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沐清漪驚訝，“大哥的意思是？”

“趙子玉不是慕容協的人，但是他一向和慕容協走得近。清漪可知道為什麼？”顧秀庭問道。沐清漪腦海中靈一閃，沖口而出，“為了平衡！趙子玉效忠于華皇，他的所作所為都是華皇授意的。”

顧秀庭滿意的點頭，“所以……不用擔心慕容昭不肯手。他肯定知道慕容煜才是他最大的對手，現在能有機會除去慕容煜他求之不得。”沐清漪點頭，道：“我明白了，回頭我便讓人傳信給他。大哥，云嬪那里……”

顧秀庭搖頭道：“把云嬪還是姑姑的消息也一并給慕容協，他自然會去查，也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沐清漪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顧秀庭看著沐清漪，猶豫了一下方才問道：“沐飛鸞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沐飛鸞突然小產的消息一傳出來，顧秀庭也嚇了一跳。到底沐飛鸞還是個懷著皇子的寵妃，如果是清漪一時氣憤的手，那就麻煩了。不過……看著妹妹輕松悠然的模樣，顧秀庭又很快放心下來了。妹妹的格他了解，絕對不是會沖行事的人。

沐清漪邊勾起一冷漠的笑意，嫣然道：“沐飛鸞麼？……心心念念想要華皇的寵，為了盛寵不擇手段。我就……送了一場驚天地的圣寵。誰知道自己承不住小產了呢？”顧秀庭一時還有些不解其意，旁邊的容瑾卻立刻便領會了其中的深意。不由的掌贊嘆道：“清清的想法真是……奇妙之極。呵呵……就算是本公子自己，也很難相這樣……妙的法子呢。這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吧？”

顧秀庭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妹妹到底做了什麼，但是只要不會危害到的安危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對于自己不能明白，容瑾這個外人卻能夠立刻領會有些不悅罷了。秀庭公子卻不知道，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容九公子一樣幾乎見識過世間所有的丑陋規矩，自己也已經壞的沒治了。至，即使曾經過不苦的秀庭公子就遠遠還沒有到如此博聞多見的程度。

肅誠侯府并不是久留之地，該說的說清楚了顧秀庭便起離開了。不過容瑾并沒有自己帶著顧秀庭離開，而是召來了隨侍衛無帶著顧秀庭離開。秀庭公子雖然不滿某人的行為，但是無奈文弱書生手無縛之力，這種況下也當真是秀才遇到兵了。

“清清，你昨天可排了一出好戲，好可惜本公子竟然沒有親眼看到。”秀庭公子一走，容九公子立刻就原形畢了。沐清漪冷然一笑，“那有什麼好看的？妃現在還呆在冷宮里呢，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容瑾輕輕從后環住纖的子，將攬懷中。低聲笑道：“清清是覺得自己下手太狠了麼？”

“胡扯！”沐清漪冷聲道，抬手想要拉開他的手臂。但是如果容九公子鐵了心不放手的話，以一個的力道是無論如何都拉不開的。容瑾的懷抱即使是在夏日里也并不溫暖，自從用了沐

清漪調制的幽寒香之后更是一直帶著淡淡的冷香。但是沐清漪卻覺到從昨天開始一直有些混的腦海在那淡淡的冷香中漸漸的清明起來。

“那就是……為了孩子？”容瑾笑道：“清清用不著如此在意，那個孩子生在皇家，有那樣一個母親……還不如不生下來的好。最是可憐……便是生在帝王家啊。”

沐清漪輕哼一聲，淡然道：“你想太多了。我怎麼會后悔？當初做了那樣的事，如今我不過是稍微還以罷了。而且……你以為，我會有心那種東西麼？”早在顧家毀滅，早在被送教坊，早在自焚在烈火之中的時候，的心就再也不會有多余的給不相干的人了。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驕傲而麗，聰慧卻單純的顧家大小姐了。

“心里不舒服總是有的吧？”容瑾笑瞇瞇道，“沒關系，慢慢的就習慣了。當年本公子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比你好不到哪兒去。”

沐清漪角了，“九公子第一次殺人……是幾歲？”

“六歲。”容九公子傲然道，仿佛是什麼了不得的壯舉一般，“所以清清不用怕，這種事本公子很有經驗。”沐清漪翻了個白眼，起推開他，“你想太多了。”確實是有一點點的不舒服，這畢竟是第一個真正親自經由的手結束的生命。與之前那些暗中籌謀再由人去執行的并不一樣。而且還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才幾個月還為此生的生命。但是，被容瑾這麼一打諢，心里那一點點的不舒服也消失無蹤了。

沒有去問容瑾為什麼會六歲的時候就會殺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幸。容九公子自然也不可能是天生下來就三觀不正心狠手黑的。

容瑾卻不是那麼輕易就肯放手的人，拉著沐清漪不放低聲笑道：“說起來……清清昨天的行為還真是有些冒險呢。嚇了本公子一跳。”沐清漪挑眉道：“冒險？”容瑾道：“難道不是麼？清清就這麼信任聶云？萬一他不肯幫你怎麼辦？”

沐清漪含笑道：“那我就只好……這樣了！”沐清漪含笑側首，一抬手袖間一道流激而出。容瑾連忙送來了沐清漪飛讓開，在回頭看了看釘在墻壁上閃著幽藍的芒的暗，有些哀怨的著沐清漪，“清清，你好狠啊。”雖然沒有近看，但是一看那就知道絕對是見封的劇毒，要是沾上一點兒只怕就要沒命了。

沐清漪淺淺一笑，“我不是相信九公子的手麼？”

這點小暗，若是由聶云魏無忌這些人來用，出其不意或許能夠傷得到容瑾。但是如果是沐清漪這個沒有毫功底的新手，就算是給時間先出手，也傷不了容瑾半點皮。容瑾饒有興趣的抓住沐清漪的手看了看，原來不是短短幾天沐清漪的暗手法就有小了，而是在沐清漪的腕上向上一些的地方，還藏這一個做手環模樣的暗匣子。有點像袖箭，但是卻比袖箭更加致，威力可能要小一些但是用起來也更容易一些。顯然是專門有人細心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