桌上攤開了地圖。

眾人也只好一起默認了,沒見攝政王本人都沒有意見嗎?

繪制得巨大的地圖上,已經用朱筆描出三條紅線。

“這是兀牙最有可能選擇的退兵路線,幾率差不多,要看他拔營的作才會知道他最終選擇哪一條。”冷卓然說道。

“江州的地形,很不利。”聶禹辰皺著眉道,“江州有山丘,但不夠高,江州也有樹林,但不夠,雖然限制了北燕的騎兵能力,但也沒什麼適合埋伏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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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埋伏的地點,永遠是最不合適的。”冷卓然卻搖頭道。

聽著他這句矛盾的話,聶禹辰不怔了怔。

“冷將軍說的是。”莫長風微笑道,“除非領兵的將領是個蠢貨,要不然,越是適合埋伏的地方,敵軍的警惕心就會越高,算起來,未必能占到多便宜。”

“嗯,只要是敵人想不到的地方,都是適合的埋伏地點。”冷卓然贊賞地點點頭。

既然要來江州,他當然事先了解過江州軍中眾將,對這位聶禹辰手下的第一軍師很看好。只可惜文弱了些,無法親上戰場,只能屈居幕后了。

“你怎麼看?”李暄微微偏了偏頭。

“我看,不管走哪條路,都要經過滄河。”秦綰答道。

“你認為滄河可以設伏?”李暄也驚詫地看著

好吧,冷卓然說,讓人想不到的地方,就是最合適的。滄河的確是個讓人想不到的地方,因為誰也不會覺得滄河邊能遇到埋伏。實在是……滄河兩岸地勢平坦,連高過膝蓋的草叢蘆葦都沒有,大軍要埋伏在哪里?難道以為人人都是沈醉疏,能大冬天的藏于冰層之下嗎?

“為什麼不可以?”秦綰的表比他更驚異。

在李暄忙著的時候,也沒閑著過,沈家莊里的幾個人也對著地圖日日研究,還是蘇青崖的一句話,讓有了一個構思,隨后,沈醉疏讓最后完善了計劃。

“看來,你已經有了腹案了,說出來聽聽。”冷卓然輕笑道。

“埋伏,不一定要用人啊。”秦綰卻笑了。

“別賣關子。”李暄道。

“在這之前,我先確認一件事。”秦綰換了一副嚴肅地口吻道,“我聽日說,北燕大隊人馬渡過冰封的河面時,先鋒部隊會先帶著干草在冰面上鋪出一條大路來,是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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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說得不錯,確實如此。”聶禹辰點頭道,“北燕多騎兵,馬蹄走在冰面上也會打,若是瘸了,戰馬就廢了。只是鋪一層干草,不但能保護戰馬,也能大大提高行軍的速度。”

“如果渡河到一半的時候,冰層裂了呢?”秦綰問道。

“這……”聶禹辰無語了。

那還用說?冰層一裂,大軍自然會掉進河水里去,絕對九死一生,可這個季節的冰層足有一尺多厚,哪有這麼容易裂?就算事先做手腳,可謹慎的北燕軍渡河之前也肯定會檢查過的,能讓大片冰層裂開的手腳不可能瞞得過去。

“我能讓冰層裂開。”秦綰卻道,“在這個前提下,眾位將軍能否制定出全殲北燕十萬大軍的計策?”

“這……”眾人面面相覷了一陣,還是李暄凝重地道,“你打算怎麼弄裂冰層?”

“既然不能鑿穿,那就放火燒吧。”秦綰輕描淡寫地說道。

“放火燒?”冷卓然錯愕道,“用什麼燒?”

火確實能融化冰層,可要融化這種厚度的冰層,那得是多大的火才行?

“滄河的地勢,上游比下游高出不啊。”秦綰微笑。

“確實。”為江州人,聶禹辰最清楚這一點,也是因為如此,滄河水流湍急,每年春夏接的時候,冰雪融化,水患也是江州刺史年年都要頭疼的問題。而二十年前江州的那場大旱,更是數百年來唯一的一次,連滄河水都快干涸了。

“那麼,就很簡單了。”秦綰道。

·

連江城都得到的消息,兀牙更沒有不知道的道理,沉默許久才道:“退兵吧,不必等太子殿下的命令了。”

邊的副將都默默點頭。十萬對十五萬,他們還是攻城的那一方,本就不可能有勝算,現在立刻撤軍,還能讓江措手不及,來不及派兵來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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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耗費了大量國力發的南征半途而廢,誰心里都郁悶,更加恨上了兩個人。

一個是殿下邊那玩弄詭計的謀士,出的什麼餿主意,現在倒好,陳巍被救回去只是小事,重點是譚永皓死了,譚家和溫家勢必要勢水火,京城世家之間的已經近在眼前。

另一個,顯然就是在嘉平關下毒,又“路過”順手宰了譚永皓的唐陵!

