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的眼神讓眾人心中一頓,似乎沒想到心裏居然藏了這麽多不滿,當即就有一個親王站了出來,“住口!明明當初先皇已經讓你嫁於柳將軍,是你自己抗旨不遵,還主請旨去和親,如今竟然還有麵在這埋怨先皇,簡直是無藥可救!”
話落,五公主隻是諷刺一笑,視線忽然落在坐在上首的男子上,語氣平靜,“我是否無藥可醫救,想必皇兄最清楚不過了。”
若不是的好皇兄為了這個人,又如何會走到今這步,所有人都做錯了,就想知道到底錯在了哪?
“大膽!你居然還敢怨恨皇上!”眾人都是嗬斥一聲,跟著紛紛擲地有聲的道:“皇上,此等不知悔改的孽畜,理應剔除皇籍,貶為庶民,然後行以淩遲之刑,才能籍那些無辜枉死的邊關將士!”
看著麵前無所畏懼的子,柳神也有些複雜,也不知道該什麽,為了製約們柳家,皇帝才把五公主嫁給哥,可是因為的一句話,也不知秦硯對麗太妃的母家做了什麽,才讓五公主主退婚。
覺得對方有這個報複的念頭很正常,不過再給柳一次選擇的機會,還是不願意讓對方嫁給哥,沒親時,對方與明月郡主就與自己作對,又如何會要個這樣的嫂嫂,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先皇為了自己的麵居然寧願讓自己兒去和親也不願退婚。
“對,我就是恨你們,我恨你們所有人!”五公主自嘲一笑,聲音沙啞,“我的母妃、父皇、家族,為了他們眼中的利益,把我當個牲口一樣嫁去突厥,讓我日日麵對一個鄙不堪的卻還得假意歡笑的野蠻人,我為何不能恨?”
悲涼又帶著嘲諷的話語讓眾人都是臉微變,當初的他們的確不知,可皇上把五公主送去和親的確是過分了些,但這並不是對方出賣自己國土的借口。
“皇上……”
這時祿子忽然快步走上前,伏在秦硯耳邊低語了幾句,跟著後者忽然起徑直往殿外走去,聲音低沉:“降為庶民,死。”
話落,五公主隻是癱坐在那,像是早有預料,兩行清淚直直落下。
柳跟在秦硯後,而這時後突然傳來一道沙啞的聲,“我想再見母妃最後一麵。”
秦硯腳步未停,柳想了想還是衝後麵的人擺擺手,對方變這樣也有責任,隻是做法太極端,差一點就讓那突厥侵中原,就算秦硯不牽連麗太妃與其母族,可以後在朝中怕也會到其他世家的排。
而且聽聞突厥大汗對極好,不過顯然在對方眼中就隻有仇恨。
出了殿,祿子才看著書房那邊道:“如今東國的使節已經在外頭等著了,於大人他們也在。”
東國使節?
柳忽然腳步一頓,扯著男人袖輕聲道:“我……我忽然想起今日還沒有喝安胎藥,還是先回去好了。”
如今已經對東國這兩個字嚴重過敏!
看著後麵眼神飄忽的人,秦硯眉梢微,並未言語。
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坦,頓時大大方方對上男人的視線,就是手心不自覺開始冒汗,再這樣避嫌是為了誰,還不是怕這人又舊事重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男人忽然抬手理了下披風,溫聲道:“在側殿等朕一會,晚些再陪你用膳。”
“不……不用了,我還是先回去好了,怎麽能打擾表哥忙正事呢!”柳連忙擺手,跟著就接過細雲手中的傘邁了細雨中。
看著雨中的子,秦硯微微蹙眉,目落在旁邊的祿子上,“送皇後回宮。”
後者一點遲疑也沒有,趕點頭稱是,跟著就忙不迭隨其後,這雨路的確容易出事,他看著也怕這位姑有個好歹。
柳知道那東國使節過來肯定是興師問罪的,畢竟先前是簽訂了條約一起攻打舟國,如今突然和解肯定覺得們這邊背信棄義,不過他們又不是沒有按照條約圍攻的舟國,隻是有了個的變化而已。
等回到承乾宮時外頭的雨勢大了不,連著鞋子都了不,隻能趕去裏頭換,卻沒想到娘不知何時坐在裏頭,似乎來了好一會了。
“你呀,下這麽大雨居然還到跑,真是一點也不注意子,細雲你也是的,都不知道勸勸你家娘娘!”
一看到人回來,張氏就忍不住沉下臉數落起來,特別是看到自家兒著這麽大的肚子還出去,這要是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
柳低著頭忙不迭的去換鞋子,細雲也是老老實實的在那裏聽教訓,何曾沒有勸導過,可是他們娘娘本就不聽呀。
等訓戒完了細雲,張氏才把視線投向換了裳出來的柳,又是眉頭一皺,“都是要做母後的人了,你何時才能穩重些。”
來到榻上坐下,接過宮人遞來的藥膳,柳點著腦袋鄭重的道:“好好好,我以後一定不在雨出去,保證在宮裏好好安胎,這下娘總可以放心了吧?”
