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親,就會好了。”秦綰有口無心地安了一句。
“珍兒若有你的懂事就好了。”秦建云嘆了口氣道。
“還是別了。”秦綰抿笑道,“祖母剛剛還教訓兒,要賢惠,早日給寧王納妾呢。”
“……”秦建云被噎了一下,不過那個是他娘,他實在不好說話。
要說婿自己貪要納妾也罷了,畢竟這世道就是如此,也只能勸兒賢惠大度些了。可是,明明男人都沒這個意思,人卻上趕著送妾,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再說,別人且不說,寧親王……如果他還要臉,這輩子怕是別想納妾了。畢竟,他當著文武百、皇室宗親、甚至別國使臣的面說出來“后院若有別人,任憑王妃殺之”這樣的話來,皇帝還金口玉言說了“準奏”,將來若是他再納妾,定然是威嚴掃地。
“二妹大婚的事,還需要兒做什麼嗎?”秦綰問道。
“你母親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沒你什麼事了。”秦建云想了想道。
實在是,自古長有序,從來就沒有哪一家是長姐未嫁,先嫁妹妹的,自然的,妹妹的婚禮,也實在沒有安排給長姐做的事。畢竟子出閣,便算是男家人了,便是回來參加妹妹的婚禮,也只是客人份。
“那麼,我會準備好給珍兒的添妝的。”秦綰笑道。
“你做事,爹爹自然是放心的。”秦建云道。
“對了,這幾天早朝,陛下想必對如何置云州的員很為難吧?”秦綰道。
“那是肯定的。”秦建云點點頭,直接就把這幾日朝會上的事說給兒聽,又道,“云州涉事的罪臣好置,反正不是殺就是關,或者流放,也沒人會為他們求翻案,但是現在云州基本上四品以上員被一掃而空,就剩下襄城郡守蔡慶一個人獨撐大局,這麼多郡縣,救災之后,重建工作也是個大活兒,總不能老是靠七八品的副手撐著。雖說,祁展天一案后,陛下已經下旨,明年加開一場恩科,但這一年怎麼熬過去?”
秦綰想了想,從邊上拿過來一張紙,讓秦建云凌空拿好。
“這是做什麼?”秦建云簡直莫名其妙。
秦綰一言不發,先拿起一塊墨丟上去,紙張晃了晃,兜住了墨。隨即,又拿了一支筆,的筆毫朝上,一松手,只聽“嗤——”的一聲,紙張頓時被破一個。
“綰兒是說,破點易,破面難?”秦建云沉半晌,若有所思。
秦綰笑而不答,又取了棋盤棋子過來,只取黑子,隨意往棋盤上擺,卻在當中空出了一塊。
“這是云州。”秦建云點點頭。
秦綰一笑,手抹了棋子,再也看不出那一塊空缺。
秦建云沉默,隔了一會兒,敞快地大笑出聲:“天下大事,其實也就是一局棋那麼簡單,綰兒真真可惜為子之。”
“爹爹滿意就好。”秦綰笑道。
“為父要馬上寫奏折,你一路也累了,去休息吧,想吃什麼,要廚房做了送過去,今天晚上準你在碧瀾軒自在些。”秦建云一揮手。
“謝謝爹爹。”秦綰也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