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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門邪妃》 第四十七章 虞清秋的轉變

自從獵宮之變后,虞清秋的日子過得其實不錯的。

不需要殫竭慮,耗損心,沒有勾心斗角、謀算計,早睡早起,按時吃飯吃藥,膳食都是心安排過的,每天也沒什麼事做,喝喝茶,下下棋,寫字作畫,坐久了去院子里幫著修剪一下花草,除了不能出門,簡直是他人生三十多年里最安靜、最舒心的一段日子了。

當然,就算是不能出門這一點,其實他本來就是喜靜的人,從前偶爾出去也就是到書肆里看看有沒有新書,而如今,每個月出的新書自然會送到他手里,自然也就沒什麼想要出門的*。

小半年下來,當秦綰再次看見虞清秋的時候,卻發現他神從容,不但看上去健康了不,似乎心境也很平穩,完全沒有被人的郁悶。

秦綰走進院子的時候,就見虞清秋穿著一布袍子,拿著一把大剪刀,正在細心地修剪一棵不知名的灌木,一臉認真的模樣,連有人進來了都沒有發現。

“咳咳。”秦綰干咳了兩聲提醒。

“王妃來了?”虞清秋轉過來,笑意

“先生倒是好興致。”秦綰一個人走進院子里,看著他修剪的灌木,有些疑地道,“這是什麼盆景嗎?”

“不過就是普通的灌木,隨便剪剪罷了。”虞清秋失笑道。

“哦?”秦綰一挑眉,看著那灌木的眼神卻有些古怪。

“看,像不像是一只兔子?”虞清秋認真地問道。

“……”秦綰沉默。

原本半人高的灌木叢被修剪了一個圓形,卻在上面留了兩長長的枝丫,不說也罷了,一說,可不就是兔子耳朵嗎?

只不過,這麼稚的事,竟然是虞清秋干出來的,還真是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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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罷了,不必當真。”虞清秋把剪刀放在一邊,解下罩在外面的灰袍,又去洗了手,這才欠讓客,“王妃屋里坐坐吧,前幾日送來的茶葉不錯,王妃正好也嘗嘗。”

秦綰很有興趣地挑了挑眉。

虞清秋,似乎變了很多啊。

進了客廳,伺候的只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這還是年前顧寧從外面救的一個孤兒,反正無可去,干脆就給虞清秋了,能端個茶遞個水什麼的,而虞清秋閑暇時也會教他識文斷字。

只是燒了熱水上來,虞清秋稍稍挽起袖,洗杯、落茶、沖泡,姿態優雅,讓人看著他的作就能平靜下來。

“先生在這里住了半年,倒是有所得。”秦綰過繚繞的白煙看著他,若有所思。

“每天無所事事,難免就開始回憶從前。”虞清秋直到做完一整套步驟,這才將一小杯茶放在面前,含笑道,“嘗嘗。”

秦綰端起杯子,先是聞了聞,品了一小口,隨后慢慢喝完。

“當然,茶葉原本也是王妃派人送來的,不過是借花獻佛了。”虞清秋又笑道。

“看起來,先生在這里住得倒是適應的。”秦綰道。

“或許吧。”虞清秋道。

“還想去教書嗎?”秦綰想了想問道。

“不想了。”虞清秋卻出人意料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秦綰卻詫異了。要說虞清秋在這半年里想通了愿意出來幫了,是絕對不信的。那麼,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改變了想法?

“怕誤人子弟。”虞清秋正道。

“……”秦綰無語地看著他。

虞清秋……誤人子弟?哪個說的,站出來,保證不噴死他!

“真的。”虞清秋知道不信,又笑著道,“一個學生,我都教不好了,還想教一群?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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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怎麼了?”秦綰疑道。

顧寧撿回來的這孩子以前是沒讀過書的,虞清秋的水準,就算比不上一些大儒,但給孩子啟蒙,不至于也教不好吧!

