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趕回厲家的時候，厲司南已經回自己的房間了。

慕念并沒有直接去找他，而是找了蘇牧塵。

蘇牧塵也沒想到，慕念會來找他，一時有些張：“大小姐，這件事我知道的其實不多。”

“你面對我的時候，一向非常自在鎮定，為什麼今天這麼慌張？”慕念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蘇牧塵苦笑。

那當然是因為，他知道大小姐是一個非常重的人。

對簡瑤不能說是看重，但的確關系不錯，如果讓知道，簡瑤其實是曼陀羅的人，應該會覺得很失吧？

蘇牧塵是真把慕念當自己妹妹來看待，所以自然不想讓難過了。

“直說吧。”慕念皺眉，“比起你不敢表達的事，我更討厭你遮遮掩掩。”

“哎，大小姐，簡瑤是曼陀羅的人。”

“我知道，跟我提過了，所以？”

啊？

蘇牧塵一怔。

“在月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慕念卻并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是因為這樣，厲司爵為難了嗎？”

直接大呼大爺的名字？

慕念見蘇牧塵冷著，便知道這件事跟大哥不了關系：“我去找他。”

慕念直接往書房方向去了。

蘇牧塵：……

啊！？

大小姐打算去找大爺談簡瑤的事嗎？

跟簡瑤的關系，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

慕念上了樓，很快找到了厲司爵。

他似乎有些煩躁，端著一杯酒，站在落地窗前，出神地著外面。

慕念抬手輕輕叩門：“大哥。”

厲司爵回神，輕笑道：“慕念嗎？進來吧。”

慕念直接走到他的邊：“簡瑤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希你不要因為的份為難。”

哦？

厲司爵略有幾分意外地側頭：“你來為求？”

“沒有，比起簡瑤是厲司南的人這一點，我更覺得簡瑤是我的人。”慕念說著頓了頓，“如果沒有我的人在私下保護著簡瑤，時不時給一些幫助的話，這半個月里早就死過好幾回了，之所以最后一次被三哥的人搶先，只是因為那一天，我的人剛好班，本以為回到爛尾樓就沒事了。”

“你的人……”厲司爵皺眉，“慕念，你了解簡瑤幾分？就直接說是你的人了？”

“我不需要了解，我只知道曼陀羅一定會放棄，而也不會選擇曼陀羅。”

“你如何保證？”

“首先，會選擇曼陀羅，是因為就算的哥哥死在曼陀羅的手上，也依舊效忠曼陀羅，這對來說是一個未解之謎，在不知道理由之前不可能放棄曼陀羅，其次，既然對曼陀羅這麼忠心，為什麼沒有人跟接應？”

厲司爵：“沒有人和接應？”

“從來只跟比高一級的人聯絡，到現在都是這樣，不管他們給升多個職位，認識的人始終都只有一個。”

這是很恐怖的事。

放到生活里，那就是在一個公司里上班，卻只認識自己的主管，不認識同事，不認識董事長。

除了這個所謂的主管外，無人可以證明自己在這個公司存在著。