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心事……是有一件。”
林思蕊不好意思的笑笑。
白錦溫聲道,“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呢。”
林思蕊擺手,“不了,今天是來解決您的問題的,怎麼能聊我呢?”
“可我喜歡聽林小姐的事。”白錦看著林思蕊說。
他俊的雙眸芒深邃,一時讓林思蕊有些不知所措。
“哦,林小姐不要誤會,我喜歡朋友,我們這麼有緣分,就算只是合作伙伴,我覺得聊聊天更能拉近距離,增加信任。”
白錦淡淡地又解釋了一句。
林思蕊訕訕笑了笑,也不好再推辭,“其實最近……有人在盯著我。”
白錦眉心蹙起,臉凝重,“有人盯著你?”
林思蕊點頭,“我睡覺的時候,有人在看著我……”
“但是我醒來的時候,卻沒看到任何人。”
“這樣嗎?”白錦表現出來幾分張,“難道是跟蹤狂?你報警了嗎?”
林思蕊點了點頭,臉也有點難看,“但是沒有證據,也沒法立案。”
白錦很關心地說,“那就裝監控……”
林思蕊低聲,愁容更深,“監控是裝了,可是一連幾天,都沒拍到任何東西。”
“反而……”
“反而什麼?”
“反而,那人更加瘋狂了……我在醫院時,還接到了他發來的消息。”
林思蕊越說起來,子越是瑟,胳膊都靠在了一起。
白錦看著林思蕊扣在一起的手,許久才道,“這種人真是暗鄙陋,你一定惡心極了他吧。”
“倒也沒有那麼嚴重,我和他不認識,只是覺得很可怕。”林思蕊小臉煞白。
“不認識……”白錦很輕的重復了一句,又嘲弄地笑了。
“怎麼了?”林思蕊不寒而栗。
白錦的神忽然變得有些怪異。
他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忽然覺得,這種人也可憐的。”
“也許只有躲在黑暗中,才敢接近想接近的人吧。”
林思蕊:“……”
有點無語,這白錦怎麼好像還和跟蹤狂有點共似的?
就在此時,服務生來上果,還有一些餐前小點。
氣氛稍稍緩和了些。
白錦地為林思蕊布菜,“好了,不說這些了,你了吧,別客氣,多吃點。”
“好。”林思蕊笑了笑。
東西吃了一會兒,林思蕊不忘主題,立即詢問白錦案子相關的容。
但白錦卻似乎并不想談,每次都以先吃飯為由岔開了話題。
林思蕊也不好繼續,只能默默地大口吃菜。
本想吃飯時就將工作談完,一會兒就能早些回去。
但這里是西餐廳,上菜很慢,用餐就進行了快兩個小時。
期間,白錦主跟聊起自己在國外游歷的趣事。
林思蕊聽著聽著,一種悉的覺再次襲上心頭。
總覺得,好像以前也有這麼一個人,總喜歡和自己說話。
哪怕不是個很會聊天的人,他也能在邊,這麼一直一直說下去……
林思蕊恍神間,白錦已經付完賬單。
他將外套掛在手臂上,帶去了樓上。
樓上是清吧,時間還早,人只有兩三個。
舞臺中間駐唱歌手沒來,有穿著燕尾服的鋼琴師在演奏。
白錦直奔吧臺,拿了酒水單給林思蕊。
“我就不喝了,吃太撐了,喝不。”林思蕊拒絕了點單,又道,“您喝什麼隨便點,我請就好。”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白錦揚,也不推辭。
直接朝吧臺服務生道,“一杯黑啤。”
“還說不客氣,那干嘛點最便宜的?”林思蕊馬上道。
“我喜歡。”
白錦回眸淺笑,抬手就刮了一下的鼻梁。
這小作猝不及防,林思蕊沒有來得及避開。
一愣,還沒做出任何反應,白錦已經去一旁的沙發落了座。
林思蕊有點不悅,還沒喝酒呢……怎麼就開始對手腳了?