可以說,如果沒有這個人,今天的北燕絕不會被到這個地步,若是有一天兵臨西秦,不滅了鳴劍山莊簡直難消心頭之恨!

當然,現在只要能守住嘉平關,作為跳板,這次南征就不算完全失敗,只是明明大好的形勢,被迫轉攻為守,未免有些憋屈了。

不過,兀牙雖然看似豪,卻是個很謹慎的將領,就算心里再惱火,一邊還是吩咐了下去,盡快拔營。

“將軍,從哪條路撤退?”副將追在他后問道。

“就走來時那條。”兀牙毫不猶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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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雖然哪條路其實都差不多,可已經走過一遍的路,地形更為悉不說,如果有埋伏,也容易看得出來。

“營中是否需要做一些掩飾,迷一下江城?”溫譽提議道。

“可以,不過本將軍看來,效果不大。”兀牙一聲嗤笑,“東華的那個人太狡詐,而且高手多,隨便派個人過來看看就餡了。”

“聊勝于無吧。”溫譽無可奈何地道。

人,一個人……他們居然輸在一個人手里,也真是夠諷刺的!

就連唐陵,就看那天他飛上城墻去撲那個人,說他不是為了秦紫曦才手這場戰事的,誰信?這是去挑戰反被人勾了魂去麼。

不過,東華的攝政王是不是太大度了?自己的王妃在外面拋頭面,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也罷了,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就抱上了啊!

簡直不知所謂!

很快的,北燕十萬軍隊就連夜趁著夜拔營了,大營卻沒有拆掉,甚至依舊燈火通明,還扎了不稻草人,遠遠看過去,除了沒有巡夜的移火把之外,一切如常。

其實兀牙也沒指就這個空營能瞞過去,不過大晚上的,又沒有戰事,堂堂攝政王夫婦和幾個高級將領總不會還親自在城墻上守夜吧?只要瞞到天亮,就算是功德圓滿了。畢竟,黑夜里的追擊戰,被追的一方總是吃虧的。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讓副將領了兩萬兵力斷后,等大軍先走兩個時辰,確實沒有發現東華的追兵才加趕上來。

然而,讓兀牙意外的是,江城方面確實真的沒什麼反應,就好像是被那個空營給迷了一樣。

達到了目的,兀牙反而有點不安起來。多年的戰場生涯讓他練就了一種毫無道理的直覺,太過順利,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那麼,是想在半途攔截嗎?

可半路埋伏,那就得繞個圈子趕到自己前面去,那還得事先知道他們走哪條路才行,所以事先出發是肯定不可能的,只要他們速度夠快,完全可以在東華之前,渡過滄河。

滄河北岸,靠近嘉平關,如今是北燕的勢力范圍。

一連兩天的急行軍都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兀牙疑中,卻也放下了幾分擔憂。

能夠看見滄河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冬天的太落得早,頂多再半個時辰,就該天黑了。

“將軍,是不是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渡河?”溫譽擔憂地問道。

這個時候,只怕前鋒還沒鋪好路,天就已經黑了,大半夜的渡河還是有點危險的。

“不,過了河,再找個地方扎營。”兀牙堅持道。

“可是士兵都很累了。”溫譽微微提高了聲音。

兩天一夜加起來休息不足四個時辰,他們武將騎馬都覺得有點吃不消了,何況這十萬大軍可不都是騎兵,還有大半的步兵是用兩條趕路的!

“再辛苦一下。”兀牙沉默了一下才道,“過了河,找個地方扎營,好好休息一天再繼續趕路。”

“將軍還是覺得東華那邊會有謀?”溫譽皺眉道。

“太平靜了。”兀牙點點頭,一聲冷哼道,“過了滄河,到都是我北燕的兵馬,那才能真正放心。”

溫譽雖然覺得他太過小心謹慎了,畢竟他們這般急行軍,江城的軍馬絕不可能繞到他們前面來埋伏,除非有人直接猜到他們的行軍路線——這可能嗎?攝政王妃再聰明,可畢竟還是個人吧!

