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下,星星點點飛舞的火苗,組一幅壯觀而絢麗的畫卷。
只不過,如此麗的場景,可在兀牙看來,簡直就是地獄的景!
卻見整支隊伍中,到都是一簇簇飛舞的火苗。大軍渡河時彼此之間挨得近,這下當中突然起火,眾人驚懼之下,推推搡搡,不人被推倒了,手里的火把掉在草堆上,“呼”的一下燃起了大片火焰。
“將軍,這火不正常!”溫譽沖過來大喊道。
不用他說,兀牙也知道不正常了。
冰面上,加上大隊人馬踩踏通過,表層的冰多有些融化,干草也有些了,就算有心點火也不一定能立刻燒起來,何況是瞬間就燃起這麼大火?就是堆在地面上的干草垛都不可能,除非上面加了油!
當然,不用想都知道,誰腦了在自家的馬草上潑油?怕人家燒不干凈嗎?
就在說兩句話的功夫,火勢幾乎已經蔓延了大半條河。
“將軍,趕過河!”溫譽急促道。
“都速度過河!步兵走冰面!”兀牙大喝道。
“不,將軍,你看那邊!”猛然間,一個士兵驚駭絕地大。
兀牙猛一轉頭,也不僵在當場。
只見上游傾瀉而下一片紅的怒濤……不,不是怒濤,那是……蔓延的火海!宛如洪水一般,直向他們沖過來,連黑夜的天空都被映紅了半邊!
“快跑!”還是溫譽第一個反應過來,一拉兀牙的馬韁,連沖撞前面的士兵都顧不得了,拼命沖向對岸。
這回本不需要指令,哪怕有命令也不管用了,岸上的士兵飛快地遠離岸邊,而在河面中的那些,有些拼命往前沖,有些才剛走出不遠的,一個掉頭就往回跑,最機靈的,就跟在兀牙馬后,順著他開出的道路跑。但更多的是之前上被濺上了火星的,按照平時的習慣在地上打滾,誰料。一滾之下,整個人“轟”的一下就被烈焰給吞沒了,飛濺的火苗又點燃了邊的同伴,很快的,就有越來越多的人燒了起來。
上游下來的火海速度飛快,幾乎是轉眼間就到了眼前。
“轟~”火海卷上冰面上的軍隊,幾乎像是一個拍岸的回頭,火蛇沖起十余丈高,要是有人從高遠遠看來,整條滄河就變了一條蜿蜒的火蛇!絢麗無比。
兀牙和溫譽幾乎是在火海吞沒一切之前踏上對岸的土地的,又跑出一段距離才驚魂未定地往后看去。
火海中,無數士兵在掙扎著,絕的哀嚎聲不絕耳,有些終于爬上岸的,也不知那引火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在泥土地上打滾也不滅上的火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天罰嗎?”兀牙臉上一片茫然之。
今晚發生的事,實在已經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圍。
如此浩大的火海,豈是人力可以招來的?該不會是北燕真的怒了老天,才降下的天罰吧?再想起今年詭異的天象,嘉平關千年難得一遇的無雪之冬,他就更加冷冷地打了個寒。
的,遠傳來一陣悶雷似的響聲,連腳下的大地也有些震。
“又怎麼了?”兀牙幾乎從馬上跳起來。
當然,馬匹天生就是怕火的,他下那匹已經是陪他久經沙場了,才能暫時支撐,其他騎兵更是一團。
“冰面!冰面塌了!”有逃得命的士兵高聲大道。
果然,只聽一陣“咔嚓咔嚓”的響聲,厚厚的冰層開始裂開、塌陷、洶涌的河水翻上了冰面。
兀牙臉一片鐵青。
想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如此大火炙烤,加上混的軍隊奔跑踩踏,冰面不塌陷才怪。
“將軍,這不是雷聲,是軍隊!”溫譽猛地變了神,大喊道,“快走!”
“什麼?”就在兀牙一副不可置信的神中,夾著一條火蛇,兩岸各有一支騎兵從上游沿著寬敞的河道直沖過來,黑的一片,映著背后飛舞的火,更加一眼不到頭,仿佛死神的軍隊!
“為什麼這里會有東華的埋伏!”兀牙死死地瞪大了眼睛怒吼道。
“將軍,現在管不了為什麼了,快走!”溫譽在他耳邊喊道。
兀牙幾乎要把自己的下咬出來,終于還是一提馬韁,吼道:“走!”