而且,白錦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也不像是曾經遇到過的油膩男客戶啊……
因為這點小疙瘩,林思蕊坐下時,特意將凳子往后退了退。
如果對方再不規矩,就直接起揍人,他拉都拉不住。
“林小姐,有喜歡聽的音樂嗎?這里可以點歌。”
見林思蕊坐下,白錦不不慢又道,隨手就拿起桌邊的歌單。
林思蕊沉聲,“白先生,我們言歸正傳吧,再晚,我怕趕不上車回去醫院了。”
聞言,白錦這才放下了手里的東西。
“不用擔心,我會送林小姐回去。”
“多謝白先生好意,但我是來工作的。”
見林思蕊態度生,白錦也不再多說,點點頭,“那開始吧。”
這次,白錦倒是沒再拖延時間,很配合林思蕊的問題。
一個小時,兩人就將案件細節梳理清楚了。
林思蕊仔細地將白錦的話記錄在手機上。
終于完了任務。
“其實福利機構不是很合規,他的法律條款是有的。”
“但這邊,還會有一周的時間取證,還請您也多提供一下我剛剛說的那些證據。”
林思蕊方地說完,便立刻站起來。
白錦卻沒有起,目側向了斜對面的舞臺中央。
旁邊有三三兩兩的掌聲響起,駐唱歌手上臺了。
歌手是一個年輕的外國男人,一開口,低音炮就掀起了氣氛。
“那白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林思蕊見白錦沒回應自己,便又禮貌地說了聲。
“等一下,我送你。”
白錦這才坐起,他將外套穿上,一口就將剩下半杯的啤酒喝完。
“啊?”林思蕊不明所以,然而白錦直接從側走了出去。
他是朝著舞臺而去。
服務生迎了上來,不知白錦和對方說了什麼,臺上的鋼琴師很快離開了位置。
歌聲和音響瞬時中斷。
片刻后,白錦坐到了鋼琴前,服務生和歌手說了幾句話,歌手對白錦比了個ok的手勢。
突然,白錦一揚手,流暢優的音律頃刻便如泉水從指腹間流淌出來。
林思蕊曈眸微擴……
白錦彈的是一首很老舊的年歌謠,也是很喜歡的一首歌謠。
因為這首歌謠的旋律十分溫,聽久了,總讓覺到莫名的暖意。
“天上的風,吹過多地方……”
“來去的人,唱著同樣的歌……”
“我仿佛天生就記得你……”
“我仿佛生來就追尋你……”
歌手一開嗓,舞臺上的芒驟然暗下,只剩一盞老舊昏黃的燈,照在白錦上。
林思蕊心臟收,眼眶不覺。
好奇怪,看著白錦彈奏這首歌謠,怎麼會這麼難過……
好像有什麼事堵在心口一般。
很快,唯的歌謠演奏完畢,全場安靜了幾秒,連服務生和調酒師也跟著大力鼓掌。
真是一場超級完的表演。
彈琴者和演唱者,都十分投,讓人為之容。
林思蕊也鼓了掌。
白錦朝走來,順手給了一個禮盒。
這是剛剛服務生拿來的一款限量的娃娃盲盒。
林思蕊驚詫,“給我的?”
白錦道,“不然呢?表演才藝,送限量款獨角娃娃盲盒。”
走到酒吧門口時。白錦特意給指了指。
確實,酒吧門口立著的燈小黑板上,熒筆寫了這一條福利。
盲盒娃娃,平常很喜歡收集,這款獨角系列就差這個限量款了……
好巧。
巧到林思蕊忽然有一種,此刻經歷的所有事,都是被男人安排好的。
“謝謝。”林思蕊低低說了一句,卻有點笑不出來。
白錦問,“怎麼,不開心嗎?”
“開心,只是……”林思蕊道,“你剛剛彈的那首歌謠,讓人有點傷。”
“傷?”白錦凝眸,“為什麼會傷,難道你對這首歌,有什麼不好的記憶嗎?”
