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尊重傅斯年的任何做法，也尊重他的任何抉擇，更重要的是，在弄清楚白梟想法之前，還是按兵不比較好。

怕說多了，消息落進白梟耳朵里。

翌日。

慕念還是想跟傅斯年一起，出去找厲司爵，所以一醒就去找他。

結果卻看到，張蕓泡了一杯咖啡，諂似得纏著傅斯年，左一句傅爺右一句傅爺。

慕念抿了抿，覺得好像沒什麼必要去打擾他，轉走。

“找我？”傅斯年直接丟下張蕓走到邊。

“嗯，原本是想問你要不要去找大哥，但是看你好像在忙就算了。”

“不忙，現在就走？”

“還沒吃早飯。”

“我去拿給你。”

眼見著傅斯年對慕念如此，張蕓酸溜溜地開口：“慕念，傅爺對你可真是好啊，你說是不是？”

慕念看了一眼：“你有事嗎？”

“我……”張蕓一噎。

這什麼回答？

“你要沒事的話，就去找得事做，別閑得慌。”

慕念是基本沒有給張蕓面子，畢竟張蕓起初先對敵對的，所以，也就不會給任何好臉了。

張蕓氣結，忍不住道：“我不覺得我說得話有什麼問題，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給你道歉。”

“你的確該跟我道歉，因為我的確不舒服，并且，你說得話很有問題。”

“慕念，你別得理不饒人！”

“怎麼了？你要我跟你一樣，理窮人還跟倔驢一樣？”

“你！你居然罵我！”

“這只是一個形容詞而已，倔驢很可的。”

慕念雙手抱在前，很無奈地聳了聳肩，那姿態仿佛在說——是你著我罵你的。

張蕓是真沒想到，慕念這張居然如此能說，而且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的樣子。

恰巧。

眼尖看到傅斯年回來了。

張蕓眼珠一轉，故意道：“你的意思是，你覺得傅爺對你不夠好了？他給你拿早餐是應該的？”

傅斯年瞬間放慢了腳步。

他還真想聽一聽，現在慕念是怎麼看他的。

“首先，他是我的丈夫，他對我好我也對他好，這是互相的，其次他幫我拿早點，代表他心里有我，會擔心我肚子，這還是能說明他我，最后，不管他怎麼對我，我都一樣對他，一樣他。”

張蕓：……

慕念滴水不地說完，笑著搖了搖頭：“所以我勸你，如果閑得慌就找點事做，別總在這里怪氣挑撥是非，我不吃這一套，很稚，也很讓人煩。”

“氣你了？”傅斯年走來，將牛和面包遞給慕念。

他記得。

說過喜歡吃這些小東西，不喜歡吃正餐。

果然，慕念一見到小面包眼睛都亮了，笑瞇瞇地過：“謝了。”

“跟我還說謝？”傅斯年長指落眉心一點，“我看你是真不記我的好。”

“哪會，傅爺的大恩大德，我此生難忘。”

若是之前。

慕念說這句話，傅斯年一定會覺得是在說反話。

但如今……

笑起來的模樣。

帶著些俏皮的語調。

他知道，是真心實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