原本因為渡河的關系,先行過河的隊伍也不可能一直堵在岸邊不走,這會兒最前頭和還未到達河邊的最后面拉開了有四五里的距離,陣型什麼的就本不用提了,加上那不可思議的天火和碎裂的冰面,更恐怖的是,即便冰層碎裂,河水翻涌,可那火海卻依舊沒有熄滅的趨勢,反而頑強地在水面上繼續燃燒!
就算沒有進河面的士兵,這會兒也被嚇得方寸大,只顧得上抱頭鼠竄了,有些甚至跑錯方向,直接向著東華的騎兵沖了過去,直接被踩踏了泥。
“殺!”兩支軍隊,滄河南邊是聶禹辰,北邊是冷卓然。
要說來得這麼快,真沒兀牙想得這麼玄幻。
按照秦綰的意見,反正兀牙不管走哪條路,最終都是要渡過滄河的,可適合十萬大軍渡河的地點卻不會很多,所以他們只需要埋伏在上游就可以了,完全可以比兀牙更早出發。江州騎兵不多,但這次李暄帶來的援軍卻有三萬多騎兵,加上從嘉平關開始收攏的軍隊,總共湊出四萬人來,分兩支,等候在兩岸,等兀牙軍大的時候,直接掩殺過去,以騎兵的速度,十幾里路也不過轉瞬即至。
更何況,兀牙選擇的渡河地點,好死不死的居然還是距離他們駐軍地點最近的那一個。
或者真可以說,天助我也。
雖然說,眾將到最后也沒弄明白冰河上的那把火究竟是怎麼放的,但并不妨礙他們戰果。
步兵雖然速度慢些,一時間還未投戰場,但大火造的戰果顯然已經足夠富,四萬騎兵突敵陣后,幾乎沒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就是一路殺殺殺,見了北燕士兵就是一刀。
若是遇上西秦和南楚,也許還會喊兩句投降不殺,但北燕不同。
北燕是草原民族立國,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觀念別說常年與北燕為敵的西秦和東華了,就算是北燕的盟國也一樣承認。所以南北聯盟的牢固程度一直沒有東華和西秦的聯盟穩固,至自詡文士風流的南楚,絕不肯把公主嫁到北燕去的。而聯姻,確實是聯盟的一個重要手段,也幸虧南楚有楚江天險,北燕的兵力又一向強大,才能分庭抗禮。
所以,冷卓然和聶禹辰本連招降的話都懶得喊,只一個目標,殺,抓住兀牙!
“將軍,穩不住局面了,先走吧。”溫譽咬牙道。
兀牙眼中赤紅一片,著氣,極不甘心。
若只是大火,雖然河面上的大約五千人保不住,但事后收攏兵馬,損失不會超過一萬人,頂多就是士氣低落而已。可現在……
“將軍!”溫譽又了一聲。
“走!”兀牙從牙里狠狠地迸出來一個字。
大勢已去……
而此刻,上游大約三里,還停著一支三千人的兵馬,這是李暄的親衛營。
被親衛營護在中間的,自然是李暄和秦綰,此外還有沈醉疏、顧寧、唐陵和莫問。
眾人著下游的火,耳邊聽到悶雷般的廝殺聲,都是一片驚嘆。
“真的燒起來了啊。”顧寧驚嘆著說道。
“當然了,我說這玩意兒能燒。”沈醉疏抱著雙臂,一臉的笑意。
“可是王妃,我們現在站的這個地方不會有問題吧?”莫問心驚膽戰地問道。
“當然沒問題,隔著好遠呢。”秦綰笑道。
要說放這把火,其實真沒那麼困難。
江州的地勢高低落差特別明顯,如果大量的傾倒在冰河上,會像是河水一樣,飛快地順著冰面往下游流過去,比如說,大量的油。就算干草了不容易點燃,可浸了油就不一樣了。這個計劃說穿了毫不稀奇,重點是,到哪里去弄如此大劑量的油。
原本,秦綰也只是當笑話一樣隨便說說的,然而,沈醉疏卻提出了一個能替代的辦法。
小滄山里有一個天然形的如枯井般的口,里面會流出一種黑褐,有粘的,帶著臭味,但奇怪的是,它雖然像是水,但卻能燃燒,甚至,若是點著火把往口看,下面有時還會沖上來一火柱,以至于整個江都沒有人敢接近那里。當
年沈醉疏還是因為好奇,瞞著父親,跟著一個采藥人去瞧過。年無知,居然還拿著點燃的火折子往下丟,結果火柱冒了三天三夜,江城都以為是得罪了老天,轟轟烈烈地請了和尚道士來做法,鬧騰了好一陣子。見惹了如此大禍,沈醉疏自然也不敢說起了,這事就一直爛在了肚子里,直到秦綰說起需要大量能引火的油,他才想起來。
雖然說,這油黑漆漆的,還有刺鼻的臭味,但晚上使用的話,還是能遮掩過去的,反正,火焰蔓延的速度極快,只要不是第一時間就被發現就沒問題。話說回來,北燕軍也不會一看見就知道這東西會燒起來吧?