虞清秋一聲長嘆,有些自嘲地道:“智宗教出來的學生,學習的是縱橫之、權謀之道,而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學這個有什麼用。要論科舉考的四書五經,我也不過是通而已,尚且不及一個私塾先生,又怎麼敢去誤人子弟。”

秦綰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麼,王妃今天是有什麼事嗎?”虞清秋問道。

“有冉秋心的消息嗎?”秦綰直接問道。

“秋心?”虞清秋怔了怔,隨即便說道,“圣山的繼承儀式過后,我倒是見過一次,聽話里的意思,似乎有意往北方去,怎麼,王妃有的消息?”

現在是北燕皇太子宇文忠的謀士。”秦綰道。

“這也是的選擇。”虞清秋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很平靜。

圣山弟子便是同宗同門出來的,各為其主互相算計的也不,何況他和冉秋心原本關系也一般。

派來的人在京城大量收購一些藥材,想在貢院造瘟疫的假象。”秦綰淡然說著,毫不心虛地去了自己陵去坑了北燕十萬大軍的事。

沒有騙人,只是也沒有特地說起而已。

果然,虞清秋臉微變。

就算被在蘇宅,消息不通,但他也清楚,這次的恩科對東華來說非常重要,冉秋心這一手確實狠毒。

“我既然告訴你了,就代表,肯定是失敗了。”秦綰又道。

“……”虞清秋被噎了一下,“那麼,王妃是來求表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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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秦綰笑瞇瞇地道,“先生啊,你家師妹的破壞力實在有點大,若是繼續下去,我可不保證會做點什麼哦。”

“再怎麼樣,我們都是圣山弟子,不能在規則之外同門相殘。”虞清秋正道。

所以,派刺客去殺了冉秋心什麼的,絕對是行不通的。如果做了,那三十六宗門也有權要求秦綰離開無名閣主之位。

“我要殺早就殺了,不用等到現在。”秦綰一抬下,眼中閃過的是自信和驕傲,“我只是想說,不是我的對手,無論怎麼掙扎,最后贏的那個都只會是我。”

“我相信。”虞清秋點點頭。

或許冉秋心的天資也不差,只可惜,差在了年紀。

秦綰,或者說是歐慧,曾經也稚過。也許,初出江湖的歐慧,也并不比現在的冉秋心強。可是,現在的秦綰,若是連歐慧那份也算上,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八年的時間差,一個青如何能跟飽經世事的秦綰比較?尤其,秦綰經歷過人生最灰暗的背叛和死亡,然后浴火重生,那本是冉秋心的那點挫折不能相提并論的。

冉秋心會長,秦綰也一樣會長,而站得更高、眼界更寬的秦綰,長的速度會更快,這八年的時間造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絕不會越來越小,以至于,最終這差距會變一條難以逾越的鴻

“對了,我給冉秋心寫了封信,問問,打算拿你怎麼辦。”秦綰又道。

“我和師妹沒有關系。”虞清秋哭笑不得。若是他有生命危險,或許冉秋心還得看在同門的份上幫他一把。現在麼,還是算了吧,冉秋心不嘲笑他就算有同門之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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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麼說的。”冉秋心點點頭。

“……”虞清秋嘆氣。

“其實,我要求不高,也不需要先生鞠躬盡瘁。”秦綰很誠懇地說道,“其實先生也明白的,大陸一統是必然的趨勢,雖然結果是有利的,但這個過程必定漫長而痛苦,而我們能盡一份力,讓這個過程盡量短一些,也不是在造福萬民嗎?你選擇了東華,難道不是覺得東華最合適?要是換了北燕一統天下,宇文忠是不是打算讓全天下的百姓都去放羊?”

“北燕和草原異族還是有區別的。”虞清秋汗

“虞先生,不要轉移話題。”秦綰微笑著看他。

“……”虞清秋沉默了一下才道,“有一個問題。”

“說。”秦綰干脆道。

“若是有朝一日,東華真能一統天下,坐在上面的人,又是哪一個?”虞清秋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神很淡然,直盯著秦綰的眼睛。

“王爺無意那個位置,我……也無意。”秦綰很平靜地回答。

虞清秋仔細看著,仿佛在觀察說的是真是假。

秦綰坦然看著他,并不移開目

“權傾天下,當帝王都要避開鋒芒的時候,坐不坐那個位置,確實沒什麼要。”虞清秋道。

“先生說笑了。”秦綰勾了勾角,有幾分嘲諷,“就算急流勇退,可哪有一位帝王能容忍臣子功高震主?當我們放棄權勢的那一刻,恐怕也快到死期了。

難道……要賭帝王的仁慈之心嗎?可我一向認為,主權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全,把自己的給別人的一念之差來決定,實在太蠢了。”

