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這頓飯本就沒吃，穆婉和顧進禮一前一后開車離開。

顧延之在家陪著南希。

南希早就沒了胃口，給南城打了個電話，問一下家里那些親戚的號碼。

南城無奈，“我已經打過了，你媽沒過去。”

南希一愣，“我媽出門之前有沒有提什麼，比如說要去哪里之類的。”

“沒說。”南城吐了一口氣，也煩躁的，“你媽今天罵罵咧咧，沒說幾句有用的話，后來我們倆吵了幾句，我說實在不了那兩個人就分開了，沒必要兩看兩相厭，還這麼湊到一起，就直接炸了，拿了車鑰匙就走了，一句話沒說。”

南希抿著，“你怎麼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你明知道我媽什麼脾氣，這個時候你說離婚，沒手揍你都不錯了。”

南城也是實話實說，“我也是真的夠了，我跟你媽這幾十年都是吵吵鬧鬧的，沒過過多安穩日子，即便沒有你姐這些回事，其實我也過得夠夠的，吵架的時候確實是沒剎住，想到什麼說什麼了，但那也真的是我心底里最想說的話。”

南希也明白南城，這些年在程茗玉面前，日子都是過得憋屈的。

想了想就安南城，“算了，你也別想這麼多了，先把我姐這事理了再說，我媽可能就是出去散個心，有可能一會兒就自己回去了，要是回去，你們倆別吵，怎麼罵就隨去，南煙出了事兒，這段時間也吃不好，睡不好的，脾氣難免會有些暴躁，你理解理解。”

南城嗯了一下，“行，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們這塊，你把你自己照顧好就行，你說你懷這個孕家里還總給你拖后，各種事兒讓你跟著心，也對不住你的。”

“沒有沒有。”南希說，“話別這麼說，都是一家人。”

南城還在開車，也就沒說太多，隨便聊了聊便把電話掛了。

南希剛把手機放下，顧延之就走過來，從后面抱著，手托著的肚子，“爸那邊狀態怎麼樣？”

剛才在電話里聽著南城的語氣還好，生氣歸生氣，無奈歸無奈，他這個人沒程茗玉那麼焦躁，出了事還算是穩得住。

南希說，“還好，只是有些鬧心而已，沒什麼大的波。”

顧延之唉了一聲，湊過來親了一下南希的側臉，“這樣就好，要像你媽那樣的脾氣可就麻煩了。”

可不就是，不過就程茗玉那個脾氣，要是找一個跟自己脾氣差不多的，兩個人也過不了這麼多年，估計過個半年就得離。

顧延之隨后扶著南希去沙發那邊坐下，勸不要著急。

他用小孩子轉移南希的注意力，說是下午帶南希去檢查，應該順便要做個B超，看看小孩子在肚子里的況。

他說現在應該能看出男了，到時候想問一下給做檢查的醫生。

南希轉眼看了他一下，說，“其實也不用看男，媽給買了一些服，男孩孩都有，前期東西都準備全了，知不知道男沒什麼大影響，反正也不會再添置什麼了。”

顧延之說，“不一樣，知道男后名字要選個好聽一點的，之前我媽和還給我打電話，說跟我爸半宿沒睡覺，就研究小孩名字了，兩個人各自取了兩個名字，結果全都被對方給否了。”

說到這里他就笑了一下，“我媽給我打電話生氣的，說我爸自己取的名字不咋地，哪里有臉嫌棄的。”

南希扯了一下角，像是在笑，“名字不過是個代號，沒那麼重要的。”

顧延之手，把抱在懷里，“當然重要，南小花和南希，我就覺得南希好聽，不見你人也對你有好。”

南希掐了一下他的腰，“小花也好聽。”

顧延之笑呵呵的，“可是南希最好聽。”

南希知道顧延之是在故意逗，他也盡量放松下來。

這麼等了一會兒，南城那邊打了電話過來，不過這次他是打給顧延之的。

顧延之是把電話出來看了一眼，也沒想那麼多，直接就接了，了一聲爸。

結果南城那邊吵吵鬧鬧的，的是能聽到程茗玉的聲音。

程茗玉在罵人，罵的超級難聽。

顧延之一愣，“你在哪兒呢？”

南城說，“延之，你能不能過來一趟，小希媽跑到郭老師學校這邊來了，鬧得有點兇，我一個人弄不回去。”

南希在旁邊也聽到了電話里的聲音，恍然過來，是了，按照程茗玉的脾氣，是應該要去找郭云北鬧一鬧的。

顧延之轉頭看了一下南希，然后說，“你有沒有給我爸打電話，要不然讓我爸過去，小希現在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南城嘆了一口氣，“給你爸打了，你爸那邊占線，我一直沒打進去，媽在這邊鬧的兇，有點等不了。”

南希趕說，“我這里沒事，在家出不了什麼大事，你現在去吧，可別讓我媽鬧，趕的。”

這麼說著還推了顧延之的胳膊，語氣有些著急。

電話里南希也能聽到程茗玉罵的聲音。

罵的是真難聽，把郭家老兩口也給罵進去了，還把郭家八輩祖宗都給翻出來了。

程茗玉平時在外邊愿意端架子，但現在聽在電話里罵人的話，真的是毫不顧忌了，即便沒看見人，南希都能想象得出現在撒潑的樣子。

顧延之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下來。

南城那邊掛了電話，顧延之也就起，他對南希說，“你在家乖乖的，有什麼事兒趕給我打電話。”

南希說好，沖他揮了一下手，“你快點去。”

顧延之快速出門，開車直接奔著郭老師的學校過去。

路上稍微堵了一會，等他到郭老師學校，一進大門就看到不遠圍著一群人，鬧哄哄的。

南城一個人確實是拉不住程茗玉，程茗玉上來那個勁頭，一般人都整不住的。

學校的保安都來了，但是礙于是個人，撒起潑來保安也不太方便下手。

程茗玉在那邊罵罵咧咧，說郭云北騙南煙的子，說郭云北是個偽君子，老批，臭流氓。

顧延之趕跑了過去，旁邊有一些教職工圍著，雖然路過的學生都勒令不讓他們圍觀，但遠也有一些人站在那邊指指點點。

顧延之到中間去，程茗玉披頭散發，汗都出來了，可見是折騰的多狠。

南城臉上掛了彩，應該是程茗玉抓的。

顧延之眼神一轉就看到了郭云北，郭云北在不遠站著，表淡淡的。

郭家老兩口沒過來，不知道是嫌丟人還是不知道這個事。

程茗玉抬手指著郭云北，污言穢語又是一大堆。

顧延之走過去，抬手搭他的手腕上，“媽，回家吧，別鬧了，你這樣下去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程茗玉一甩手，嗓子都有點啞了，之前罵的太狠了。

說，“我現在面子上已經不好看了，我不在乎了，這個臭流氓，他就是騙子，渣男，見我們家煙煙出了車禍，馬上就不認賬要分手，我呸，便宜都讓你占了，你是個什麼東西。”

顧延之眉頭皺起來，南城在旁邊也大了嗓門，“你這人，告訴你趕給我回去，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你整個就是一個潑婦，蠻不講理。”

“對，我就是潑婦。”程茗玉仰著下，了一下頭發，“我兒委屈了，這個窩囊爹不能替出頭，我不怕站出來，我豁出去丟人了，什麼都不在乎，我要替我兒討回公道。”

南希恍然，是了，按照程茗玉的脾氣，他應該是要去找郭云北鬧一鬧的。

顧延之在旁邊也聽到了電話里的聲音，他趕說，“我現在過去。”

南城又說，“我給延之他爸也打了電話，他一會兒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