然而,他也沒說什麼,小心無大錯,橫豎也就是渡河的事了。

不過,士兵卻是非常疲憊了,若非兀牙一向治軍嚴,隊伍絕不可能還如此井然有序。

很快的,兀牙的副將親自帶著前鋒營一萬人搬來干草,開始在冰凍的河面上鋪路。

滄河并不是條小河,之前譚永皓被扔下去的地方剛好是河道拐彎的地方,水流湍急,但河面卻是最窄的一段,而兀牙選擇的這里河流比較平靜,冰層雖然寬達百米以上,但冰層更厚實可靠。

干草也是現的,騎兵也得攜帶戰馬的口糧,用完之后再收回去也罷了,反正馬兒也不會嫌棄自己的糧食被人踩過幾腳。

時間慢慢過去,最后一抹沒在地平線下,天地之間一片昏暗。

兀牙下令全軍點燃火把,又讓一支軍隊在外圍警戒。他很清楚,若是真有事,也就是今晚了,等大軍渡過了滄河,東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只是,原本他們才是勝利者,如今倒像是慌忙逃竄一樣,不過數日功夫,當真是風水流轉,讓人極為不爽快。

“將軍,吃點東西吧。”溫譽拿著干糧過來,遞給他一份。

現在,沒有任務的士兵都原地坐下,默默地吃著干糧抓時間休息。

這種時刻,兀牙自然不會犯眾怒,就和士兵一樣,接過干糧慢慢地啃著。

原本味道就不怎麼樣的面餅和干,又是大冬天的,凍得幾乎和石頭一樣冷難以下咽,不過,吃下去至能補充流失的力。

直到一個時辰后,副將來報告,道路鋪設完畢,并未發現不妥。

兀牙松了口氣,放下還沒吃完就沒胃口的面餅,起了個懶腰,臉上也終于出一個輕松的笑容:“看起來這回是本將軍多慮了。”

“可是,在下卻有種不太好的預。”溫譽苦笑了一聲,微一猶豫,又接道,“就像是……那天押糧的時候,譚永皓被突如其來的攝政王妃丟進冰窟之前的那種覺,有危險,但不知道危險來自哪里。”

“頂多一個時辰,大軍就能渡河完畢了。”兀牙想了想,也沒斥責他胡說八道搖軍心什麼的,斷然說道,“小心無大錯,抓時間,立即渡河!”

“是。”溫譽點點頭,又遙著不遠的對岸。

先行過河的一萬前鋒已經繼續前進,準備尋找合適的地點,先行扎營了,等大軍渡河后就能休息。

沒有追擊,沒有意外,大軍踩著干草走過厚厚的冰面,十萬大軍通過也不過是一個時辰的事。

兀牙和溫譽自然是走在中間的,等他們的中軍渡河時,整個軍隊已經拉開了幾里的距離。

“將軍,你聞到什麼氣味了嗎?”溫譽忽然皺了皺鼻子。

“嗯?”兀牙一怔,抬起了頭盔。

北方的寒冷,加上冬日的寒風呼嘯,將領們自然會把頭盔上的面罩都戴上擋風,嗅覺肯定就沒這麼靈敏了,而溫譽雖然帶兵,可畢竟是個大家公子,這回也沒有穿上鎧甲。

風中傳來一氣味,有些難聞,似乎是從上游吹下來的。

“好臭啊!”

“是啊,什麼味道?”士兵的議論聲也紛紛變大起來。

“你說的有危險,難道是這個?”兀牙的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一只蒼蠅,“難道說,東華人居然下毒?”

“這不可能。”溫譽立即反對道,“下游就有不村莊,都是東華的百姓,那位攝政王妃就算再心狠手辣,也斷然不敢這般大范圍無差別地下毒,攝政王也不能允許。”

“那是什麼氣味?”兀牙啐了一口,煩躁道,“那些謀士真是討厭,只會鬼鬼祟祟在背地里算計人,能出來堂堂正正地打一場嗎?”

“將軍,我帶一支兵馬去上游看看吧?”溫譽道。

雖然只是氣味,但不去看個究竟,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也好。”兀牙點頭表示同意了。

“河面上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忽然間,有人喊了一句。

兀牙轉頭看過去,可如今天已經黑了,天氣不佳,連月亮都沒有,遠的冰面就是黑乎乎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不對!

他忽然反應過來,就是什麼都看不見,才不正常!這麼大片的冰層,怎麼可能一點兒反都不見?

“啊!”就在這時,隊伍前面一陣混

“怎麼回事!”兀牙心里一跳,撥開前面的士卒,縱馬飛奔過去。

只見冰面上的一堆干草燒了起來,火勢還在迅速擴大。

“誰這麼大意?”兀牙怒吼道。

“將軍,并沒有人將火把掉落,那草是自己燒起來的!”周圍的士卒一邊滅火,一邊七八舌地說道。

“自己燒起來的?你當本將軍是傻子?”兀牙幾乎被氣笑了。

“真的是自己燒起來的呀。”士卒也很委屈。

兀牙還沒說什麼,前后的隊伍中又響起了驚聲。

“又怎麼了!”還沒滅完這頭的火,兀牙憤怒地一轉頭,卻被眼前的景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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