就算是現在還唯唯諾諾的李鑲,可當他二十歲的時候,他還能安心忍自己做一個毫無實權,只有象征意義的皇帝嗎?而制他多年的攝政王府,可不就是眼中釘、中刺。他不會覺得這些年攝政王為東華付出過多,只會記住,只有除掉這個人,自己才能真正為至高無上的帝王。

“那麼,你想要我做什麼?”虞清秋問道。

“我對先生所求,只有一件。”秦綰舉起一手指搖了搖。

“哦?”虞清秋有些意外。

“冉秋心。”秦綰吐出一個名字。

不是你的對手。”虞清秋皺了皺眉,也承認這個事實。如果只是冉秋心,秦綰有足夠的手段應付,本不是一定需要他。

“不得不說,會占用我很多的時間。”秦綰一聳肩,理所當然道,“想通過打敗我來證明自己比我強……可我為什麼要陪過招,讓借我來證明自己?”

虞清秋啞然……的確,冉秋心視秦綰為宿敵,可那是自己的事,和秦綰有什麼相干?

“我很忙,沒那麼多空閑整天防著的算計,就請先生代勞吧。”秦綰說道。

“我考慮一下。”這一次,虞清秋沉默了許久才開口。

“我馬上要去西秦了,希在那之前,先生給我一個回復。”秦綰道。

“好。”虞清秋點頭應下了。

得到了滿意的答復,秦綰又喝了一杯茶,告辭離去。

直到出了蘇宅,一直等在外面的荊藍才道:“虞先生,這算是答應了嗎?”

“他會答應的。”秦綰信心滿滿,又嘆道,“早知道,早點就答應他,讓他去教書就好了啊。”

“教書?”荊藍不解。這和教書有關系嗎?

可秦綰卻不解釋了。

虞清秋,八是在教導那個孩子念書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一所學,和平凡的生活本就不相容。

智宗,尤其是原本就極有野心的天機老人培養出來的弟子,早就沒有了別的出路。

“對了,王妃。”荊藍放過了這件事,又道,“剛剛下人來報,陸公子回來了。”

“這麼快?”秦綰驚訝地口而出。

這才第二天吧?

就算所有的題目陸臻都能爛,可那個題量,就算是抄,一天抄完也夠的,何況還有一篇策論呢。

滿打滿算一天時間寫完這麼多字,手真的不會斷?

“王妃要去看看嗎?”荊藍問道。

“去吧,剛好我也有事想找爹爹。”秦綰說著,轉道去了丞相府。

剛進門,就差點被搖搖晃晃從書房里走出來的陸臻撞了個正著。

“你還好吧?”秦綰擔心地問道。

“沒事,就是寫了一天一夜,好困。”陸臻打了個哈欠,抱怨道,“江伯父已經考問過一遍了,姐你讓我先睡一會兒吧。”

