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司衍的印象里，傅斯年一直是一個，不為兒長所困的人。

在他的字典里，應該只有利益和權衡利弊，這種明顯吃醋的話，怎麼會從他里說出來？

“那你倒是問問張蕓，喜不喜歡你？”慕念笑著反問，“雖然你是我的丈夫，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我跟你都是人，如果你自己做不到屏蔽一切社，那就不要來管我。”

“我只會做到你做得到的事。”

“而且，就算你能舍棄張蕓也不代表，我能舍棄顧聿珩，我跟他的關系，是你跟張蕓無法會的。”

慕念不想跟傅斯年鬧。

但是。

心中一直有一種聲音，告訴一定要對顧聿珩好，哪怕是違抗傅斯年，都不能讓顧聿珩一點傷。

而且腦海里還跳出來一段記憶，是顧聿珩不留余力將護在后，力排眾議帶回顧家的畫面。

他對那麼好，所以要回報他。

傅斯年看著面前的慕念，只覺一種極強的心痛。

為什麼還在幫著顧聿珩？

不都已經沒有與他的記憶了嗎？

“吃飯吧。”慕念不再理會傅斯年，將手中的東西給顧聿珩。

顧聿珩對笑著道謝。

厲司衍看著這一幕，驚訝地張大了，緩緩搖頭：“大哥，你這一招也太狠了，傅斯年現在心里肯定特別不好過。”

“他好不好過與我無關。”

“那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為了慕念清楚，想要的是什麼。”

“要的是什麼？”

厲司衍的啥問題厲司爵沒有回答，他倒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沒有答案。

這麼久了。

他還是不知道，慕念到底喜歡傅斯年哪一點。

……

船調轉了頭，即將返航。

這一次的月下，要比往年殘酷的多。

一是因為夜君的那些橡膠人和夜君的放任不管，二就是因為楚家的姐弟。

這兩天眾人們算了算，發現夜臨和夜君所傷的人寥寥無幾，頂多算是債償，但楚家那對姐弟卻是完全無差別的找人下手。

能幫他們的，他們就留下，不能幫他們的就統一理掉。

簡直喪心病狂到了極點。

而，整整兩天過去了，高向天還是沒有醒。

厲司南和蘇星宇已經基本恢復正常，只是蘇牧塵建議他們靜養，而高向天……

“他醒不來的概率有多？”厲司南看著病床上的高向天，心里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就算高向天從此醒不來。

他也不會放棄他。

大不了就這樣養他一輩子。

只是這心里……多有些疼。

袁景和高向天，可謂是跟著他最久的兩個人，一個幾乎等同于被他親手殺死，一個如今又變了這個樣子，他這個當老大的，還真是失敗頂。

“不醒來的概率不能說完全沒有，但絕對不多。”蘇牧塵說，“不過我們現在的醫療條件，不足以讓我做出準的判斷。”

“回去才能知道？”

“是的。”

厲司南不語。

蘇牧塵推了推眼鏡：“三爺，我是希你明白一件事，只是麻痹而已，只要沒有一下死過去，最壞的結果也就只是醒來以后，可能會有點智商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