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有趣的看著顧秀庭笑道:“你似乎對清漪很有信心?”
顧秀庭挑眉道:“難道表哥不覺得清漪很聰明麼?”
“自然是聰明絕頂。”慕容熙嘆道:“有時候看到我都會錯覺的以為看到了歌兒。”
顧秀庭一怔,垂下了眼眸輕聲道:“是啊,歌兒……也和清漪一樣聰明。”
提起小表妹,慕容熙也有些黯然,不在多說免得讓顧秀庭更加傷心。顧秀庭卻在心中嘆息,死而復生的事畢竟太過玄妙,歌兒還活著的事還是不要告訴表哥了。
冷宮里
“來人啊……快來人啊,救命啊……”冷宮里最偏僻的一個房間里,一個嘶啞的仿佛鬼魂一般的聲音不停地響起。時高時低,時時現,讓一不小心路過的人們都忍不住出驚懼的神然后飛快的跑過。
沐飛鸞無力的躺在床上,早已經哭無淚。房間里的灰塵依舊不清理,床邊不遠一個殘破的桌子上放著一盤已經冷掉的青菜和半碗米飯。這樣的飯菜,在此之前即使是沐飛鸞的噩夢中也絕對沒有出現過。生來便是肅誠侯府的千金,即使是庶也過的是錦玉食的日子。
這樣殘破的地方,冷冰冰的毫無油水的飯菜,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宮中的使的太監和宮吃的都比這個好。沐飛鸞知道,即使是被貶冷宮的宮妃,待遇也不至于如此差。會如此,只不過是有人想要自己不好過罷了。只是平日里怨恨的人太多了,即使是自己也猜不出這是誰想要折辱。
剛進來的那兩天,以為會死去。差點被華皇掐死不說,又因為毫無聯系的臨幸而小產。但是華皇卻連個太醫都沒讓看就直接被丟盡了冷宮里,彈不得的躺在滿是灰塵的地方忍挨,沐飛鸞當真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但是幾天之后,依然還沒有死,但是卻覺得自己比死了還痛苦。的某一傳來的惡臭即使是在這本就滿是和霉味的房間里也掩蓋不住。每天為送飯菜來的太監也是匆匆丟下飯菜便厭惡的轉跑了。
沐飛鸞知道,自己被放棄了。沒有人會來救,也許再過些日子就會死去。也許不會死會在冷宮中漸漸瘋掉。但是不甘心,幾天前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妃,未來的貴妃,還懷著陛下的小皇子,一切都是那麼好,為什麼轉眼間卻了階下之囚?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妃娘娘。”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沐飛鸞側首去,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宮站在門口。
沐飛鸞一愣,“你……你是誰?”
那宮淺笑道:“妃娘娘何必在乎我是誰?奴婢是來救你的。”妃怔住,“你……你還救我?”那宮漫步走了進來,不知怎麼的,沐飛鸞卻突然覺到危險,“不,你別過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宮笑道:“我真的是來救你的。妃娘娘,你看你現
在這副模樣,活著也是罪啊。奴婢……是來幫你解的。”
“你!你……你要殺我!你是云妃的人!?”驚惶中,沐飛鸞早已經忘了云妃現在已經是云貴人了。那宮并不承認只是笑道:“妃娘娘勿怪,若不是你太多了何至于此?原本……我們主子還可以救你的。只可惜……現在只能請你閉了。”
“不,不要殺我……”沐飛鸞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死亡的同居從未離如此近過。不想死,不甘心……還沒有為貴妃,為高高在上的皇后。宮中戰戰兢兢這麼多年,什麼都沒有得到!
宮冷笑一聲,一條白綾飛快的繞上了的脖子。早先傷了嚨的沐飛鸞本無法大聲呼,而被白綾纏住之后更是不出聲來。何況此時夜深人靜,又有誰會專門跑到這宮中最偏遠的冷宮最偏僻的角落來見證一場謀殺?
白綾的力道飛快的收,沐飛鸞明顯的覺到脖子被狠狠地勒住,痛得不過起來。甚至聽到了自己嚨卡卡的聲音,的手慌的掙扎著,但是那宮顯然并不是一般的宮,那點無力的掙扎很輕松的便被制了下去。
著屋子里晦暗的燭火,的眼神漸漸的開始渙散,手上掙扎的作也漸漸的停了下來。似乎看到了幾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蒼白而悲傷的白子也是這樣被人勒住了脖子,只是對方卻比來的平靜許多,眼眸中是淡淡的眷和解。
漸漸地的思緒似乎飄得更遠了。看到了還是豆蔻年華的自己還有那溫婉嫻雅的白子。那是的嫡母,張氏。還記得,張氏曾經為挑選了一門親事。一個二品大員家中的嫡次子,當時不滿意的拒絕了。是肅誠侯府最寵的小姐,是如此的聰明麗。憑什麼只能嫁給一個不能繼承家業的次子甚至是更低的庶子,而那個毫無出彩之的四妹卻在還完全不懂事的時候就被指婚給皇子?于是,淡淡的拒絕了的提議,選擇了進宮。
眼前的景一晃,又顯出了那個白子蒼白而痛苦的容,“我死了……求你放過漪兒……飛鸞,你會后悔的……”
會后悔的……知道,但是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如果當初……聽從的話嫁人,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可惜……我不甘心啊……
一行淚水劃過滿是污漬的容,床上的人徹底的停止了掙扎,只是那大大的睜著的無神的眼睛還在訴說著的不甘。
那宮停下了手中勒的白綾,抬手在沐飛鸞的鼻間探了一下,才輕哼一聲抬手合住了大睜著的眼眸。即使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大半夜的看著這樣冤死的眼睛還是有些滲人的。
干凈利落的將人掛在了房梁上,做出懸梁自盡的模樣。那宮才拍了拍上的灰塵,轉走了出去。走到門口還回頭看了一眼,冷笑道:“這就是曾經……寵冠六宮的妃啊,也不過如此。”
轉,走出門外。空的房間里,燭火在墻壁上迎出一個微微晃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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