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藍,我讓你準備的那張易容面怎麼樣了?”秦綰轉頭問道。
“快好了。”荊藍點點頭,“據小姐形容的,我又做了些修正,現在在晾曬,小姐回頭再瞧瞧。”荊藍答道。
“好。”秦綰滿意地點點頭。
若只是易容換張臉,只需在臉上直接涂抹便罷了,但要易容某個特定的人,還要不止一次使用,還是制作面更好,一勞永逸。
“小姐,下午還去巡查嗎?”荊藍問道。
“不去了,煩。”秦綰一撇,臉上也出苦惱之來。
管家,要找管家啊!
“憑什麼不讓我們上樓?難道要本小姐和那些賤民坐在一起嗎?”猛然間,樓下傳來一個尖刻的聲音。
這誰?秦綰有些茫然。聲音似乎有些耳,但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唉,說人家是賤民,這位小姐難道忘記了,那個賤字可是刻在你的臉上的啊。”樓下又響起一個怪氣的聲音。
“哈哈哈……”這一下,樓下原本憤怒的茶客都笑了起來,頓時也知道了這個臉上蒙著白紗的子是誰了。
臉上刻著個“賤”字的,可不就是當眾向寧親王求婚被拒,反而被人家未婚妻折騰得半死的西秦郡主嘛。
“夏婉怡還敢出門?”秦綰好笑道。怪不得聽著耳卻沒認出來呢,從前夏婉怡說話都是輕聲細語,溫如水的,可如今卻尖細刻薄,活像是最低級的窯子里的老鴇訓斥小姑娘的那種嗓音。
“好些日子沒見走出使館了,今天大約是第一次吧。”荊藍一聳肩。
“說起來,這西秦使節怎麼還不走?世子為軍神,這麼長久滯留他國好嗎?”秦綰奇道。
“小姐忘了?西秦世子的世子妃可還沒著落呢。”荊藍笑道,“不過,原本就沒姑娘敢嫁,如今就更沒有人敢了,有這麼個小姑子,還是個嫁不出去的小姑子,真要嫁過去了,還不被煩死?”
秦綰一聳肩,不置可否。
真要是夏澤天看中的世子妃,夏婉怡算是個什麼玩意兒?
“小姐您等等,不能上去!”隨著下面小二的喊聲,樓梯一陣噔噔噔的聲響,轉眼間,一白,白紗覆面的夏婉怡就出現在了二樓。
朔夜上前一步,青冥劍出鞘半截,直接削過去。
“啊~~”夏婉怡剛剛一只腳踏上最后一級樓梯,見狀嚇得一聲慘,一腳踩空,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這回,樓下一片寂靜。
畢竟是西秦郡主,口頭上嘲笑兩句,大家還是敢的,法不責眾嘛,反正話不是他們說的,總不能笑笑也犯法了?可手,還真沒人敢,更遑論是讓人從樓梯上滾下來了,這個弄不好可是要死人的啊。
夏婉怡帶著的侍也都傻了眼,一時間竟然忘了去扶躺在一樓地面上哀哀著爬不起來的自家小姐。
“冒犯長樂郡主,你是想死?”朔夜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抱著青冥劍,冷冷地說道。
于是,一樓眾人頓時恍然大悟了。原來上面的是長樂郡主啊,就是那位在夏婉怡臉上刻字的正主兒,怪不得如此兇悍呢。不過想想也難怪,反正長樂郡主和這位明慧郡主之間的仇恨已經不可調和了,哪怕再不客氣,還能比在臉上刻個“賤”字更不客氣的?而且皇帝陛下都不在乎西秦會發飆,西秦世子,人家親哥哥也沒要給妹妹報仇的打算,郡主當然更有恃無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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