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沒打擾他，就靜靜站在門口，直到白梟醒了。

他抬眸冷冷地看著，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慕念沒理會，還是站在那。

直到覺得有些累，想要回去，才轉離開。

從始至終，沒有跟白梟說一個字、一句話。

沉默地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展覽里的作品，就像是在看一座沒有的雕塑。

仿佛眼睛里倒映出來的那個人，并不是白梟而是一幅畫。

“這人……”

白梟皺了皺眉。

只要開口，他就有無數話等著說給，結果，偏偏什麼都不說，害得他話在邊不知怎麼開口。

還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

接下來的三天里，慕念每天都做同樣的事。

和喬汐一起去見夜君，然后來到白梟的房間前，不說話，就靜靜看著他。

在第四天的時候白梟終于忍不住，直接沖到房門口，一把握住的脖子：“你在激怒我？”

慕念還是那麼平靜地看著他，不說一句話。

“你來做什麼！？”

面對白梟的暴怒，慕念十分安靜地笑了笑，那表仿佛是在說‘明知故問’四個字。

“我告訴你，我不可能主去見夜君，我也說了，他要是想來找我，那就自己來，我的天羅地網等著他！”

白梟說完這些之后，突然松開了五指。

慕念雪白的脖頸上，并沒有留下一點紅指印，足以見得，白梟并沒有怎麼用力。

“你明知道，如果他主來找你，你跟他之間，就是不死不休，但是如果你主去找他，那就一切都不……”

“我的所作所為，不需要向他解釋，懂就懂，不懂要麼滾，要麼殺了我，很難？”

白梟說這段話時，眼中含著怒火。

慕念一時語塞。

“你不是知道我想做什麼？怎麼，沒有告訴他？”

“我說了，他未必會信。”

“你是覺得我說，他就會信？”

這話一出，慕念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白梟鷙的雙眸，死死盯著，一字一頓道：“慕念，我的格并非狠毒辣，但是我也希你清楚，我的忍耐有限度，今天，是最后一天。”

“別再出現。”

“否則，你脖子上的就不會是我的手，而是刀。”

慕念都不知自己是怎麼從白梟房間里離開，只知道大腦有些渾渾噩噩，步子也越拖越沉重。

以為只要拿出足夠的誠意和理由，白梟就會妥協，不，不需要他妥協，只需要他見夜君一面，把事都說清楚而已，怎麼就那麼難？

一路回到游泳館。

慕念剛推開門，就見之前在夜家見過的那個醫生，正坐在傅斯年邊，對他噓寒問暖著。

傅斯年雖如往常那般淡漠，但并沒有排斥的親近。

微微皺了皺眉，心里有些不舒服，只不過想起靈說，這夜家和傅家有來往，傅斯年會認識這個醫生也沒什麼值得驚奇的。

不過……

很在意，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的敵。

慕念的視線，從傅斯年上移開，落在了醫生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