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帶著眾人來到白梟的地盤。
那些拿著手電筒巡邏的人,明明看到了帶著人,但依舊沒有管他們,自顧自地巡邏著。
想必是白梟跟他們下過命令——不要把放進去,還要把帶來的人一起放進去。
也就是說。
白梟已經想過,會帶著夜君來了。
慕念一邊走一邊嘟囔道:“這個白梟,真是難猜。”
“他的心思,很簡單,就在明面上。”厲司南語氣淡漠地說。
“明面上?”
“嗯,一心求死。”
這四個一出,眾人的心都很低落。
唯獨夜君安似得說:“人做事總有理由,或是為自己,或是為信仰,或是為了全別人,但不管是哪種理由,只要能夠坦誠不公,一切霾都將一掃而空。”
厲司南贊許地看向夜君:“不錯。”
很快。
眾人來到白梟門前。
與之前一樣,門并沒有關。
這一次,慕念將位置讓了出來,這扇門,要由夜君自己推開。
夜君深吸一口氣,手將門推開。
靈跟著他,一起進了屋。
砰——
門被關上。
慕念喬汐和厲司南,被隔絕在外。
“現在,就只有等了。”慕念著閉的門,在心中期待著一個好結果。
喬汐有些不安地抓著手,厲司南點燃了一煙,站到了長廊旁的窗前。
窗外。
碧海藍天,看不見岸。
有一種不祥的預,在厲司南心頭浮現。
這麼多年下來,他早已發覺,自己有著超乎常人的敏,多多能夠預知到即將發生的事的覺。
難不。
夜君和白梟這次談,會崩?
……
房間里。
夜君終于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想見的人之一。
白梟手邊放著起泡酒,眼神迷離地著波粼粼的海面,似睡非睡的模樣,被照上一層薄薄金,像極了話中的王子。
夜君看著他。
以為自己會憤怒,但并沒有。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著面前的男人,出神。
這個男人,曾經給予了他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安全,但最后又是他把一切親手毀滅,推他深淵。
可是。
這個男人忘記了。
他夜君,本就是從深淵爬出來的。
夜君開口喚人:“姐夫。”
白梟緩緩側過頭,看夜君的眼神里,是復雜的緒。
他自嘲啟:“你管我什麼?”
夜君重復了一遍:“姐夫。”
“哈哈哈哈……”白梟哈哈大笑起來,“夜君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來到這里,不找我興師問罪,管我姐夫?你腦子不好使了?”
“我想聽聽你的苦衷。”
剎那間。
整個房間靜得落針可聞。
白梟死死地看著面前的年,心中,緒翻滾炙熱。
想聽聽……他的苦衷?
“誰跟你說了什麼?”白梟一下子起,大步走到了夜君面前,“我把你變現在這個樣子,需要什麼苦衷?我告訴你,夜君,我只有一己私!”
“那就把你的一己私告訴我。”
白梟的憤怒,對比出夜君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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