原本,按照冷卓然制定的作戰計劃,還派了一支步兵尾隨著兀牙后面的,打算需要的時候拖慢他的行軍速度,最好著他連夜渡河,好減輕被事先發現的危險。誰知道兀牙如此上道,跟在后面的徐鶴一直沒有發揮的余地,還是等戰事開始,才加快了速度,從后面追殺北燕軍去了。
至于那自燃的干草——空氣中都彌漫著如此濃烈的味道了,加上北燕軍幾乎人人手持火把,這能不燒起來嗎?
“顧寧,你帶兵往這條路走。”秦綰點著手里的地圖,給他畫了條路線。
“去抓兀牙?”顧寧也是一點就。
“對。”秦綰笑瞇瞇地道,“要是他能從冷伯伯手里逃出去,多半會走這條路,能不能抓到就看你運氣了。”
“是。”顧寧眼中閃過一興。
能抓住兀牙,當然是頭一份的大功。
“帶兩千騎兵去,速度要快。”李暄補充了一句。
他明白秦綰的意思,顧寧之后就要留在江州軍中任職,在這場戰爭中立功自然很重要,他也不介意幫一把,反正,培養出來的軍隊將領,是秦綰的心腹,不也和他的一樣嗎。
“是。”顧寧也不拖沓,迅速從親衛營中分出兩千人,順著秦綰給出的路線飛馳而去。
“你真不去?”秦綰回頭問道。
當初讓沈醉疏去考武狀元,也是為了讓他能盡快掌兵。可是,什麼樣的升遷速度都沒有一場戰爭來得快。
“絕天堡都沒了,我還留在江州干什麼?這里有顧寧就夠了。”沈醉疏翻了個白眼。
“其實,你的仇也報了,百無牽掛,你想回江湖也可以,真不用介意我。”秦綰很誠懇地道。
幫沈醉疏,是因為沈醉疏是的朋友,他幫自己的時候也從未計較過報酬,現在也不想攜恩求報。
“我在江湖上也沒什麼牽掛的。”沈醉疏想了想,還是說道,“報完仇,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剩下這幾年還能干點什麼,就幫幫你吧。”
“那好,在你想到要做什麼之前,就跟著我好了。”秦綰點點頭。
“嗯,跟著你,說不定這三年,等我死后我的名字還能載史冊?”沈醉疏著自己的下道。
“這是當然的!”秦綰一抬下。要干的事,當然會千古留名,才不枉這一所學。
“要不要先回去?”李暄問道。
“好吧,是有點冷了。”秦綰了手臂。
江州的冬天本就寒冷,就算不下雪也一樣冷,尤其是這大半夜的,還站在結冰的河上,就更冷了。雖然習武之人力運轉之間不會寒氣,但服頭發被夜打,的覺也讓很不舒服。
李暄并沒有親自上場,他是攝政王,本不需要上戰場,他只要會用人就行了,親力親為讓自己陷于險境才是作死的行為。
聽聲音就知道下游的戰場東華占據的絕對上風,李暄上前就要下自己的外袍給秦綰。
“不用,沒那麼冷。”秦綰一皺眉,按住了他的手。
“披上!”就在這時,一件溫暖的狐裘從后面搭上秦綰的肩膀。
幾人都是一愣。
“哪來的?”秦綰回頭,莫名其妙地問道。
“本公子帶來的呀。”唐陵看著李暄的眼神滿是鄙視,“服什麼的,你以為是在演話本子呢?傻不傻啊你。”
“……”李暄和秦綰對了一眼,都了角。
好吧,確實傻的。不過唐公子你是來郊游的嗎?連狐裘都帶上了,你馬上的包裹來還藏著什麼東西呢?怎麼覺得你更傻呢。
“回去吧。”秦綰嘆了口氣。
有哥哥,心好累。
一行人在一千親衛軍的護送下,啟程回城了。
當然不是連夜趕回江,而是上游的虞城。那是個不大的小城,因為地偏遠,不在北燕進軍的路線上,勉強逃過一劫,沒有被攻陷過。
大軍一直是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回來的。
