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突然覺得天旋地轉。

他甚至無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為什麼？

他好想見一面，當面問一問，是不是厭惡他了，是不是不想要他這個弟弟了。

他承認，他曾經喜歡過，但是現在他對只是弟弟對姐姐，就像對慕念一樣，他沒有其他想法。

為什麼……

“還活著嗎？”夜君突然問道。

“我不知道。”

“什麼是……不知道？”

“有人說死了，有人說活著，你信什麼？”

夜君沉默。

傅斯年勾，緩緩開口——

他說了慕念之前說過的那句話。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夜君突然覺得，傅斯年也不是十惡不赦了。

他一步步朝傅斯年走過去：“你是真這麼想，還是這話，只是用來哄我？”

“我有必要哄你？”

“穩定我，對你們有好吧。”

“那我就該帶白梟一起過來。”

“他不會聽你的。”

“未必。”

傅斯年的自信，讓夜君很有安全——他就喜歡這樣完全不掩飾目的，把一切放在桌面上的強者，因為這樣說話最不累。

大家都不是傻子，藏著演著給誰看呢？

夜君低聲笑了兩聲，他突然側過頭，對喬汐說：“喬汐姐姐，我知道怎麼笑了。”

“那，那就多笑笑。”喬汐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說話合不合適，但夜君跟說話了，還是回一下比較好。

“傅斯年，你來找我是想得到什麼吧。”

“是。”

“你直接說吧。”

“我要你的盒子。”

夜君直接將金屬魔方朝他扔去：“我知道國外不人都在搶這個，既然你想要，別人也想要，他們只想要我的命，而你還幫過我姐姐，那給你就給你吧。”

傅斯年接過金屬魔方，皺眉：“這是，魔方？”

“對，每一個格子對應著不同的腦電波，魔方置CPU和電池，理論上它就是一臺可以控人類腦電波的電腦。”

“知道了。”

“你要它應該是想要它的技，用在公司的研發上吧。”

“嗯。”

“這是圖紙。”夜君又扔出一個U盤，“傅斯年，你對我姐姐的幫忙，謝謝。”

傅斯年沒想到夜君會這麼爽快，他眼神極其復雜地看著不遠的小男孩。

夜君也與他對視：“不管我是生是死，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傅斯年，我請你，一定一定，找到我的姐姐，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你可以活著。”

“我也可以選擇如何死去，這是我的事。”

傅斯年頷首：“慕念，回去了。”

慕念沒想到傅斯年這麼簡單就要到了東西，跟隨著他轉，但臉上卻不見一高興。

走出一段路，傅斯年才道：“不開心？”

“你為什麼騙他？你明明告訴過我，夜君的姐姐已經……”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傅斯年直接打斷了慕念的話，“我會那麼告訴你，是不想你參與夜君的事，但既然已經參與了，也沒什麼好瞞。”

“除了白梟那，你不必，也不能告訴他，我送走了他的人，其他，你隨意。”

不知為何。

慕念突然覺得邊的這個男人，有些……不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