如今這個肚子就是所有人的寶貝,多走一步,都會有人怕傷著這個寶貝。
“就知道沒個正形,也不知道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才讓皇上如此縱容。”張氏神頓時複雜了起來,都傻人有傻福,果然如此。
柳慢悠悠喝著藥膳沒有話,也覺得能夠遇上秦硯,一定是花了幾輩子的運氣。
“如今咱們柳家太過顯眼,盛極必衰,這個你爹爹還是知道的,等你大哥班師回朝必然有封賞,你爹爹已經決定待你嫂嫂生下孩子就辭退,凡事還是懂得退讓的好。”張氏不由歎口氣。
聞言,柳不一愣,似乎沒想到爹會退,吏部尚書絕對是個實差。
“嫂嫂懷孕了?”忽然問道。
張氏點點頭,麵上出一笑意,“你嫂嫂可比你省心不,我也沒想到隻是親一個晚上,你嫂嫂就懷了子,不過如今月份淺,還沒有告訴你大哥,這子居然還騙我們重傷,等他回來定要讓他跪幾祠堂不可。”
想起那些日子爹娘的焦急,柳也是輕笑一聲沒有話,秦硯肯重用哥,那也是因為哥夠忠心,擁有所有武將都有的一顆衛國之心。
“其實你爹這樣做也是為你與孩子好,咱們柳家如今勢大,再加上如今皇上又廢除了後宮,族其他人必定又會借勢而為,如今皇上有能力,自然可以著柳家的,可等未來的太子繼位就不一定了,這朝政終歸是需要平衡的,柳家隻能為你腹中孩子的助力,但絕不可是患。”
聽到娘的話,柳抿著半刻未言,經曆過哥的事,爹的確是想明白了許多,也不喜歡外戚幹權,但也相信秦硯會理好這些事,就算打柳家也沒有意見,畢竟爹得對,盛極必衰,凡事都得懂的退讓。
“不過如今皇上還年輕,這些事的也太早了些,隻是我與你爹爹也沒有多年了,能幫著太子籌劃一點是一點,倒是你,穩婆可有找好了?”張氏目灼灼的落在子隆起腹部上,麵上全是掩飾不住的慈。
柳撇撇,撐著腦袋回道:“怎麽可能沒準備好,都在偏殿住著呢,可是我現在又沒有到足月。”
好久之前太後就已經準備了人,連著家都調查的幹幹淨淨的,還把人家的家人都給控製住了,什麽宮裏頭經常有人在穩婆上做手腳,搞不好就是一兩命,見姑母這個時神有些古怪,似乎想什麽,不過也沒敢問。
聞言,張氏也稍稍放了下心,隻覺得這宮裏有皇上和太後看著,兒應該不會出什麽事,不過等足月時定要住進宮裏才行,隻有親眼看著才會心安。
眼看宮門要落鑰了張氏才離去,柳又是一個人用的晚膳,其實力非常大,這要是自己生不出男孩可怎麽辦,那秦硯豈不是要找別的人生個皇子下來繼位?
越想越可怕,柳從沒想過自己還有重男輕的一,可是一想到生了男孩,以後就要像秦硯一樣每忙的團團轉,就有些心疼兒子,而且一看孩子的爹就是個嚴厲的子,又要當儲君培養,可想而知孩子的年將會是怎樣的暗無日。
不過很有可能是和兒子每一起抄書……
到抄書,柳突然想起今的還沒有抄完,頓時心累的拿到榻上來抄,一邊抄一邊唉聲歎氣的抱怨著,又不用做儲君,為什麽要這麽刻苦?
本想抄到秦硯回來,可不知何時打著瞌睡竟然真的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等醒來時隻覺得眼前的燭火有些刺眼,瞇著眼腦袋慢慢從桌上起來,卻見對麵不知何時已經坐了個人,棱角分明的廓在燭火下越發立,此時正提筆在紙上畫什麽。
了下眼眶,一邊過腦袋看了眼,可不知看到什麽,忽然怔怔的挪到男人邊,看著畫上的人,忍不住一臉呆愣的看向旁邊的人。
“許久未筆,生疏了些。”他放下狼毫,隨手端過一旁的茶盞。
這是一副水墨畫,畫上的子眉眼如畫,淺笑盈盈,手裏還拿著一個咬了大半的糖人,每個細節都栩栩如生,可看起來又有些傻氣。
“這……這是我嗎?”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自己,從未想過這人還會畫,難怪平時總沒文化。
抿了口清茶,看著麵前那個滿臉驚詫的子,秦硯眼簾微垂,“從未畫過子,是醜了些。”
柳:“……”
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愣在那,這人為什麽就不能好好的話。
掃過那張不忿的臉,男人隨手放下茶盞,眼中含笑輕著子腦袋,“不過朕隻畫你一人。”
身後傳來盧文的聲音,"我會用竹葉吹《鳳求凰》,阿蘆願意一聽麼?"這聲音,低而沉,清而徹,如冰玉相擊,如山間流泉,如月出深澗,如風過竹林…它是如此動聽,如此優雅,如此多情,又是如此隱晦的明示著…微微蹙了蹙眉,劉疆緩步踱開幾步.朝著郭允也不回頭,便這麼淡淡地問道:"她這是在玩什麼把戲?"郭允低聲稟道:"盧文說,她爲了嫁主公你正努力著呢.主公你竟敢揹著她勾三搭四的,因此她非常惱火,非常不高興,非常氣恨,非常想湊熱鬧."在劉疆深深鎖起的眉峰中,郭允慢騰騰地補充道:"因此,她準備勾引鄧氏姑子…"一句話令得劉疆木住後,郭允又道:"盧文還說,她現在好歹也是洛陽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手中有黃金七千餘兩,性子又張狂肆意,頗有風流之態…這樣一個舉世罕見,與洛陽衆少年完全不同姿態的美男,與他太子劉疆搶一二個美人兒,有什麼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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