“去吧。”秦綰哭笑不得地揮揮手。

“那我回房了,明天不要我。”陸臻搖搖晃晃地向房間走去,腳步飄忽得簡直像是一抹幽靈。

“進來。”江轍的聲音從書房里傳來。

“是。”秦綰揚眉一笑,走了進去。

“那家伙會試一定能過,你不用心。”江轍坐在書案后面,正在寫著什麼,筆走龍蛇,里卻說道。

“爹爹中策論的題目了?”秦綰笑道。

以江轍對李暄的了解,就算是猜,他猜出來的題目也會*不離十,陸臻自然是事先做過功課的。

“算不上題,不過,云州的局面,倒是讓他寫過很多篇策論。”江轍淡淡地道。

“爹爹看過的,想必是沒問題的。”秦綰在他對面坐下來。

“你要去西秦?”江轍寫完最后一行字,放下筆,這才抬起頭來。

“嗯。”秦綰點點頭。

李暄要和西秦簽訂盟約,這麼大的事,江轍自然不可能不知

“也罷,你是個有主意的。”江轍頓了頓道。

“爹爹不反對?”秦綰驚訝道。

“反對,你也會去的。”江轍一聲嗤笑。

“那……我娘是個什麼樣子的?和姨母長得像不像?”秦綰問道。

“你娘……很溫,不管是子還是相貌,和阿鷺都沒有一點兒相似的地方,你哥哥……倒更像是阿鷺親生的。”江轍眼中也含著一笑意。

意思就是說,姨母很潑辣?秦綰汗

“不用擔心,阿鷺只是脾氣直爽,最想要個兒了。”江轍又道。

“嗯。”秦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雖然是的親人,可二十多年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如今,也只是個悉的名字罷了。現在的,完全無法想象將要如何面對這位母親嫡親的姐妹。

“紫曦很好,你姨母也會喜歡你的。”江轍的頭頂。

“爹爹,算起來,我都二十四了,早就不是孩子了,不要用哄孩子的辦法哄我。”秦綰拍開他的手,嗔笑道。

“知道了。”江轍很淡定地收回手,卻丟了個折子給

“什麼東西?”秦綰接了過來。

“昨晚上抓的人,嚴刑拷打之下,已經有人招認了,是北燕派來的。”江轍冷笑道,“這些人上多都有東華和南楚的統,容貌上和北燕人差異很大,若不是抓個現行,也很難看得出來是釘子。”

“很好。”秦綰微微勾起了角。

正如李暄說的那樣,北燕埋伏在京城的釘子,這一回可被清理掉大半,之后有很長一段日子可以清靜了。

“對了,爹爹。”秦綰想起來,這才問道,“爹爹對蕭家知道多?”

“蕭家?”江轍微微皺眉,沉了一下才道,“六大世家之中,蕭家的歷史是最長的,也因此一度是六大世家之首。東華建國的時候,蕭家是第一個對太祖皇帝出橄欖枝的世家,而當初蕭家的家主,在太祖登基的前一天,因為護駕而死在刺客手上。太祖一朝,對于蕭家都極為禮遇,當年蕭家的繼承人年,幾乎是太祖皇帝親手將他帶大的。”

“就算蕭家曾經有大功于我朝,可畢竟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若是現在皇帝還念著他們當初的功勞,也不必一代一代地打這些世家了。”秦綰沉聲說道。

“最無是帝王家。”江轍諷刺地一笑。

“可是我想知道,就像尹家掌握皇家暗衛一樣,蕭家又有什麼底牌?”秦綰道。

“這個……”江轍微微有些遲疑,許久才道,“這只是個傳言,爹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哦?”秦綰被他勾起了興趣。

“傳說,蕭家手里有一道太祖皇帝留下的詔書。”江轍說道。

“太祖皇帝的詔書?”秦綰一臉震驚。

這個……如果就是那種普通的明黃錦緞的詔書,這近千年下來,難道還沒腐朽嗎?怎麼說,也要快到一就碎的地步了吧。

“再說,這都千年了,老祖宗就算有什麼詔留下來,我想皇帝也不會聽。”秦綰又道。

“如果詔說要換個皇帝什麼的,自然不會有人理會。”江轍無奈道,“但是,如果詔的容不過分,比如說……在蕭家重罪的況下赦免罪過什麼的,太祖皇帝的詔就不能不聽。”

“護符。”秦綰肯定道。

“對,尤其,沒有人知道那道詔的容,對于皇帝來說,這就是一把懸而未落的刀,也許不一定砍得死人,但一定能砍得人很痛。”江轍點頭道,“太上皇忌諱詔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蕭家這代的家主很謹慎,再加上三十年前那件事讓蕭家的地位一落千丈,這些事才被慢慢放下了。”

“所以,普通的罪名是弄不死蕭家的,因為他們有護符。”秦綰有些傷腦筋。

“不錯。”江轍微微點頭。所以,你要怎麼做呢?

“會有辦法的。”秦綰道。

蕭家居然向科舉出手,不管是被人利用了,還是真有什麼想法,都絕對不可饒恕。

太上皇的政策,至有一點是非常贊同的。

千年世家,文化流傳的底蘊,這些都可以存在,只是,不能存在于朝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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