林思蕊搖搖頭,看著手里的禮盒。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心里有點難過。也許是你和歌手合作出了不一樣的覺。”
白錦沒有接話,看著的側臉,神諱莫。
出了餐廳,白錦正想往停車場走,后的林思蕊卻站住了腳步。
他回眸,見林思蕊拿出手機。
“白先生,太晚了,您不用送我了,我打車。”
“這麼晚了,你打車不安全。”
“……現在的件都很安全的,還有報警功能的,您放心。”
林思蕊本不給白錦繼續勸說的機會,邊說邊好了車。
在看來,打車可比被對方送要安全……
見狀,白錦也不再多說。
他余忽然瞥向一側,神突然變冷了幾分。
五分鐘后,林思蕊的車到了。
白錦上前為開了車門,車子啟后,還不忘笑著朝招了招手。
直到車子徹底消失在視野中,白錦才收起了笑容。
他轉,大步的朝一側停車位走去。
可方向跟他車子停放的位置不同。
白錦徑直走到一輛紅瑪莎拉前,用力敲了敲車窗。
“……”
車,白婷婷眉心擰,暗罵了一句該死。
已經快將子窩到座位下了,怎麼還是被發現了!
敲擊越來越重。
白婷婷只能著頭皮搖下了車窗。
“開門。”男人冷冷丟出兩個字,寒意駭人。
白婷婷直了直子,按下了解鎖。
車窗外,q西裝革履的打扮,還蠻像是那麼回事兒的。
如果不知道他是個多麼恐怖的人,白婷婷會覺得他和宋辰梟一樣,足以令無數人為之瘋狂。
不僅帥氣,還很有魅力和魄力。
但,現在對他,只得到恐懼。
男人一上車,車的溫度就將至零下。
白婷婷往車門邊上挪了挪,不敢吭氣。
“你膽子真大,跟蹤我。”
許久,男人的聲音森然的開口。
白婷婷馬上解釋,“我說……這是巧,你信嗎?”
“……”
頂不住力,白婷婷立刻就了下來。
“宋霆在醫院,我時間很多……就想著找你看看下一步的計劃……但是你一直都聯系不上人……”
“我這不是好奇你在做什麼嘛……”
好奇是真的,但像找對方商討計劃,這話假到連白婷婷自己都不相信。
雖然q和的目標一致,都是為了報復。
想報復的是宋辰梟,q想報復的則是宋家……
但再怎麼目標一致,他們也不是朋友,而是利用和被脅迫的關系。
白婷婷最討厭被人控制。
現在好不容易發現了對方的肋,當然想趁機掌握更多信息,好用來自衛和反擊……
但這男人的敏銳度也太強悍了……
藏得這麼蔽,都被發現了,到底怎麼發現的?
“呵呵。”忽然,男人笑了一聲,“好奇心害死貓,這話你聽過嗎?”
白婷婷打了個冷戰,悻悻道,“我錯了,我下次……”
話還沒說完,脖子忽然被掐住,男人一把將拉到前。
對方的目猶如利刃,已經將凌遲。
“還有下次?看來,你太想去跟你日思夜念的母親面了。”
“……”
白婷婷說不出話,臉憋得發紫,完全無法呼吸。
對方不是說說而已,他的力量很足,就是奔著要的命…
白婷婷覺到死亡近,瘋狂的摳著男人的手。
想求饒,喊救命,卻只能發出難聽的氣聲。
就在白婷婷幾乎要失去意識的瞬間,男人才猛地松了手。
“嘔——”白婷婷猛地一口氣吸上來,捂住干嘔起來。
“尤其是,你要是敢一汗,我會讓你比死更難。”
男人字字切齒,強烈的保護毫不遮掩。
白婷婷緩了好久,才啞聲道,“你這麼喜歡……為什麼不得到?宋景云的車禍是你搞的吧,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他反正是個禍患!”
宋景云幫著慕莞做事,在眼中就是敵人!
白婷婷這兩天沒事兒就跟蹤林思蕊,這才得知宋景云的事。
更意外的發現了,原來q也在一直暗中跟著林思蕊。
這,規規矩矩的作風,可一點都不像他了!
q淡淡道,“我做事,不需要你多。你盯好宋霆和宋家就可以了。”
“你是怕傷心?”白婷婷忽然明白過來,口就道。
q就算會失手,可這些天,完全有機會對宋景云下手……
唯一的原因,不就是因為林思蕊嗎?
嘲笑被所困,自己卻也為了一個人瞻前顧后……
白婷婷忽然覺得很有趣,有趣到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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