李暄和秦綰都睡了幾個時辰,神奕奕地到城門口去迎接凱旋之師。
不過,眾將士雖然追殺了一夜,但人人臉上都是一片興之,毫不見疲憊。
顯然,這一場巨大的勝利讓士氣達到了巔峰,現在,哪怕李暄下令讓這支軍隊繼續攻打嘉平關,大家也不會有什麼異議的。
“眾位將軍辛苦了。”李暄朗聲道,“營中已經備好了酒水熱食,讓士卒們好好休整,等回到江,再論功行賞。”
“多謝攝政王。”眾軍齊聲應道。
不過,能回去休息的也就是士兵,冷卓然還得帶著眾位將軍到府衙議事。
“我軍傷亡不多,而且士氣高漲,完全可以立即投下一場戰事。”冷靜的冷卓然臉上也閃過一抹激。就算是回到無名閣居多年,果然他骨子里還是向往著金戈鐵馬的戰場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被兀牙跑了。”聶禹辰嘆息道。
“不過抓到了那個姓溫的小子,聊勝于無。”徐鶴對溫譽恨得牙的,抓到他倒是很歡喜。
“關著再說,他是溫家人,說不定能換點什麼。”李暄道。
“……”眾人無語。于是攝政王您也被王妃影響了嗎?居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拿俘虜能換點什麼好!
“不過,兀牙也未必能逃回去。”李暄又道。
“哦?”冷卓然一挑眉,“王爺還安排了后手?”
“算不上后手。”李暄搖了搖頭道,“紫曦邊的小鬼閑不住,本王讓他帶兩千親衛營去湊熱鬧了,現在還沒回來。”
“那個姓顧的年?不錯不錯。”聶禹辰很滿意。顧寧沒回來,自然不可能是被北燕的潰軍干掉了,八是發現什麼了。反正王妃已經答應把人留給江州軍了,他若能拿下首功,整個江州軍也臉上有嘛。
“兀牙已經不足為慮,就算逃回去,宇文忠也不會饒過他。”李暄又道,“現在,我們要考慮的問題是,嘉平關。”
這話一出,議事廳里頓時沉默下來。
雖然吞下了兀牙的十萬前鋒,可嘉平關一日在北燕手里,江州就一日難安。現在的形勢就像是前些日子反了過來,東華變了攻城方,可雙方兵力的差距并不大,哪怕了十萬,嘉平關還是有二十萬北燕大軍在的,就算再除掉一半病倒的,也還有十萬。
十萬人守嘉平關,足夠了。
要知道,當初嘉平關常駐的守軍也才三萬人,就已經讓北燕多年不得其門而了,若非這次兵力有十倍之差,加上出其不意,也是攻不下來的。可現在,東華到哪里去弄來十倍兵力?百萬大軍嗎?更別說,北燕在嘉平關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了,絕對沒有出其不意的可能。
當初嘉平關坑了北燕數百年的地形,現在卻坑了東華自己了。
看著地圖,眾人還來不及消化大勝的喜悅,就再次陷了困境中。
“也許……可以從戰爭之外的地方想想辦法?”秦綰著下沉道。
“我再去下一次毒?”唐陵湊上來。
“別鬧。”秦綰一掌推開他,警告道,“你別想再去北燕的地盤,現在宇文忠最恨的那個肯定是你,你還想去找死呢?”
“本公子怕他不?”唐陵不以為然道,“這不是……讓你的侍多給我幾張面換著用?”
“……”秦綰看著他,默默無語,好一會兒才道,“我覺得,戴十張面在臉上也遮不住唐公子的二貨本質,你就別想了。”
“……”唐陵的表僵了。
“噗……”眾人頓時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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