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兒來看看這些人可認得。”秦建云攤開賬本,指著那些疑似后宅眷的名字問道。
“這個,只有個地名和姓氏,不太好認。”秦綰微微皺了皺眉,又指著其中一個名字道,“不過這個我還真認識,山闞氏。闞這個姓非常見,張氏往的貴夫人想必也是在京城里的,而整個京城,只有南侯府的繼室姓闞。”
“就是那個被縱得不像話的妾?”秦建云一臉的嫌惡。
“對,之前來過我們府里的。”秦綰提醒道。
秦建云立即想起來,今年初有段時間,張氏總是在他耳邊嘮叨著,南侯府的大小姐和楓兒般配,他想著雖說那小姐在嫡庶上和正經嫡有些差別,但楓兒出也不彩,南侯府里不管如何,總還是侯府,也就答應看看。誰料后來那個花解語在周貴妃的賞花宴上鬧出事來,被指婚給了軍的小隊長方琪,這事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秦建云當初還慶幸,如此不省心的子,幸好沒有給楓兒定下來,楓兒出再不好,總歸是他的親生兒子!
不過,張氏寧愿送出去一千兩銀子,也要給楓兒定這麼一門婚事,究竟打的什麼主意?那花解語的品行,他一個大男人不好打聽,難道張氏也不打聽清楚嗎?
“爹爹,張氏和南侯府有什麼瓜葛嗎?”秦綰好奇道。
“這事你不用管了。”秦建云揮揮手,也不想讓這些骯臟事污了兒的耳朵,只合上了賬本,打算屬下去查查上面的人。
張氏收了人家那麼多銀子,這要是萬一突然有個苦主跑到奉天府去告他謀害人命,他連怎麼回事都不知道呢,還是得把張氏這些年做過的好事一一調查清楚。
“是。”秦綰從善如流。
反正副本已經留好了,寧王府的暗衛調查起來的速度只會更快,到底該讓秦建云查到多事,他們心里有數。
不過,無論查到多,張氏這回都徹底翻不了了。
秦綰心滿意足,又拿出清河公主的嫁妝單子,苦惱道:“爹爹,我娘的嫁妝應該有一萬兩黃金,五十萬兩銀子的箱銀,現在都不見,還有丟失的那些古董皿……”
“銀子,回頭爹爹從張氏的嫁妝里找給你,這麼多銀子,總不能當飯吃了。有缺的,就拿的嫁妝填補,做出這種事來,想必樺兒和珠兒也不敢有意見。”秦建云一聲冷笑。
以張家的家,給張氏置辦的嫁妝雖然也不薄,但肯定是還不起這筆銀子的,真要是還得起,那只能說明,這筆銀子本來就是清河公主的嫁妝。
“多謝爹爹。”秦綰道。
“謝什麼,本來就是爹爹對不起你,讓你了這麼多年的苦。”秦建云一聲嘆息。
兒的溫婉寬和,卻讓他更愧疚了。
秦綰瞇了瞇眼睛,又道:“二弟和三妹那里的件兒已經收回來了,在當鋪里還有當票的,明天人去贖回來便是,只是禧福苑里便罷了,當做是孫孝敬祖母的吧。橫豎也只是些舊件罷了。”
“不妥。”秦建云想了想道,“你母親用過的東西,是南楚皇宮公主的規格,母親用著著實不妥,萬一被史參上一本也不好。” “可祖母……”秦綰遲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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